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憲的褲腳,說江哥,我什麼也沒聽到,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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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秉憲皺了皺眉,沒說什麼就走過去了。
大半個小時之後何穆在濱湖花園落網,李又波倚在廚房窗臺上看著這位局長被人帶上車,臉上陰晴不定。
半個多月以後何穆的死訊傳遍整個鳧州城,李又波這時候起了個心眼兒,到處打聽何穆在上頭有什麼靠山;後來是一個蹲過看守所的兄弟跟他說,何穆以前上看守所裡來保過人,就那一次,開著車親自過來,據說保的是個官宦子弟。
李又波琢磨著這是誰家的官宦子弟,那兄弟隱約記得被保的人姓夏,進來就把同室的人給痛毆了一頓,後來被打的人出來想尋仇,一打聽才知道這人上崖北去了。
李又波顛兒顛兒地上網去查崖北市的市委書記,知道那人剛好姓夏,心裡便有了譜——何穆在外頭是有靠山的,他吃飽了撐的才會去跳河溺死。
知道這一層之後,李又波就膽兒肥多了。何穆是不會放過毛佑安跟江秉憲的,毛佑安倒臺是遲早的事兒;自己想要在鳧州混出個名堂,頂好就是把毛佑安給扒拉下來,自己取而代之。
李又波鳩佔鵲巢的第一步走得挺險惡,毛佑安大概是知道李又波偷聽的事兒,對侵佔股權的反應很是隱忍;李又波知道江秉憲倒是很想一槍崩了自己的,但毛佑安主張和氣生財,把這事兒給壓下來了。
毛佑安自個兒在神壇上待得久了,一心惦記著要下來;正好李又波上趕著要往上爬,他覺得自己順便成全成全也不是壞事。殊不知李又波是白眼兒狼型的,過了河就惦記著要拆橋;這會兒李又波覺得自己是個人物了,乾脆就趕盡殺絕。
李又波趕到濱湖花園時杜豪一臉喜氣地坐在大堂裡抽菸,李又波抽了他一下:“早他媽跟你說了別在老子大堂裡抽菸,仔細回頭把老子真皮沙發給燙壞了。”
杜豪掐了菸頭,拍拍褲子上的菸灰站起來:“得,真燙壞了我照價賠給你。”
李又波一邊拉著杜豪一邊狐疑盯著這人,小聲問:“這回的事兒真有這麼喜慶?”
杜豪一笑:“你過來看,看了就知道了。”
李又波抿了抿嘴,沒說話,跟著杜豪上樓去了。
濱湖花園最上面兩層是李又波新裝修出來的VIP豪華套房,杜豪把李又波拉到其中一間空房的陽臺上:“就這兒。”
李又波撿起地上的大信封,抽出來看是幾張電話簡訊清單,他看了幾眼,又看看杜豪,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誰的?”李又波皺著眉毛問。
“不知道,這間套房這兩天都沒人住,今天打掃的時候發現的。”杜豪湊近看了看,“這他媽都是些命根子啊。”
李又波激動地有點兒手抖了:“杜,杜豪,你說這是真的假的?”
“管他是真的假的,咱又不拿這個上法院。”杜豪目光詭異,“咱們把這單子往毛佑安辦公桌上一放,你說毛佑安有什麼反應?”
李又波笑了:“準備撤回上訴,咱們根毛老闆約個時間慢慢兒私了。”
杜豪細細把清單折回信封裡:“毛佑安的錢好騙,得提防江秉憲。”
李又波不耐煩去點菸:“一個破律師有什麼好怕的,離了姓毛的他還是個屁;找一個弟兄放個冷槍直接斃了,他死了也省得毛佑安蹦躂。”
杜豪側著臉看他一眼:“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都成,”李又波吐了口煙,“江秉憲除了毛佑安是沒什麼後臺的,這兩年毛佑安吃飯做事兒都靠著他,兩個人中間隨便死一個都混不下去。”說完看看杜豪,咧嘴一笑,“再說咱現在手裡有東西,真要鬧起來毛佑安是會棄卒保車的,咱怕個屌。”
9 合作愉快
“何穆,你他孃的王八蛋,扔了這麼大個爛攤子給老子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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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黨生大清早地從濱湖花園酒店摸回家裡想睡回籠覺,沈弼叩叩叩地來敲門:“你昨兒晚上上哪兒去了,今天何娓妮結婚你到底去不去?”
廖黨生睡眼惺忪地坐起來,突然想起了這茬,蹭蹭蹭套上長褲去開門兒,隨口就扯了個謊:“沒去哪兒,從北京回來一朋友,昨兒晚上陪喝酒去了。”
“少喝點兒。”沈弼邊進門邊唸叨他,“你肝硬化才有點兒起色,沒事兒又去喝什麼酒。”
廖黨生撓著頭髮進浴室洗臉:“啤酒,就兩瓶兒,我知道分寸。”說完溼著臉探出個頭來,臉上還有點兒迷茫,“誒,今兒何娓妮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