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還是想將靈歌手腳捆了囚禁起來?”我嘲弄地笑,“若非以上這兩樣,只怕田公子是攔不住靈歌求死之心的。”
“我不介意用你所說的這兩種方法,”他惡狠狠地道,捏著我下巴那隻手的大拇指用力地揉上我的下唇,似乎是在捻著一片已經失去生氣的花瓣,“若你不信,我們現在便可嘗試!”
“究竟要怎樣你才肯放棄糾纏?”我睜大眼睛望著無盡的黑暗處,那最深的地方彷彿是他陰冷的雙眼在盯著我看,“田公子,有些事在你這樣的人看來也許永遠也不會明白——眾生平等。女人同男人是一樣的,也需要尊重。而你從來不曾尊重過我的想法和意願,只一味地霸道野蠻,這樣的你,我永不可能愛上。”
田幽宇放聲笑起來,突然又將笑意一收,沉聲道:“尊重?那好,我問你:一個母親抱著孩子走在佈滿陷井的山路上,孩子不滿被母親抱著限制了手腳,想要跳下來自己走,你說這個母親會不會放手?”
“可你不是母親,我也不是孩子。”我淡淡地道。
“而我想保護你的心卻同那母親是一樣的!”田幽宇沉著聲音一字一字地道,“你就是那個根本沒有自保能力、天真得可笑的孩子!我不會為了尊重你的意願就放開你,除非有人比我更能保證你的安全!”
我嘲弄地笑起來,道:“殊不知田公子你對我來說才是最沒有安全感的人呢!”
田幽宇頓了一下,忽而托起我的下巴,低沉地慢慢地道:“你,當真是嶽靈歌麼?”
“說不是,可我的身體是她的;說是,我的心卻早已不再是她。”我笑笑,“田公子,你喜歡的是以前的嶽靈歌罷?將你當成她的天一般崇拜著仰慕著,因她的弱小才能將你襯托得宛如救世主。可那皆已是從前,現在的嶽靈歌不需要人像襁褓一般從頭到腳護得嚴嚴實實,就算是跌入了陷井,那也是自己的人生,是自由與恣意的人生。田公子,你也不會喜歡被人如此控制著過生活罷?我也是思想健全的正常人,我也同樣不喜歡。己所不欲,勿施於人,這道理田公子難道不懂麼?”
田幽宇又是一陣大笑,笑聲中帶著怒火,抱了我噌地站起身來,咬著牙道:“你這個既蠢且笨的臭丫頭!你想要我平等地對待你麼?——好!我田幽宇信奉的是強者為王,你若能強得過我,我自然知難而退!如何?”
我不由苦笑,他沒說錯,這是絕對意義上的平等,男人和女人之間永遠不要追求什麼絕對平等,因為男人不可能平等地和女人一樣去生孩子,女人也不可能平等地像男人那般擁有強大的力量。
我輕嘆,道:“我自然強不過你,你想怎樣我無法攔阻。如果你不在乎擁有的是一個無心之人,那就請便罷。”
田幽宇狠狠地一聲笑,道:“身也好心也罷,你的全部最終都將屬於我田幽宇!今日便從‘身‘開始——我現在便帶你回田府,即刻拜堂成親!”
吼罷縱身,暴怒地箍著我的身體便又是一陣飛奔,我於心內無奈苦笑,我這既蠢且笨的女人何德何能被人執著到瘋狂的境地?果然是那樣麼——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便越想得到?好,那就讓他得到罷,得到後再失去,讓他體會體會我的苦,他便知道他錯了。
勁風颳著身體由前掠向後,田幽宇飛速疾馳的身形突然間一個停頓,人在半空翻了個身,緊接著騰出一隻手去,聽得砰砰砰地幾聲悶響,而後又是一個翻身落到了地上。
“你是何人?”田幽宇忽然沉聲發問。
有人麼?難道方才的聲響是他在同那人過招?(非凡。彌雨昍音)
那人沒有答話,田幽宇便又道:“看樣子閣下是衝著田某來的,既如此,說明來意!田某尚有要事在身,沒時間同閣下猜謎!”
那人仍不說話,田幽宇便身形一動,想要強行衝過那人的阻擋,然而又是一陣砰砰地過招聲,幾番激烈地翻轉騰挪之後,田幽宇猛然縱身一跳,將我輕輕放在一處彷彿是樹杈上的所在,而後二話不說地重新投入了交戰。
場內過招聲愈發激烈,突然一聲聽來十分沉重的悶響響起,伴著田幽宇的一聲低哼,瞬間四下裡歸於平靜。我靜靜待著,耳內聽著風聲漸起,正茫然間忽覺被人輕輕抱了起來,一陣飛奔不知要去往何處。
他不是田幽宇。他是那個攔住我們的人。田幽宇呢?他……他被打傷了?這個人……這個人是誰?怎會有如此高的功夫?我的腦海裡瞬間出現了怒馬寨那晚將我和季燕然救出谷去的那個黑衣人。是他麼?他要將我帶到什麼地方去?很顯然,他……他一直,一直都在暗處,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