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雲飛冷哼一聲,左手閃電般握住了她拿刀的手腕,手腕反轉,將那名藝伎的手腕登時擰成脫臼,島國倭刀刀尖向下栽落在木質地板上。
展雲飛一腳踹向這名藝伎的後心,她慘叫一聲向同伴的方向撲去。
展雲飛充分利用橋面狹窄的空間,對方人數雖然眾多,可是在這僅僅能兩人並肩站立的橋面上無法形成合圍之勢。
兩名藝伎讓過受傷的同伴,揮刀再次向展雲飛進擊。展雲飛將匕首拋給應墨,反手從地面上抓起島國倭刀,雙手高舉居高臨下劈向前方的藝伎。
那名藝伎顯然知道展雲飛的力量遠遠強過自己,不敢硬碰硬接下展雲飛的這一刀,她的身軀向後微微撤了一步,剛巧擋住了同伴的攻擊路線。
展雲飛刀鋒一轉,刀背重重砸在她頸部的左側,他完全可以一刀將這名藝伎砍成兩斷,可是考慮到自己現下在港的地位已經今非昔比,再也不是那個亡命的展雲飛了,殺死對方會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那名藝伎吭都沒吭出來,整個身子向院中池塘中墜落,展雲飛已經完全控制住這邊的局面。
李連軍和應墨那邊的形勢也是一片大好,兩人已經將進擊的藝伎殺退到長橋的末端。這時遠處傳來一陣清脆的掌聲,所有人停住廝殺向掌聲的方向望去。
鼓掌的是一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美婦,從她的眉眼依稀可以看出年輕時候必然是一位絕代佳人,只是她的面孔蒼白到了極點,雖然用濃豔口紅和胭脂點綴,卻沒有增加絲毫的生氣。她身穿黑色和服上面繡了數朵白色的梅花,對比鮮明的圖案讓她整個人平添了幾分詭秘。
酒井凌子站在她的身後,她手中的匕首頂在赤羅上身的一撮毛的頸部動脈。
展雲飛笑了笑,一撮毛的被擒,意味著他們已經完全處於下風。
酒井凌子望向展雲飛的目光充滿了仇恨和殺機,她的手微微的用力,匕首刺破了一撮毛的頸部面板,鮮血沿著刀刃緩緩流下。
中年美婦用生硬的國語說:“你就是展雲飛?”
展雲飛點點頭,微笑著說:“我們華夏有句老話,買賣不成仁義在,不知道你們這是什麼意思?”
“我叫武藤愛子,是這裡的老闆,有人出錢讓我殺你。”中年美婦談到殺人彷彿在說著一件平淡無奇的事情。
展雲飛笑了起來,淡淡地道:“武藤愛子小姐,你很坦白,可是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你付出的代價要遠遠比你得到的多!”
武藤愛子露出一個嫵媚的笑容道:“你會看到你的朋友慢慢死在你的面前!”
酒井凌子又將匕首向下壓了幾分,展雲飛緊緊握住了島國倭刀,冷聲道:“我保證,不會放過你們中的任何一個!”
這時兩名歌伎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她們上氣不接下氣的用島國語說著些什麼,武藤愛子的臉色忽然變得蒼白,她示意酒井凌子放開一撮毛,其他的歌舞伎也閃開了一條通路。
展雲飛有些奇怪的看著武藤愛子,不知道她葫蘆裡又在賣什麼藥。
“對不起!展先生你們可以離開了!”武藤愛子鞠了一躬道。
事情變化的如此突然,展雲飛幾個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生怕這幫歌舞伎再突然改變想法,連忙向門外走去。
離開大門,展雲飛看到遠方櫻花叢中,一個美麗的島國女郎身穿白色和服,手持與櫻花同色的紙傘靜靜佇立在夜色之中,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百合花。
展雲飛的心跳猛然加速了,一個讓他難以忘懷的名字猛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野田尤貞子,所有一切變得明瞭,野田尤貞子的出現化解了他們眼前的危機。
一撮毛有些曖昧的說道:“飛哥,我當怎麼這麼容易放過我們,原來是你老情人來了!”
李連軍和應墨在此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野田尤貞子,應墨看得幾乎愣在那裡:“要是能跟她……”
應墨話還沒有說完,嘴巴已經讓李連軍給堵住:“你島國叔叔找你!”
應墨還沒反應過來,一撮毛已經狠狠的在他腦袋上敲了一記:“少她媽的廢話,趕緊滾蛋!”
展雲飛和野田尤貞子遠遠的凝視著對方,他們彼此微笑著,直到展雲飛確信已經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才慢慢的向她的方向走去:“沒想到我們這次在港島的相逢竟然又是在這種暴力的氣氛下。”
野田尤貞子甜甜的笑了起來,她輕聲說:“不同的是,上次是你救了我,而這次是我救了你!”雨不知什麼時候就悄然的來臨到你的身邊,當展雲飛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