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的一個人,我以為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然而橫衝直撞被誤解被騙。是否成人的世界背後總有殘缺
我走在每天必須面對的分岔路,我懷念過去單純美好地小幸福
愛總是讓人哭。讓人覺得不滿足。天空很大卻看不清楚,好孤獨
天黑的時候。我又想起那首歌,突然期待,下起安靜的雨
原來外婆地道理早就唱給我聽,下起雨也要勇敢前進…。
那時候她以為那是外祖母特意唱給她聽的,很多年後回首過往,驟然驚覺,焉知那不是外祖母在感傷身世,因為,外祖母幼時,也是在長樂宮長大地啊。那時候長樂宮地主人,是外祖母的外祖母,竇太后。
長樂宮裡私下漸漸有了一種想法,難道這順華翁主,竟會成為另一個孝武陳皇后麼?多麼相像吶?一樣在長樂宮長大,一樣是皇帝做外公,皇帝做舅舅。而順華翁主亦和兩位嫡皇子交好,堪稱青梅竹馬。青梅竹馬,這亦是從一首美麗地詩裡擷來的詞語。“妾發初覆額,門前折花劇。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武皇帝和陳太后,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吧?
會不會,依然有一個皇帝,做順華的夫君?
會不會,依然是盛寵一生,至死亦不休?
陳阿嬌聽到這種說法後皺起了眉,“胡說什麼?”她斥道。她素來溫和,那一次,是難得的聲色俱厲,宮人一時噤若寒蟬。
順華已經很好了,不需要做那麼一個皇后,來錦上添花。那花,初鋪到錦繡上的時候,色澤雖美,未央卻不是一個適合鮮花生長的地方。還是不要入,反而幸福。
更何況,她與劉徹血緣已近,再也不要,更近一番了。
順華卻不在意,只是偶爾的時候,見了映朱和縹紫在外祖母身後,流出傷感的神情。“太后定是想念武皇帝了。”她們說道。
武皇帝啊,順華慢慢想起來。聽說,順華這個封號,就是外祖父親自賜的。她解事的時候,武皇帝已經有些見蒼老了。聽說外祖母比武皇帝還要大著兩歲,為什麼,到了如今,外祖母還是那樣的美麗。也就難怪,武皇帝愛了她那麼多年。
愛,是一種什麼東西呢?
轉眼到了冬十月,北風初初吹過長安城的時候,乖巧如順華,也近了十二歲年紀,偶爾也會耐不住往返於家中和長樂宮的寂寞,偷偷帶著侍女溜上了街,自以為得計,卻不知只是長輩默許緣故。
他們少年時,也曾有過這樣躁動不安的年紀啊。
長安城繁華依舊,車水馬龍,絲毫沒有被年前那場叛亂影響,人聲鼎沸讓順華覺得新鮮,忍不住從馬車中探出頭來。
衣裳襤褸的小乞丐飛快的跑過來,撞到一個華服少年身上。偷了少年錢袋,卻當場被抓住,拳打腳踢,惡言相向。那乞丐倒也倔犟,倒在地上一聲不吭,只一雙眸子亮如晨星。那雙眸子,便讓順華起了憐惜之意,真要打死了人,就過分了。待要揚聲阻止,一個青衣少年卻在她開口之前就上前,含笑攔道,“兄臺既已教訓過了,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四周早就聚集了一群看熱鬧的人。在眾人目光中,陳庭便覺得下不得臺來,冷笑掙扎道。“你讓我饒,我就要饒麼?”卻變了臉色。這少年雖斯文俊秀,一雙手,也不見得如何有力,卻如鐵般,讓他半分掙扎不動。
他這才注意道。少年腰際纏著的軟劍,劍鋒雪藏於鞘中,卻仍掩不住一絲鋒芒。
新豐美酒鬥十千,長安遊俠多少年。意氣相逢為君飲,繫馬高樓垂柳邊。
這一首歌詠遊俠的詩,相傳為陳太后當年所做,最是聞名。看起來,這青衣少年便是這樣一個遊俠了。
陳庭的臉色微微變了,色厲內荏道。“你知道我是誰麼?”他想了想,又硬實起來,挺起胸膛。道,“論起來。如今長樂宮裡地陳太后。可是我姑奶奶呢。”
“哦。”四周百姓便低低應合一聲,原來是陳家子弟。
“哦?”青衣少年笑開來。促狹道,“可真不巧,論起來,陳太后也是我師姑呢。你豈不是還低了我一輩?來,叫聲世叔吧。”
陳庭的面色陣青陣白,當年,陳太后流落宮外的時候,地確拜在天下第一遊俠門派之下,這是事實,據聞,陛下當年有意大肆清肅遊俠,看在陳皇后面上,才輕輕放下。昔日縱橫天下的遊俠也有所收斂,一直相安無事。他驚疑不定。聲氣漸漸弱了,告了個罪,自行走了。小乞丐從地上爬了起來,道,“多謝相救。”頭深深地低了下去,卻被少年一把抓住她的手,嘆道,“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