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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六十四骨哨

的殭屍驅趕下車,接著便玩命地往路邊花帶裡跑。我動作稍微慢了一點,準備好起跑的時候,後車司機已經三五成群地圍了上來。其中數皮卡車司機嗓門最大,扯住我的領子就喊:“你小子,想肇事逃逸啊!”

我把手揣進口袋掏給他看,嘴裡說我什麼都沒帶啊。結果這一掏把齊心給我的哨子掏了出來,啪嗒一聲,掉進了座位底下。我彎下腰想要去撿,齊方卻在此時忽然猛踩剎車。我們的車驟然便停了下來,咚的一聲,後邊的皮卡跟著也撞停了。然後就聽咚咚咚一連串的響,這條車道上的七八輛車,全都剎車不及連環追尾。我捂著撞上隔板的腦袋問齊方說你幹嘛,只聽齊方不由分說地道:“下車!”他說完徑直開了車門推我下去,他從另外一側下車,繞到後邊去拉後車門。我心想這是怎麼了,眼看齊方把後座上的殭屍驅趕下車,接著便玩命地往路邊花帶裡跑。我動作稍微慢了一點,準備好起跑的時候,後車司機已經三五成群地圍了上來。其中數皮卡車司機嗓門最大,扯住我的領子就喊:“你小子,想肇事逃逸啊!”

我試著掙扎了一下,發現對方力氣不是一般的大,只好先賠著笑說大哥你看我是從副駕駛座下來的,開車的不是我,是剛剛跑了的那小子。聽我這麼一說,皮卡車司機扭頭便去看齊方。他手裡的勁稍稍一鬆,我立馬扭著身子掙脫出來,二話不說拔腿就跑。皮卡車司機在後邊追著喊,手也都沒閒著,撿地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扔我。我只管跑我的,衝進花帶以後,看見齊方的身影正沿著河岸往下走。我心裡奇怪他到底為什麼要跑,這光天白日的,他還怕被人吃了不成?隨後快步也跟了上去,下了河岸再一看,齊方竟然不見了!這個季節河裡的水可不淺,開始我還以為,齊方是不是潛到水下去了。走走停停過了一陣,我才發現河堤上有一個不太容易瞧見的下水管道。

管道口有差不多一人高,湊到近前一看,一股刺鼻的異味迎面撲來。我猶猶豫豫地想齊方會不會進去了,還沒等我想出個結果來,管道里倏地伸出一隻手,硬把我給拽了進去。進去之後異味就更重了,胃酸往上湧,我差點沒吐出來。齊方還真就在這下水道里貓著,提一隻手電筒,把光照在我腳底下。我強忍著噁心說沒事你跑什麼?齊方答說不跑不行啊,你剛掏出來的是隻骨哨!那玩意專克煉屍的法門,不必吹響,便可以衝撞周圍的屍氣。他說的這一番話太專業了,我搖頭說我聽不懂。齊方引著我還繼續往下水道深處走,手電筒一掃,照見了藏在管道里的那隻殭屍。先前看見的時候他眼珠子都是灰褐色的,這時卻微微發紅。上下嘴唇張開一半,露出兩顆又尖又利的犬牙。

我心頭泛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對齊方說:“你這殭屍,怎麼好像有點不大對勁。”齊方說你也看出來了,辛虧發現的早,不然讓你一直帶著骨哨在他跟前,這殭屍現在已經屍變,不再受我的控制了!他開始往殭屍頭頂上撒銅錢,邊撒邊問我,那隻骨哨是誰給我的?我說是齊心,她讓我碰見你的時候,就吹響那隻哨子。對了,你說那哨子不必吹響就可以影響屍氣。那萬一要是響了,又會發生什麼事?齊方說他也不清楚,但據他所知,骨哨可不是誰都吹得響的。他突然一挑眉,目光從殭屍身上挪到我身上。我渾身發毛,說你能不能別老是這麼看我?齊方接著又問了一句我壓根答不上來的話:“齊心為什麼認定,你能吹響骨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