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雪甜自己低聲胡亂嘟嚕了兩句什麼,一副無趣的樣子,說:“那我走了,”她眼珠子詭秘地一轉,“你們就繼續吧!”
轉身離去,把房門仍就掩上,花月倩不由苦笑著搖搖頭。
雷電心知再問花月倩也是徒勞,便施禮告辭。他回蕭府收拾了個簡單包裹,搬到花月倩院裡的偏房住下。白日與花月倩同餐同飲,形影不離。花月倩當然心中喜歡。院裡的小丫頭見狀急忙去給英王稟報,把英無敵氣得坐立不安。
鐵野自在英王處碰了釘子後,一直寢食難安。這日黃昏,他徘徊宮門,進退難定,猶豫不決。鐵強帶著一個胡服男子走來,那男子戴高頂胡帽,腰束革帶,腳穿烏皮靴,身形纖秀,姿態忸怩,貌似女子身著男裝,但他低垂面頰,無法分辨。鐵強見了鐵野連忙施禮,鐵野問:“你要把什麼人帶進宮去?”
鐵強:“為大王舉薦的才子。”
鐵野冷笑道:“行軍打仗的危急時刻,要什麼才子?”他轉向胡服男子,厲聲道,“抬起頭來。”
那人只好抬頭,卻見容顏妖媚,果然是個女子。
鐵野怒斥鐵強道:“在這種時節,蕭寒只知道慫恿大王沉迷酒色,真可謂十足的奸佞!”
鐵強不語,一揖,帶女子進宮而去。鐵野抬頭望天,長吁短嘆。
英無敵因雷電阻住自己尋找花月倩,坐臥不安,見鐵強引來豔麗的胡服女子,雙眸一亮,問:“叫什麼名字?”
女子拜地道:“小女子媚黛。”
英無敵惆悵地嘆了口氣,揮手道:“下去吧。”
婢女引媚黛離開。英無敵半躺進椅子裡,黯然說:“鐵強,朕病了。”
鐵強:“大王要保重龍體。”
英無敵煩躁地揮揮手:“你不懂,你回去吧,召師弟來見朕。”
鐵強退下。
蕭寒很快奉命來到英無敵寢宮,見英王躺在床上,一副潦倒模樣,他侍立不語。英無敵以手按額,道:“師弟,你可知相思之苦?”
蕭寒鎮靜地說:“小不忍剛亂大謀。”
英無敵忿忿地從床上坐起來:“朕要殺雷電!”
蕭寒:“大王,千萬不可。”
“為什麼?”
“雷電武功高強,不可能被人輕易殺掉。何況雷電是一代武林奇才,殺了實在可惜。”
英無敵把一黑一白兩塊令牌交到蕭寒手裡,道:“黑、白星門從今後交給你掌管。朕不管你用什麼方式,朕不想看見雷電。”
蕭寒接過令牌。英無敵:“師弟,今晚陪朕飲酒,朕要一醉方休!”
“好。”
英無敵命丫鬟侍女在別殿擺酒,召來媚黛獻舞,與蕭寒暢飲。
甘化生駐守邊關,不怕艱難辛苦,雖離天母城很近,卻從未提請歸家探望。這日夜晚,他正挑燈練劍,突聽帳外兵卒稟報:“軍師來訪。”
驚喜不盡,迎接出來。師兄弟同入帳內,席地而坐,兵卒奉上茶來。甘化生稟退左右,問:“師兄深夜來訪,可有要緊的事?”
“對。”鐵野捋須長嘆,“大王身邊有蕭寒,我實在是寢食難安。他現在雖是你家女婿,但我想我們師兄弟為故國嘔心瀝血至此地步奇*書*電&子^書,師弟心中自然是國事為重。”
甘化生深思道:“蕭寒自小心思縝密,深藏不露。我這次由甘家莊回來,也察覺大王對他過於寵信。如今英王任他為兵馬大元帥,軍權握於一人之手,也確是不妥。”
鐵野:“他從不當面諫主,只是陪英王飲酒作樂,更令人擔憂的是,昨日我遇見他的侍將偷偷引女子獻給英王,如此慫恿英王縱情酒色,荒廢朝政。”
“英王近日可比以前勤政些了?”
“更加懶散了。”鐵野低頭嘆道,“本就性情疏懶,如今每夜與蕭寒大醉,第二日昏睡不起,大臣議事及奏摺批閱,全都推給蕭寒。”
甘化生焦急地瞪起眼睛:“這樣下去,怎麼得了?”
“我本想把師弟調回城內,牽制蕭寒權勢,不料英王對我冷慢,叫我親自去找蕭寒提議。如今,英王可真謂是遠賢臣,親奸佞了!”
“未曾聯絡過武大將軍嗎?”
“這事少為人知最好。我曾探過他的口風,他為人精明,滴水不漏,如今蕭寒大權在握,想他不會惹禍上身。”
“也是。想當年蕭、飛兩將軍都為國戰死,而他能在摩賊手下獨善其身,也非等閒之輩。”
“如果任蕭寒這等奸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