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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駕到,一律讓道肅立,下馬迴避!”玉嬌尤不覺一驚,見那旗牌馬來得急,只好勒馬閃到路旁。

那旗牌馳過她身旁時,又衝著她怒喝一句:“還不下馬!”

玉嬌龍雖感滿心不快,但她還是忍住性子,跳下馬來,把韁繩往路旁樹上一拴,站在商販群中,冷眼看去。就在這時,見前面彎道上已出現了十餘騎人馬,向這邊緩緩馳來。為首那人,坐下騎匹棗紅大馬,頭戴銀盔,身穿軟甲,年約四十來歲,帚眉長毫,方臉大鼻,一雙鷹一般的眼睛裡,閃射出冷峻的光芒。玉嬌龍暗想:他大概就是覬覦著九門提督的顯位、時時欲陷父親於死地的田項了。在他馬後緊跟著十餘騎帶刀校衛,一個個也都十分彪壯威武。那田項在馳過玉嬌龍面前時,突然看到了拴在路旁樹上那匹大黑馬,只見他舉手一揮,猛地停下馬來,帶著幾分驚異和讚賞的神情,打量著那匹大黑馬。跟在他後面的那十餘騎校衛,也都一齊停下馬來,端坐待命。田項用手指著大黑馬問道:“這是誰的坐騎?”

玉嬌龍不由一怔,可她並未吭聲。

田項見無人答應,便離鞍下馬,走到大黑馬身旁,將它從頭到尾、從前胸到後腿仔細看了一番,邊看邊不住稱讚道:“好馬,好馬!”他看著看著,一雙鷹眼突然在大黑馬的左臀上停住了。頓時,只見他面露驚訝之色,神情也立即變得嚴峻起來。他轉過身來,環顧著站在路旁的群眾厲聲喝道:“這是誰的馬匹?”

玉嬌龍摸不透他的心意,雖然有些惴惴不安,但卻再也隱忍不住了,從從容容走了過來,說道:“我的坐騎。怎樣?”

田項一眼看到玉嬌龍,不禁又是一驚,他那滿臉嚴峻之色也慢慢緩和下來,卻換露出一副意外和貪婪的神情。他把玉嬌龍從頭到腳打量一番後,問道:“你這馬是從哪裡來的?”

玉嬌龍:“從一個蒙古馬販手裡買來的。”

田項:“你親手買的?”

玉嬌龍:“親手買的。”

田項:“荒唐!你是一一個婦道人家會親手從蒙古馬販手裡買馬?!”

玉嬌龍有些慍怒了:“不管誰買誰賣,這馬就是我的。怎樣?田項冷笑一聲:”這馬定是來自西疆馬賊之手。“玉嬌龍不禁暗暗吃了一驚,但她卻仍不動聲色地說道:”你有何憑據?“

田項用手指著大黑馬左臀斜端靠近大腿處,說道:“這就是憑據。”

玉嬌龍膘著眼睛,凝神循著田項手指望去,見大黑馬腿上隱隱有一烙印,雖已模糊不清,但細細一辨,尚能認出是個“伊”字。

玉嬌龍一橫心,說道:“這算什麼憑據!為防盜失,馬臀上打有烙印的比比皆是,你怎能妄斷此馬是來自西疆馬賊?”

田項見玉嬌龍神態傲慢,說話又這般嘴利,也有些惱了,怒斥道:“放肆!此馬乃是我在西疆伊犁時所轄軍營牧養,四年前烏蘇玉帥派人來營調馬,我選了百匹良馬給他。

解馬前,我命人在那百匹良馬臀上同一地方,各打了個‘伊’字烙印。後來聽說那批良馬解至中途,被賊魁羅小虎率眾劫去三十餘匹。今這匹馬臀上尚留有當年所烙字樣,可見正是被羅賊劫去的三十餘匹馬之一匹。你還有何話說!“玉嬌龍:”誰劫去你馬你找誰去,與我無失,這是我的馬匹。“她說完,便昂然走到樹旁,伸手去解韁繩。

田項大怒,罵道:“膽大的刁婦,我看你不是馬賊奸細,也定是半天雲的姘婦!”

隨即回頭喝道:“來人,把這刁婦和馬一併帶回營去!”

兩名校衛應聲下馬,奔了過來,一個伸手去奪玉嬌龍手裡的韁繩;一個體手去捉她膀臂。玉嬌龍羞忿已極,早已雙眉高挑,眼裡閃著怒火,不等兩個校衛手到,猛然飛起一腳,將奪繩那名校衛踢出一丈開外,同時抬起左手,直向前來捉她的那名校衛脅下點去,被踢在地上那名校衛痛得直是呻吟翻滾,再也爬不起來;被她點著的那名校衛卻目瞪口呆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連叫也叫不出聲來。田項見勢不妙,一面喝令校衛動手,一面忙撥劍向玉嬌龍撲來。玉嬌龍也從鞍旁拔劍出鞘,亮開架式等在那兒。田項仗著力大,又有甲冑護身,哪把玉嬌龍放在眼裡,只是一路猛斬猛刺闖近身來,玉嬌龍端劍凝神,等他來到近處,抖劍成虹,撥開田項劍鋒,翻腕數劍,向他咽喉刺去。田項只感眼花繚亂,慌了手腳,忙低下頭盔去護住喉頭,同時揮劍向玉嬌龍腰部橫斬過來。玉嬌龍落劍護身,趁他抽劍未回,忽地變幻招式,將劍往上一挑一削,只見田項的頭盔和他的右耳便在這一挑一削下同時落到地上去了。田項驚痛得面如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