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學不同，依然會在同一座城市，這樣就比較麻煩了。

不好好說清楚不行啊……

然而自做出決定到現在，他已經醞釀了許久，卻始終沒有辦法說出口——一來時機很難掌握：每次見面都是做那些事情，做完那些後又說這種事，總覺得不太合適；二來說服他的理由很難構思：說違心而又薄情的話他做不到，拿那些用博弈論推理的圖表給黑子看又會顯得很蠢【更何況寫著那些東西的草稿紙也不知上哪去了】。可很快春假就要結束了，即使他還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他也必須說出來，讓這段不明不白的關係畫上句號了。

“吶，小黑子，”黃瀨將臉埋進黑子的脖頸之間，“我說，我們之間的這種關係……額……差不多……該結束了吧……”

懷中的人什麼也沒有說，但黃瀨明顯地感覺到他的肌肉曱緊繃起來——他果然在聽著啊……黃瀨乾脆一鼓作氣，繼續說道：“我知道小黑子你其實早就不想和我這樣下去了，而且明明不是戀人，卻一直保持著這種關係，果然很奇怪吧……所以肉體上的關係就到此為止吧，這次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們還是可以做普通的朋……”黃瀨的聲音哽咽起來，眼淚不爭氣地落下，濡曱溼被單。

“黃瀨君……”黑子徹底放棄了裝睡，他轉過身來，聲音裡有一絲擔憂。

“對不起，小黑子，”黃瀨面朝牆壁，裹緊被子，“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更想和你上升為戀人，但所有人都說這是不現實的，小黑子你也總是拒絕我，我還有什麼辦法？！就連最科學的數學推論都說我們之間是無解的……”

“無解？”

“是啊無解！”掀開被子，黃瀨猛地坐起身來，“我知道我腦子笨，光靠憑空想是想不來這種事情的，所以就用那個什麼博弈論的方法來求解，可是不管我怎麼選擇模型，怎麼運用策略，能和你交往的唯一的均衡都不存在啊！”

“是嗎？”黑子翻過身，微微坐起身子，拉開床頭櫃的抽屜，“黃瀨君你考慮過所有的可能性了嗎？”

“囚徒博弈，獵鹿博弈，智豬博弈……”黃瀨揪著頭髮，“能考慮的模型我都考慮過了……”

“你真的考慮過所有的可能性嗎，黃瀨君？”

“我——誒？”黃瀨被黑子這麼一問，更加地疑惑了，“所有的可能性？”

“在我看來，黃瀨君並沒有考慮所有的可能性。”黑子從抽屜裡面翻出一沓紙，遞給黃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