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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 噁心人

散精力關注在她身上了,各種小眼神齊刷刷地對準了哭成一團的永昌侯,和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小皇帝。

在眾多佳餚之中不知哪道添放了中藥,沈如意現在對這味道十分敏感,強忍著作嘔的感覺正襟危坐。

她今天算是見識了傳說中飛揚跋扈缺根筋的永昌侯,圓臉環眼,黑白相間的鬍子稀稀拉拉的,看著就有些愣。

從許久不見妹妹,說到當年皇帝小時在永昌侯府與子侄們一同玩樂,沈如意都沒耳朵聽。

他也是夠了,別人不知道他自己還不知道當年劉家人給皇帝多少小鞋穿,背地時沒少讓皇帝吃虧,現在提起這些也不知道是想勾起皇帝的新仇舊恨,還是存心噁心人。

“舅舅嚴重了,今日並非國宴,只是算個小型的家宴,舅舅想見母親,不過一句話的事,何必如此。”蕭衍沉吟,“只是外男不便進宮,不如請舅母去仁壽宮探望母后,如何?”

他淡淡地望向永昌侯夫人,五十來歲,胖的和永昌侯有一拼,臉盆卻有永昌侯一個半大。

“母后養了一年的病。舅母也沒怎麼進宮來,正值今日八月十五,人月兩團圓。”他問:“不知舅母是要現在去,還是等宴會結束後再去?”

沒人料到皇帝這麼好說話,包括沈如意。

永昌侯夫人愣眉愣眼地瞧瞧皇帝,又瞧瞧永昌侯,還沒看永昌侯的眼色。就徑自點頭。訥訥地道:“都行,都行。”

“什麼都行!還不快謝皇上開恩——你還不快去看太后妹妹,還有心吃!”永昌侯斥道。

蕭衍終於笑了。可是沈如意離的他近,卻看得清他那眼裡可沒絲毫的笑意,面上雖笑,可是卻冷的人入骨。

她心道。幸虧皇帝沒用這眼神打量過她,不然她嚇也嚇死了。直接自己撞牆了此殘生了。

特麼的,太滲人了。

“舅舅太見外了,咱們是一家人,哪裡有開恩這一說。”

蕭衍微微沉吟:“表兄當街與五城兵馬副指揮大打出手。朕免了他錦衣衛千戶的職位,也是給他個經驗教訓。等他日後反省了,還是照樣可以為大晉所用的……坐在此處的不是朕的親人。就是朕的心腹,朕說話開誠佈公。請諸位也都不要妄自揣測了。朕與永昌侯,與太后,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哪有隔夜仇,請大家還是不要被某些誅心的言論所煽動,妄加揣測了。”

眾人表示,明明皇帝不是和劉家沒半點兒血緣關係嗎,哪裡打斷骨頭連著筋?

永昌侯也讓皇帝弄的雲山霧罩,這是在威脅,還是示好,他咋看不明白?

是他腦筋真像太后妹子說的不夠用,還是小皇帝段位太高,把話說的模稜兩可,繞暈的不止他一個?

嘔!

不是沈如意存心讓皇帝下不來臺,實在是菜放的越久,那股中藥味兒越來越濃,她想忍也忍不住。還是她心急手快一把捂住了嘴,用寬袍大袖一擋,才沒當場吐在金殿之上。

沈如意和皇帝坐在高臺之上,本來一舉一動就倍受人關注,她這麼大的動作自然受到各方注目,頓時各種小眼神就開始四下游移。

沒有人會以為這位當年一心抱大腿進宮,結果被皇帝攆出宮去,經歷了被騙婚、和離等一系列悲催事後,再行進宮侍君的沈二姑娘有心有膽給皇帝找不自在,絕大部分人的想法還是積極向上的——

只道皇帝身體力行,總算為大晉添磚加瓦,歷經六年皇宮總算又要有皇嗣要出生,都當她是孕吐反應。

“身體不適?”蕭衍微微偏頭,輕聲問道,在桌下的手輕輕撫上了沈如意手背。

眾人表示晃瞎了他們一雙狗眼。

高臺雖高,不過是長形桌案,下邊兒沒擋簾,明晃晃的看得非常清楚的好麼?

沈如意胃裡翻江倒海,沒功夫觀察下面的反應,甚至連回皇帝的話都不想,生怕一個忍不住就噴皇帝一臉。

她只輕輕‘嗯’了一聲。

蕭衍早經歷了無數次這樣的場景,把整個太醫院的御醫腿都給溜直了,就沒有一次聽到他心中的答案,知道她這是不知怎麼又反胃了,然後暗暗檢討或者該是停藥的時候了。

別說這本就不是她的身子,就是生來胎帶的這麼吐,他都怕她把魂兒都給吐出來。

“再等一會兒,我扶你下去休息。”然後更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道:“咱不吃藥了,今天就停了,好不好?”

沈如意幽怨地瞥了他一眼,早該停。要不是怕他多心,她才不要每天想起來就泛噁心,捧到跟前還要裝作無比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