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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五借魂

我說齊方:“你是不是想多了?齊心給了我哨子不假,她也說了要讓我吹。但她可沒說,我一定就能吹響。興許她給我哨子只是為了讓我來打亂你這邊的屍氣,至於這哨子我能不能吹的響,她根本就沒有考慮過。”齊方低下頭想了一陣,依然認定說,這事不會這麼簡單。不過現在那哨子已經丟了,我們再在這討論,也討論不出個結果來。我看齊方好像沒有準備要離開的意思,忍不住問他,你是怎麼知道這兒有個下水道的?你可別告訴我,你之前就來這踩過點了。齊方答說他沒踩過點,只是像這樣的城市,早期汙水都是直接往河裡排的。所以猜也能猜得到,河堤上一定會有排汙口。齊方摸下來打算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個藏身的地方。沒想到的是他運氣這麼好,總共才走了一二十步,就真讓他找著這樣一個廢棄不用的排汙管道。

齊方話說到最後,看樣子已經非常疲憊。這些天他既要找我和我哥,又要躲避齊家的追殺,兩頭奔忙,想來肯定累得不輕。我問他下一步有什麼計劃沒有,齊方欲言又止,後來竟然就在原地坐下了。他絲毫也不避諱這管道里的味兒,把頭和上半身靠在他那隻殭屍身上,說是要眯瞪一會兒。他昨晚上就沒睡,再加上動用了元神操控殭屍,這會兒腦子已經不太清醒了。我心說在這樣的環境下你也能睡得下去?只見齊方把眼睛一閉,不一會兒呼吸頻率就放慢了。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睡著了,也不敢打擾他。只能自顧自走到管道口,掛著腿吹了一陣子河風。齊方倒是也沒睡多久,半個小時不到,便突然出現從背後拍了我一把。我沒提防嚇了一跳,回頭看齊方,臉色還是那麼差。

到了這時候我才想起來問齊方,你是不是還有一隻殭屍,落在醫院的停車場裡了?齊方點頭說是,那一隻留下,是為了牽制那個女的。我接著又問他:“那女的是個什麼來頭你知道嗎?怎麼我看,她也不像是活人。”齊方略略一沉吟,說那女的應該也是殭屍。不過看樣子道行很深,似乎已經脫離了毛僵的狀態,但還沒到飛僵那個級別。我對殭屍的瞭解僅限於一些皮毛,聽齊方這麼說,本能地便覺得那女殭屍一定非常厲害。光看她出場那一下就知道,普通人要栽在她手裡,恐怕就只有挫骨揚灰的份了。我開始有點擔心齊方,不知道憑他的手段,到底能不能鬥得過齊家那些老謀深算的養屍人。人家連介於毛僵和飛僵之間的東西都養出來了,再看齊方,跟在他身邊的似乎還都只是行屍。

我把我的擔心說出來,齊方竟然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他說那東西你以為我養不出來嗎?只是養出來了萬一操控不住,在這樣的城市裡,那可就是個禍害!聽齊方這麼說,再看他的眼神,我怎麼都沒法相信他會為了弄到屍體而殺人。但要不是他做的,陳彬告訴我的那些事,真正的兇手又會是誰?我分心去想這些,齊方拿胳膊肘捅我,說:“這回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個忙。”我就猜他找我肯定有事,順著話引問:“你想讓我幫你什麼?”齊方說記得老早之前我手裡頭有塊黃布,那塊布上,還寫了我哥的生辰八字。他問那塊黃布現在在哪,如果讓我找,我還能不能找得到?我搖了搖頭,關於那塊黃布的記憶,立馬湧了上來敗家特種兵。我實話實說地告訴齊方,最後一次看見那塊黃布,是在一個壇場裡。當時王大磊想以那塊黃布為媒介,探測我哥的下落。結果卻被周家帶人,差一點給當場擊斃了。那之後黃布落在了誰的手裡,我就一點也不知道了。

齊方沉下眉毛,細細唸叨著“周家”兩個字。接著他又問我:“王大磊為什麼會想到用那塊黃布,去探測你哥的下落?”我說王大磊說,那塊布是我哥的魂器。在那上邊,附著著我哥的魂魄碎片。不是說魂體之間存在什麼感應嗎,利用魂器找回魂魄的本體,應該跟子母錢的原理差不多吧。齊方皺著的眉頭一下開啟了,說那我和王大磊,算是想到一塊去了。我還傻乎乎地問他:“難不成你也想用那塊黃布,把我哥給找回來?”齊方慢慢地搖頭,然後又慢慢地說:“這事跟找你哥關係不大。那塊黃布既然是你哥的魂器,我想借用附在上邊的那一縷魂。”

聽齊方這麼說我的第一反應是你小子想幹嘛!結果還沒等我問,齊方自己就說出來了。他說借魂當然是為了煉屍,現在他手頭有一隻遊屍,四柱神煞都跟我哥差不離。雖說煉成只遊屍也算得上相當不錯的業績了,但齊方還就是舍不下他那個煉出飛僵來的念頭。他覺得那隻遊屍跟我哥比其實就差一縷魂,有了這一縷魂,一切問題便都能夠迎刃而解。我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看齊方的表情,無來由的想到了“狂熱”二字。他如今的情緒也剛好能用狂熱來形容,臉色很差,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