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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因為事發突然眾人一時沒有準備,所以此時各個忙著,沒人有閒空跑到裡屋來看劉阿嬌的屍體,劉阿嬌便一直保持著我方才離開時的樣子。
我再度湊上前去檢視她的口鼻,想像著事發時的情形。鄰居沒有聽到爭吵聲是很正常的,因為這兩個人在一起本就不正當,自然不敢高聲說話,即使是為了地契的事爭論想必也是低聲進行的。周正起了殺心之後為防劉阿嬌出聲呼救,便就勢採取了捂住她口鼻的行兇方式將其殺害,那麼就是說……有螞蟻徘徊的地方正是周正的手曾經捂過劉阿嬌的地方!
他的手……他的手……他的手!想起來了,盜盜和阿黃似乎都對他的手情有獨鍾呢,一見了他便都會用舌頭拼命地去舔他的手心!難不成他的手上還真的抹了蜜了?那豈不是會很粘?記得昨晚他借從我手中接菜刀的機會佔我便宜,用他的手蹭過了我的手,當時的感覺只不過是有點涼津津溼巴巴的,並未覺出粘來。
涼津津溼巴巴……是汗嗎?唔……昨天白天全村人在他家對質地契一事的時候,記得他腦門子上也總是帶著汗的,貌似是個愛出汗的人呢……汗?蜜?
——我、我知道了!原來是這樣!——等等,等等,我還差一步,只要最後再驗證一下,我就可以理直氣壯地指證周正是殺人兇手了!
我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開門由裡屋再度出來,一溜煙兒地出了張聚家的院子,徑直往我自己家跑去。上氣不接下氣地推開院門,一頭扎進屋中,見昨晚大盜揹回來的盛菜的筐子仍在角落裡放著,那把被周正還回來的菜刀也老老實實地躺在菜上,我走近前去低頭一看,果見那菜刀柄上亦爬了幾隻螞蟻!
確鑿了——周正就是兇手的證據!
在昨天以前,周正應該算是一個為了考取功名而刻苦攻讀之人吧,記得他是因為屢試不第才最終放棄讀書決定回家種田的。凡是經歷過高考的人應該都能體會到考試的辛苦,而古人科考的重要性還要高於現代人的高考,頭懸梁錐刺股,其辛苦和壓力只怕連高考也要望其項背。
常年的辛苦和壓力的累積很可能會對周正的身體造成一定的負面影響,諸如精神緊張、情緒激動、心理壓力會引起人體內某些應激激素分泌大量增加,造成內分泌代謝調節紊亂,從而導致其患上一種在現代來說已是十分常見的病——糖尿病。
沒錯,周正是個糖尿病患者。糖尿病的型別並不僅僅只有一種,但可以肯定的是,至少有一種的症狀表現為——多汗。也許大部分人都知道,糖尿病人排出的尿液是甜的,但是可能有很多人並不瞭解,糖尿病人分泌出的汗水亦是含有糖份的!而又根據糖尿病的型別不同,有些人即便患了病,在不知情的狀況下仍然會覺得自己很健康,且只要不是病入晚期,也是不會太過影響到OOXX那類事情的……咳咳,我的意思是,周正很可能並不知道自己患有什麼疾病,因此仍然放縱自己同劉阿嬌勾搭成奸。
由於糖尿病人本身就易出汗,若情緒一緊張起來汗就會更多,回想昨夜他還我菜刀的情形,當時他心中正有鬼,被大盜撞見,難免驚出一身汗來,手心的汗水便沾到了刀柄上。而他殺害劉阿嬌時就更不用說了,又慌又嚇,汗水隨著手捂住劉阿嬌口鼻而沾在了上面,隨後他又手持剪刀捅入其心臟,汗水便也留在了剪刀柄之上。
於是,對糖最為敏感的動物——螞蟻,便成了見證他犯罪行為的第一證人,而盜盜和阿黃這兩條狗之所以見了周正都會拼命地舔他的手心也是因為甜味對大多數哺乳動物來說是一種會產生愉悅情緒的味道。
至此為止,劉阿嬌被殺事件的真相已經明朗,接下來就是要如何在眾人面前揭露周正罪行的問題了。這個……似乎比偵察推理還要難吶……
我一路想一路出了院門重新往張聚家走去,見眾人已佈置得差不多了,只等張聚回來見他妻子最後一面便可將屍體入棺,停靈七日而後發喪。
我匆匆推門進入裡屋,卻見吳嫂正拿著巾子要給劉阿嬌擦臉,見我從外面進來,語氣中略帶責備地道:“妹子你方才到哪裡去了?眼看張聚就要回來了,這、這還沒給他媳婦擦身子呢!”
我慌忙上前一把拉住她道:“嫂子且慢,暫時還不能給阿嬌姐擦身子。不瞞嫂子說,小妹因從小身子弱,家裡人怕養不活,便送到附近道觀裡住了一陣子,拜了個老道姑為師,那老道姑精通卦卜之術,小妹閒來無事時也跟著學過些皮毛。方才小妹到外面揹人之處替阿嬌姐卜了一卦——這活人有活人的卦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