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不能向我媽去打聽?印象中我媽並不像其他親人那樣對我哥另眼相待,我哥難得在家的時候,她也總想辦法讓他多吃點好的。不過似乎我媽不太愛和我哥說話,每次他倆單獨在一塊,那都是靜悄悄的。我甚至覺得我媽有點怕我哥,不把他當兒子,反倒把他當成個什麼供著。對了!這一點很可疑,可以作為我查證的突破口!
我搓了把臉振作起來,決定暫時不去想我哥,先把行屍給辦了。霍寧輝把東西弄回來已經快十點了,我倆囫圇吃了碗泡麵,就開始做準備。把十個鮮鴨蛋的蛋清調在一塊兒,可以制約行屍的行動,另外還要準備一把封眼用的粗鹽,一壺堵耳朵用的雞血。那支藥香是啟動行屍的最後一把鑰匙,要把行屍重新變成死人,必須衝散它吸進嘴裡的那一口香。霍寧輝說他把學校裡的流浪貓全部擼了一遍,好不容易才湊夠這麼一把貓指甲。今晚上要不能成事,我們明兒只能上寵物店取材去了!
那一晚霍寧輝是抱著一盆鴨蛋清睡的,因為他鋪位在上邊,容易控制蛋清潑出去的角度。其他幾樣東西由我負責,熄了燈,就這麼靜悄悄地等著。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上鋪突然傳來打呼的聲音,我沒想到霍寧輝這也能睡得著,正要踹醒他,突然聽見窗戶上傳來咔噠一聲。宿舍的窗戶是朝外開的,上床之前我故意留下了一條縫。如今那條縫正慢慢地擴大,好像是被一隻手,從外頭給拉開。那天晚上剛好有月亮,清凌凌的月光,把窗戶連帶宿舍裡那張桌子都照得清清楚楚。我也就清清楚楚地看見了行屍入戶,先是一雙手按在窗臺上,緊接著便是嗖的一下,一個矯健的人影跨過七樓窗戶,直接坐在了齊方的椅子上。它的動作就算是個大活人也比不上,難怪我們看不清它是怎麼離開的。我一個人赤手空拳肯定按不住他,該死的是霍寧輝,居然睡得說起了夢話。他發出這種無意識的聲音時行屍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靜靜地坐著,叼著它那支回魂香。我此時已是又氣又急,指望霍寧輝能自己醒過來,又覺得可能性很小。沒有蛋清打頭陣粗鹽雞血和貓指甲都是白搭,真要不成事的話,誰知道明天這行屍還來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