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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第四章 人的地位(what a man represents)(12)

在古人的性格中,可以找到許多特質,說明他們是完全不具有這些偏見的。例如,當馬利鳥斯(marirs)被一位條頓族長召喚去決鬥時,這位英雄回話的大意是,如果族長對自己的生命感到厭倦,他儘可以上吊;同時,他推舉一位老練的搏鬥士跟他玩幾個回合。在記述狄密斯脫克利(themistocles)的生平中,蒲魯塔克談到當時艦隊司令尤利比亞底斯(eurybiades)有一次舉起棍子要打他,狄密斯脫克利亞不拔劍,只是簡單地說,“你儘管打,但聽我說話。”如果讀者是“榮譽”人士一定會感到遺憾,那就是鍬密斯脫克利那麼做,雅典軍官並沒有拒絕在他的領導之下繼續服務!有一位法國現代作家這麼寫道,如果誰覺得德摩西尼斯(demosthenes)是一個具有榮譽的人,他的無知會引起可憐的憫的一笑;西塞羅也不是榮譽之士(見c、durand著soirees litteraires,1828)。在柏拉圖所著《法律》卷九的某段中,這位哲學家長篇地談到打人,明白地顯示古人們對於這類的榮譽沒有任何觀念。蘇格拉底在討論會之後,時常被人動粗,他總是淡然忍受。例如有一次,有一個人踢他一腳,他隨侮辱的忍耐程度,讓他的一個朋友大吃一驚。蘇格拉底說,“一隻驢子踢我,難道你認為我應該憎恨它嗎?”在另一次,有人問他,“那傢伙不是在罵你侮辱你嗎?”他回答說,“非也,他的話不是針對我說的。”司徒伯斯(stobaeus)在引述莫索尼烏斯(musonius)的一大段之中,讓我們能看到古代人如何對待侮辱。他們一依法律行事,但明智之士連這一點也經視。希臘人被人打一個耳光,他可以按照法律獲得解決;翻讀柏拉圖的著作gogias,其中所載蘇格拉底的意見,可為明證。相同的情況可以在格利烏斯(gellius)記述一個叫做維拉託斯(lucirs veratius) 文獻看到,這是有關維某曾經在羅馬路上,見到人就膽敢無緣無故打他們的耳光;但為了避免無謂的後果,他叫一個奴隸帶著一袋零錢,當場按照法定的罰款小數目,交給驚訝不已的對方。

有名的犬儒派哲學家克萊特斯(crates),有一次被音光家尼可德羅姆斯貼上標記,“尼可德羅姆斯打傷的”,使這位笛手大失面子,因為他竟敢對雅典家喻戶曉的哲學大師動粗。在寫給美萊西普斯(melesippus)的一封信中,戴奧基尼斯(diogenes of sinope)告訴我們,他被雅典醉酒的年輕人歐打了,但是他補充說是小事。塞尼加用了de constantia最後數章的篇幅,詳細討論侮辱,只是為了說明明智人不在乎被辱。他在第十四章說,“聰明人捱打該怎麼辦?有人打卡託(dato)的嘴巴,他不生氣,也不想報復侮辱,甚至不想回手,只是簡簡單單地不理它。”

你會說,“說得是對,但人家是哲學大師,是聰明人”。而你是笨人,對吧!

很明顯,古人對武士榮譽的規則是一無所知的;理由很簡單,他們對於人類的事務總是採取一種自然而無偏見的看法,不讓那些惡劣的、可怕的愚昧影響自己。對於他們,在臉上挨一下打就是挨下打,它只是身體上的輕微傷害;現代人卻把它看做翻天覆地的事,是悲劇的題材,例如柯奈爾(corneille)所寫的cid,或是更近的有關中產階級的德國喜劇《環境之力》,其實該改稱為《偏見之力》。如果巴黎的一位國會議員挨耳光,這訊息當會從歐洲的一端正傳遞到另一端。我剛才所供給的在古典時代發生的事件所予以處理的方式,可能合不上“榮譽人士”的脾胃;所以,我要在這裡特別介紹狄德羅(diderot)的傑作jacques le fataliste之中的德士格藍茲(desglands)先生的故事,用以補救我的偏頗。這是現代武士榮譽最好的樣本,相信一定會受到“榮譽人士”的大大歡迎,對他們有所啟發。*

第四章 人的地位(what a man represents)(13)

(*德士格藍茲先生的故事,叔本華曾在其《榮譽短論初稿》(draft for a short essay on honour)介紹過,現譯述如次:

“一位叫做德士格藍茲的紳士,和另一位紳士追求同一個女士。這兩人挨近坐在桌子的一邊,對面就是那位女士;德士格藍茲用了最生動的談話,想要吸引女士的注意,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