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要服從命令,而我則是社會閒人,只要在法律允許範圍內 ,想做什麼都可以做。
我能做什麼呢?
我心頭感到十分茫然,事情已經超出了我們所可以控制的範圍,我真的還能做什麼嗎?
見我神色猶疑不定,江闊天推了推我:“你不想知道那些專家如何解釋昨天的事嗎?”
一句話點醒了我——的確,那些專家昨天的怪異表現,不知他們會作何解釋?
江闊天笑了笑,將事情簡略告訴了我。
那些專家和法醫們早已從前夜的昏迷狀態中甦醒過來,他們完全不清楚當時在那幾個密封的實驗室裡發 生了什麼事情,當江闊天將發生的一切告訴他們時,他們明顯地吃了一驚。也許是長年的法醫生涯形成的習 慣,他們在吃驚之後,立即迅速地回覆了冷靜,很快投入了調查和研究中——那時候上級還沒有下達停止調 查的命令,當我趕到那裡時,他們的結果也已經出來了。
研究的結果和以前一樣,屍體發生了基因突變,死亡原因仍舊不清楚。但是在這次對屍體的解剖中,有 一個新的情況。每一具屍體的解剖表明,死者生前曾經食用少量的動物血液,由於消化液的作用,那種血液 究竟屬於什麼動物,已經無從分辨。與此對照的是,這18名死者,與他們的7名先一步死去的親人,腹內都 有這種血液的痕跡。這個情況令他們感到很奇怪,同時也產生一種預感——這種情況絕對不是偶然的巧合, 或許正是整件事情的關鍵。
與此同時,另外一部分專家對北街實驗室那些紅色液體的化驗結果也已經出來了,結果顯示,那些紅色 液體是一種動物的血液,看起來很像人血,但是成分略有變化,或者說,更像是某種靈長類動物的腺體分泌 物。
將屍體解剖的結果與對紅色液體的化驗結合起來,正好驗證了我們先前的設想:所有的死者都曾經服食 那種紅色液體,而那看起來正好是致命的根源。
而我們在實驗室發現的那種以為是蝸牛的小東西,經過仔細檢查,發現是從死者手腕上剔下的一小塊肉 。是專家們為了測試而剔下來的,沒想到短短的時間裡它會發生那樣大的變化,竟然讓人無法辨認出來。
“死亡的原因弄清楚了嗎?”我問。
江闊天搖搖頭:“他們也感到十分奇怪,尤其不明白死者的衣服為何會發生那樣大程度的破損。”
還有一個奇怪的地方,所有的專家們在醒來後不久,全部都出現了腹瀉的症狀,大便呈黑色稀糖狀,竟 然彷彿是便血。
“他們怎麼看這些狗咬人的事件?”我問。
江闊天苦笑一聲:“他們還沒有來得及發表任何看法,就被塞上車開會去 了,不過,”他略一沉吟,“俞教授的表情非常古怪,尤其是知道狗的事情之後,他的表情更加古怪了,仿 佛在害怕什麼,甚至連冷汗都冒了出來。”
“哦?”我陷入了沉思。
俞華之想到了什麼?是什麼讓他突然如此害怕?莫非,他所想的和我想的是一回事?但是怎麼可能呢? 我依舊無法接受那種想法,那種想法,實在太過怪力亂神。
“你想到了什麼?”江闊天問我。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暫時不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驗證我的想法,還需要一點時間。
“死者的資料還有嗎?”我問他,要驗證我的想法是否正確,資料能給予很大幫助。
“沒有了,所有與案件有關的資料,都被帶到會議室去了,”江闊天道,“這幾張紙是我偷偷給你留下 來的,你自己想辦法吧。”說完他便起身,我這才發現他的腳步有些蹣跚,右腿似乎受了傷。
“你受傷了?”
“一點小傷,要不是受了這點傷,我現在也在開會。”他挽起褲腿給我看腳上的一圈繃帶,“被狗咬的 。”也算他倒黴,早晨出去收屍時,正好看到一隻狗在追咬一個少年,他跑過去幫忙,卻不料被那狗狠咬了 一口。
“打了疫苗沒有?”
“沒空。”他說著戴好帽子,將外衣釦好,“我去開會去了,去遲了領導要罵了,你再想想辦法,我們 保持聯絡。”
“等等,”我叫住他,“那個被狗追咬的少年是誰?”
“不知道。”他已經走了出去。
我在他的辦公室裡呆坐了一會,被我自己剛才的想法弄得心煩意亂,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一時之間, 似乎什麼也做不了,千頭萬緒,無從查起。想了想,既然已經在公安局內,便依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