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的樣子喝下去呢。
“陛、陛下……”
永昌侯沒眼看皇帝與新任還沒剋死的寵妃眉來眼去秀恩愛,反正遲早還是要剋死的,特麼皇帝也不嫌浪費感情,每次都來這麼一回,自愈能力也是槓槓的。
“我家夫人——”
“舅舅別急,朕這不正在安排嗎?”蕭衍笑若春風,回頭看了一眼腰桿溜直的陳槐:“陳槐,你親自去送永昌侯夫人到仁壽宮,然後看看太后病體如何,朕傍晚會再去探望母后,請她安心休養。”
陳槐目光微沉,領會了皇帝的意圖。
“小的遵旨。”
於是轉身下了臺階,親自去請永昌侯夫人同去。
陳槐在皇帝面前是被支使的溜溜的太監奴才,可在旁人眼裡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司禮監大太監,宮裡一把罩,宮外也罩一把,他站著,周邊的人就沒有人敢坐著的,就是內閣除了首輔位高權重又是帝師,次輔性格耿直,看不慣太監行事,其他有一個算一個,就沒有人敢輕忽陳槐的。
永昌侯拎不清,他家夫人還算多少有些頭腦,只不過當不了家,一切只能聽永昌侯指揮,和陳槐一邊走,一邊不著痕跡地錯後了半步。
要知道永昌侯原本還表面風光,現在連表面風光都不再了,皇帝和整個劉家勢成水火,要不是礙於與太后的母子情份,恨不得都要把他們當成鴨子架起來烤。
永昌侯看不清形式,還死死想巴著太后那根小細腿,永昌侯夫人只能無奈地去抱。
只是,瞧皇帝君威日重,當著眾臣和皇親國戚的面還給永昌侯府兩分薄面,也不過是為了親戚的名聲,她只怕他這麼繼續作下去,整個侯府都要徹底葬送了。
陳槐帶著永昌侯夫人走了一路,就聽她嘆了一路的氣,到最後好懸沒把他弄出幻聽來,總覺得身邊有人嘆氣。
這要是大晚上的,能嚇死他!
到了仁壽宮,陳槐請人通傳了話,結果不到片刻太后身邊的大宮女便親自出來回話,只道:“太后昨晚一夜沒睡,到天亮才閤眼,現下睡的正覺,做奴婢的不敢打擾。”
“可是,永昌侯夫人親自來看望太后,你看是不是……試試?”陳槐輕聲問。
大宮女微微搖頭,“太后身子不爽,脾氣越發大了,奴婢實在是不敢,要不公公您去試試?”
陳槐看了看永昌侯夫人,永昌侯夫人當即苦笑,這還有什麼不懂的。皇帝漂亮話說的好,讓身邊心腹總管送她過來以示恩寵,實則閻王好見小鬼難擋,姑且不說太后是不是真的睡著,她根本連太后的面兒都見不到。
她就是豁出去嚎一嗓子,都不知道太后是不是就住在這間屋子裡。
“那我,再等等吧。”永昌侯夫人就這一句話,就從午時足足等了一個時辰到了未時末。
其實她心裡明白,只要皇帝不想讓他們見到太后,哪怕坐到明年這個時候她也還是見不到,她這麼坐等不過就是為了回侯府好說話。
她心態也放的好,正和陳槐閒話家常,便聽外面一陣吵雜,喊打喊殺的聲音傳來,太后那震天高的大嗓門叫罵聲簡直突破天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憑你們也敢攔住哀家,誰再上前,哀家先扒了他的皮!”
陳槐和永昌侯夫人面面相覷,同時暗叫一聲‘不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