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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8年;如果另一個犯罪嫌疑人沒有坦白而是抵賴,那麼就給他再加刑2年,而坦白者有功被減刑8年,立即釋放。如果兩人都抵賴,則警方因證據不足不能判兩人的偷竊罪,但可以私入民宅的罪名將兩人各判入獄1年——那麼我們可以畫出這樣一張表來分析。”小堀在草稿紙上畫出了一個3X3的表格,“對A來說,儘管他不知道B作何選擇,但他知道無論B選擇什麼,他選擇‘坦白’判的會更輕,反過來B當然也會這麼想,結果是兩人都被判刑8年。但是,倘若他們都選擇‘抵賴’,那麼每人就只用蹲一年牢房。”

“恩,真是奇怪啊……”黃瀨用手支起下巴,“換做是我的話,我明明知道抵賴可能被判的更輕,但也會因為擔心另一個人是否會坦白,而不得不也選擇坦白,白白蹲上8年牢……這其實對我來說一點都不利嘛!”

“確實不利,但人們就是會這麼去做。”小堀在寫著(8;8)的地方畫了一道橫線,“博弈論就是這樣一種把複雜的生活問題具體直觀化的工具。”

“好厲害!真是太棒了!”黃瀨的身體情不自禁地開始顫抖,“吶,前輩,這書能接我研究研究嗎?”

“拿這本去吧,這本我自己買的,內容比較基礎,涉及高數的地方不多,就算是你應該也能看懂。”小堀從書包裡抽曱出一本遞給黃瀨,“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好學了?”

“把複雜的生活問題具體直觀化,然後解決它,”黃瀨摩挲著書的封面,“這正是我的當務之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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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解……”

黃瀨閉上眼睛,將自己的頭靠在浴缸的邊緣。

這幾天他仔細地研究了一下那本書,而且還專門去市立圖書館查閱了相關資料,希望能夠用博弈論的知識解決他的戀愛問題,求出一個均衡的收益——不過他所謂的“均衡”,單指兩個人交往的那種情況。

然而那樣的收益,他卻怎麼都得不出。無論黃瀨選擇怎樣的模型,運用怎樣的策略,都無法得出能和黑子在一起的結論。

“唉……”黃瀨慢慢沒入曱浴缸,熱水從他的鼻腔直往裡灌,十分難受,但他也不想就這樣把頭抬起來。

倘若別人說他們不可能上升到戀人關係,他大概會與那些人面紅耳赤地爭執一番,但如果這個結論是他自己用科學計算的方法得出的,他就沒那麼有底氣了——數字是個令人討厭的東西,總是冷冰冰的,還直觀得殘酷,更讓人不快的是,它比其他的東西更能使人信服。

這樣下去果然不行嗎?

水有些溫了,泡得差不多了吧,他浮出曱水面,卻又不急著邁出浴缸,任憑自己溼溼的劉海耷曱拉在自己的眼睛前。

就此打住或許也是好的吧,這樣的日子重複了兩年多,看不到頭,著實讓人喪失希望。而且前輩說的也有一部分可能是對的:自己恐怕真的也是累了吧……

雖然他依然愛著黑子,但戀愛關係中只有愛也是無法維繫的,這其中還需要考慮諸多別的因素,特別是對方的態度和行為——這個道理,透過這幾天對博弈論的學習已經是很清楚的了,就算不那麼費力的推算也是能夠得出這個結論的。

更何況他們之間根本就不是戀愛關係麼……

水溫持續下降,黃瀨也終於感到有些冷了,他邁出浴缸,拿起——

?毛巾呢?

別說毛巾了,連換洗的衣物都沒拿進來。

……這些天一直在想事情,腦子暈了吧……

“吶,小黑子,”拉開浴曱室的門,黃瀨衝著臥室喊道,“幫我把我包裡的毛巾和衣服拿過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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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激戰了一夜,黃瀨也難以入眠,輾轉反側了許久,他終於盼來了黎明。

旁邊的人翻了個身,拉起被子,面向門的方向,似乎是想繼續睡。不過憑著對黑子這麼多年的瞭解,黃瀨知道他只是在裝樣子——像黑子那樣觀察力強的人肯定早就注意到自己的異樣了吧……黃瀨伸出手,順起黑子那團亂糟糟的頭髮。

如果兩個人從此分隔兩地,那麼讓這段關係自然而然地淡下去是最好的選擇;可現在他們只是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