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一百一十五鬼種

,突然無來由的咳了一聲。齊方以為我是想告訴他什麼,急忙就湊過來問我:“你要幹什麼,還是什麼地方疼?”那一聲咳嗽開啟了我的喉嚨,終於,我聽見自己能發出聲音了。我對著齊方咿咿呀呀了半天,才湊出幾個字來問他:我哥在哪?齊方聽見了也不回答,反而皺著眉頭說:“你要是沒什麼事,暫時先別說話。你現在就剩一口氣了,我怕你說完了,待會就死了。”他還真是夠不客氣的,上來一把蓋住我的眼皮子。鋪完紗布他就走了,我能聽見他的腳步聲,出門左轉直到消失。

就這麼又過了幾天,這期間,傷口一直都不太疼。知覺慢慢恢復了之後,我才摸到自個胸前,有一條十來公分長的刀口。我問了齊方几次,我哥在哪,我想見他。每次齊方都說他在睡覺,你們倆把時間都給錯開了,他醒了你沒醒,你醒了他又睡著了。你等著哪一天,你們倆都醒著的時候就能見著了。我奇怪地說我哥他怎麼了,為什麼聽你說的,他好像一直都在睡似得。齊方欲言又止,每一回聊到這,他都命令我不許再多嘴了,別一不小心給死過去,那他這麼多天的辛苦,不都白費了。齊方除了給我換藥也不在我屋裡多待,相比之下,齊心來的還勤快一些。她每次來都是給我送吃的來,我嘴裡發苦,只知道喝進去的是湯。但具體是什麼料,我就不知道了。我沒法準確地計算日子,粗略數來,見到我哥應該已經是十幾天之後的事了。

那天我醒的時候我哥正好就靠在床頭上,低頭看見我醒了,便慢慢地把身子坐起來。他問我感覺怎麼樣,我說其他都還行,就屁股一直疼得不行。我哥聽完,說可能是躺著不動時間太長,身上長褥瘡了。他好像也沒什麼話要對我說的,沉默了一會兒,問我要不要喝水?他說他進來的時候倒了一杯水涼著,現在應該可以喝了。水杯擱在桌子上,我哥起身去拿,完了用管子餵我喝。我含著管子打量著我哥,這屋裡光線不好,看他的模樣也就是更瘦了一點,其他倒是瞧不出什麼異常。喝完了水我問他,你怎麼這麼長時間也不知道來看看我,是不是把我弄成這樣,你心裡面過意不去不敢來見我?我哥嗯了一聲,眼皮子動了一下,答說他一直都在。只不過是他和齊方分好了工,白天都齊方在這兒,晚上才我哥過來看我過夜。而我一般晚上都在昏睡,所以才一直沒見著他面。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說的那麼一回事,剛想要問那鬼種的事,就聽門被人一把推開,齊心端著碗湯進來,嘴裡嚷嚷說林柒林柒,該吃飯了!她一看我哥也在,馬上就說:“巧了,我正好有事找你!我昨天出去買東西的時候替你接了一個電話,是個叫王大磊的人打來的。他說讓你儘快給他回個電話,說是有要緊的事要跟你說!”我一聽見王大磊的名字,立刻就感覺心裡頭一熱。那傢伙竟然真的沒有死,他給我哥打電話,會是因為什麼事?我哥的反應也挺激動的,臉色看著都比剛才亮堂了一些。他抬腿就想出去回電話,突然想起來我還在這兒,又退回來站在床頭看著我。齊心看他那樣,揮揮手說你趕緊去吧,今天晚上我替你在這看著。對了,你手機沒電了,在我桌上放著呢,回電話之前,你得先找個地方充電。還有我把腳踏車騎回來了,你要是想來回地快一點,可以騎我的車去。我哥點了點頭,最後又看了我一眼,便動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