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理我,我想在哥哥的屋外多站上一站,知趣就來攆我。我就走了,在路上正遇到了羅清他們,我們年紀相仿,幼時就認識。羅清師侄見我眼圈兒紅就多問了一句,我的確是生氣知趣說話粗野。可是,我一心思慕水仙哥哥,又怎會去挑唆著師弟去教訓知趣呢,這樣豈不更是得罪了水仙哥哥。”
知趣給天遙一口一個“水仙哥哥”酸掉了半嘴的牙,聽這女人不動不搖的給自己扣上了言詞粗野的名聲兒,心下就有幾分不忿,果然漂亮的女人就沒幾個好貨。知趣抬頭瞧了羅水仙一眼,無奈此人仍是一臉的面無二色,對天遙一番情意沒半點兒反應。於心底興災樂禍了一回,又聽天遙泣訴,“不過,羅清向來性情如火,率性耿直,素來好替人打抱不平。聽了我的話,羅清起了想教訓知趣的心思,也是有的。說來說過,都是我的過錯。還請羅英師叔不要罰羅清師侄,要罰就罰天遙吧。”
說著,天遙眼淚汪汪的看向羅夢仙道,“姐夫,我與水仙哥哥自幼一道長大。天遙此生,非水仙哥哥不嫁。”
知趣眼見一場糾紛已被天遙攪活成了言情大劇,立時道,“姑娘青眼,無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哪,我家師父已然許身,怕要辜負姑娘一樁深情了。”
知趣一句話,在場之人無不臉色微變,其中天遙更是深受打擊的模樣,小臉兒雪白,喃喃道,“我不信,這不可能。”
羅夢仙忍不住斥道,“知趣,話可不能亂說。”又問羅水仙,“水仙,你有雙修之人了?”
羅水仙閉口不言,看知趣一眼。知趣心有靈犀道,“我師父已將身許修仙大道,斷無情愛之心,天遙師姑還是另覓良人吧。”
天遙登時就想將知趣的一張臭嘴撕爛。
這案子審到這兒實在沒什麼意思了,羅妖伸個懶腰,自椅中起身,看一眼朱鶴,“不錯,小白鶴也化形了。家族又添一助力。”
“青師兄,女大不中留,差不多就給天遙找個人家兒算了。”羅妖唇畔含笑,眸光流轉間風華無限,不待青一真人說話,羅妖隨意兩步就消失了蹤影。
青一真人倒極是謙遜的模樣,亦未推卻責任,對羅英真人道,“都是天遙引出來的誤會,我給師弟賠禮了。”說著深深一稽。
羅英真人避開來,淡淡道,“與師兄無關,若是這幾個孽障道心堅韌,行事規矩,斷無今日之事。”接下來,羅英真人要處理門內之事,“我就不留師兄了。”
青一真人點點頭,帶著滿面淚痕的天遙離去。
剩下羅夢仙羅水仙與知趣朱鶴等人,羅英真人道,“羅清幾個不懂規矩,衝撞了知趣,就罰他們去思過谷思過十年。知趣,你可滿意?”
知趣不知道思過谷是什麼地方,但是見羅清幾人俱是滿臉死灰的模樣,不禁道,“師叔祖的處置,弟子不敢置喙。”
“不過,弟子以為。責罰是為了讓師兄們知過能改,若是師兄們有悔過之心,弟子想為師兄們求一句情面,求師叔祖從輕發落吧。”這個羅清能當下將事情推到天遙的身上,想必來頭兒不小,自有後臺。知趣想著,自己也不能將人一下子得罪光。
羅英道,“既如此,便改三年吧。”
22、羅妖
知趣在羅家一炮成名。
現在大家說起知趣都是這樣的話,“這位師兄手裡也不知道有什麼了不得的法寶,隨手一指,就轟塌了落英峰的半座山。上百個弟子被他打的生死不知,好生厲害。”
“不是聽說知趣師兄才是煉氣九層嗎?”
“誒,你也不想想知趣師兄的師父是哪個?”
“是哦,水仙師叔可是頂尖高手。”
“還有誒,知不知道,天遙師姑說了,這輩子非水仙師叔不嫁。”
“唉喲,水仙師叔當真是好運氣。”
“什麼時候舉行雙修儀式啊?”
“不知道,據說水仙師叔好像不大喜歡天遙師姑?”
“怎麼可能?”
“誒,你們知不知道知趣師兄的身世啊?”
“這你都不知道,土包子了吧。”
以上流言,尋根溯源,倒不是從別的地方流出來的,正是出自羅妖真人的流華峰。
知趣手持玉鏟,蹲在花圃中悄悄跟朱鶴嘀咕,“這麼喜歡傳小道兒訊息,我看流華峰不用叫流華峰,改名叫流言峰算了。這麼八卦,有的沒的,亂傳一通。”
朱鶴低頭喝茶,微微露出一截白晳柔美的頸項。
以前朱鶴未化形時,知趣見他的時候不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