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都是跟黑豆兒說。現在朱鶴有了人形,知趣就找朱鶴說話,“小鶴啊,師父不是說羅妖真人母親是妖族人嗎?你知不知道羅妖真人的母親是什麼妖啊?會不會是鸚鵡呢?”
在朱鶴看來,知趣大師兄的八卦精神完全不比羅妖真人差。朱鶴搖頭,缺乏娛樂精神,一板一眼道,“羅妖師叔祖修為高深,這個哪裡看得出來。”
“小鶴,你沒事兒的話過來幫忙。”說兩句閒話,知趣沒忘正事,拉了朱鶴來做苦力,“我看咱們谷裡有一些青石很不錯,你修為比我強,來,切幾個花盆出來。”
朱鶴有些不明白,問道,“師兄,有什麼用嗎?”
“哦,咱們這谷裡我想著收拾一下改種藥材。這些花草看著漂亮,實際上不出產什麼,在外頭賣倒是值些靈石。不過修真界除了頂級的奇花異草用來輔助修行,哪個會真正浪費時間用來觀賞呢。”知趣起身往外走,“咱們挑幾株好的,給羅妖真人送去。”
“上次只去了青一真人與羅英真人那裡,羅妖真人那裡耽擱到現在,總不好空手去。”知趣回頭瞧朱鶴一眼,“花有了,也得有花盆哪。這東西,也不值當花靈石去買,你有法術,直接切幾個出來就好了。”
“這回就換你送花去羅妖真人那裡吧,我得避避風頭兒。”知趣邊走邊說。他實在有些檚了羅妖真人那張俊臉,簡直是漂亮過了頭兒,太容易引起人的犯罪心理了。偏偏羅妖真人的身份,誰敢對著他犯罪啊。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嘛。
知趣聰明,人家朱鶴也不傻,聽了知趣這話,朱鶴並未反對,只是淡淡道,“先前青一真人與羅英真人那裡,都是大師兄親自去的。這次換了師弟,難免叫人多想。”
知趣聽著有理,“也是哦。先切花盆吧。”
將花草移植到花盆裡,乍離了土地,花草難免有幾分不大精神,知趣用青木訣溫養了一番,直到幾盆花草個頂個兒的精神鮮亮,這才仔細的放在儲物袋裡拿去送禮。
知趣不怎麼樂意跟羅妖真人打交道,一個大男人,就算是妖,也是公的好不好,卻生的那樣一番禍水相。禍水就罷了,若是跟天遙一樣胸大無惱倒好對付。不過羅妖真人怎麼看都不像沒腦子型別,知趣瞅朱鶴一眼,還是打算忽悠朱鶴去。
別看人家朱鶴是剛剛化形,智商實在不低,一接觸知趣的眼神,朱鶴適時的開口,“說起來,我能這麼快化形,當初還得益於羅妖師叔祖的指教呢。”
果然知趣眼睛一亮,細細的跟朱鶴打聽原由,朱鶴一臉童叟無欺的模樣,“具體幼時的事我不大記得了,聽師父說,我幼時從靈獸園出來,身體好像不大好。師父一直擔心不好養活,就送了我去流華峰,在上面住了一段時日後,就學會了最基本的變化之術。我一歲的時候就能夠變大高飛,給師父做坐騎了。”
“這樣說,羅妖真人還是有手段的嘛。”
朱鶴微微一笑,“瞧師兄說的,羅家只有三位元嬰修士,羅妖真人位列其一,豈是‘有手段’三字好形容的?若是師兄有意,就帶了黑豆兒一塊兒去,我瞧著黑豆兒也有幾分靈性。只是我的修為與羅妖真人比,相差甚遠,見識方面更是遠遠不如。倘黑豆兒能得羅妖真人一二指點,於他日後化形百利無一害。”
知趣真給朱鶴說動了心,瞟朱鶴一眼,他明白朱鶴的意思,於是,故作體諒道,“你既然死活不願意去流華峰,那也只得我去了。做師兄的麼,就要有一顆天空一樣寬廣的胸懷,來包涵師弟照顧師弟啊。”
朱鶴眼中含笑,不再說話。
知趣在流華峰得到了非同一般的待遇,他原本想著放下花草就走人的,結果流華峰弟子死命攔著,“師兄不容我等回稟一聲就要離去,若是老祖知曉定要怪罪我等招待不周的。再者說了,師兄既是來給老祖兒請安,怎麼倒不等著見老祖兒一面呢。”
“師叔祖日理萬機的,不一定有空見我。心到佛知,我有這份兒恭敬之心,師叔祖定然知道的。”知趣實在不願多留。
流華峰的待客弟子比青一峰、落英峰要熱絡一千倍,這弟子笑道,“師兄儘可放心,您稍坐歇息,先前老祖兒特意交待下來,若是師兄過來,定要回稟的。”
“師兄暫且歇歇腳,吃些我們流華峰的靈茶靈果兒,容我等為師兄回稟。”說著就上了一大堆吃的。
人家都客氣到這種地步兒了,知趣著實不好走,只要坐下來等信兒。
修真界的人普遍腳腳兒俐落,一盞靈茶剛剛喝完,那邊就有了信兒:老祖請知趣師兄上去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