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你謝,但你也不必偷到我身上吧,我可沒什麼錢的。”
他聽見身後傳來銀鈴笑聲,轉過頭來,稚齡少女嫣然而笑,秀美清甜,一身衣裳,料子竟是千金也難求的雲紗錦。
“好啦。”順華丟擲大貫的五銖錢,“我不用你偷啦,直接送你好了。”在她和善笑意下,小乞丐竟忍不住紅了臉,退後一步方真正鞠了一躬道,“我本不該受小姐地錢,無奈家有急用,小姐之恩,定當銘記。”語畢再也不看他們一眼,轉身而去。
郭朗便頗為不平,“我救了她的命,她卻只謝你,是不是太厚此薄彼?”
順華抿嘴一笑,轉靨看他,“我聽你方才說,你是陳太后的師侄,是真的麼?”
郭朗瞥見她腰際鈐有皇家印記的玉佩,猜測著她的身份,不經意笑道,“自然是。”
“那麼,”順華便躍躍興奮,“外祖太后娘娘在宮外曾做過些什麼呢?”
“我出生的時候,皇后娘娘早就回宮了。”郭朗慢慢道,“只聽爹孃提過一些,當年陳師姑為人追殺,被師叔祖所救,拜在門下。帶著一雙子女回到唐古拉山住了經年。後來,漢匈大戰,她就下山了。”
順華聽著隻言片語,盡力拼湊著當年事態走向。若外祖母曾被奸人追殺落難,那武皇帝當年知道麼?當是不知的,否則,他怎麼可能任結髮妻子流落在外那麼多年。多年後重逢,武皇帝可歡喜?她想起自曉事以來所見長門殿裡帝后恩愛情景,好美。她日後有沒有一段這麼美的愛呢?順華胡思亂想,不經意抬首,看見郭朗俊朗地輪廓,不知道什麼緣故,面上有點燒。
顯始二年新春,金日單接了順華回候府過年,回白日之時,長樂宮尚熱鬧,到了晚上,萬籟俱靜的時候,就有一絲掩不住的清冷湧上陳阿嬌地心頭。長樂宮的榻自然很大很柔軟舒適,她向側翻了一身,覺得身邊很空,那個陪了她經年地人,已經不在了。這樣地認知,讓她險些酸了鼻,連忙睜開眸,將澀意眨去。起身披了衣,來到窗前。冬日夜涼如水,漫天的星宿閃亮,是不是有一顆,是他望她地眸。他素來霸氣不容她拒絕,若真的一顆星子代表一個靈魂的話,他卻是定要以這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