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師兄說我想炸死你們。可當時,師兄們昏厥之後,我只是因懼怕師兄們的修為,將你們的法寶收繳而已。我可有痛下殺手?”知趣反問一句,又言詞振振道,“我之所以手下留情,正是看在同是族中子弟的面子上。我哪怕初來,不大知曉本家規矩,也明白,在任何門派,同門相殘都是大忌吧。”
“哪怕師兄說不認識我,總還認識我身上這身兒衣裳吧。”知趣細眼斜眯,口舌如刀,一語將幾人逼至絕路。瞧著幾人臉色慘白的都幾乎要跪不住了,知道方閉了嘴。
羅英真人再次問,“到底因何對知趣出手,你們若再不說實話,我就按同門相殘來處置。”
頂頭兒的那人已是滿臉猶豫,後面一個弟子已經嚇的滿臉慘白,哆嗦著招了實話,“師祖,師祖,是,是羅清師兄說,說,知趣師弟對天遙師姑無禮。因此,見著知趣師弟的黑鴉飛過,就想著,給知趣師弟一些教訓。”
“師祖,我們真沒想著要殺了知趣師弟,就想著嚇唬嚇唬他。”羅清這會兒也頂不住了,美人兒雖好,禍在眼前,也顧不得了。
“這話好笑,我與天遙師姑昨日只是初初一見,並未有失禮之處。”知趣簡直是恨死了天遙,他本來是打算著跟本家弟子搞好關係的,現下看來是絕不可能了,於是將一腔恨意全都撒到了天遙身上,一臉真誠,明知故問道,“我在外頭也聽人說過,羅家天遙是神女一樣的人物兒,其品性高潔,猶如雪山上的白蓮。更兼天遙師姑是青一師叔祖的么女,慕仙夫人的親妹妹,於族中地位超然。師兄們為逃責罰,竟將此事攀扯到天遙師姑身上,男子漢大丈夫,也忒沒擔當了些吧。”
羅夢仙忽然道,“我看此事就到此為止吧,知趣受了委屈,一會兒我差人給你送些好東西過去壓驚。你幾位師兄也受了教訓,都是同族子弟,不必過於計較。師叔覺得呢?”
羅英真人的臉色沒有半分波動,冷冷道,“既然與青一兄的愛女有關,青一兄素來光明磊落,族長更是公允公道,是族中人的表率。天遙品性高潔,叫她過來,問上一問,去了嫌疑也好。”
這個時候,自然沒有知趣說話的份兒了。
羅夢仙卻是不願意將此事牽扯到青一真人那邊,轉而求助於羅妖真人與羅水仙,“羅妖師叔和阿弟的意思呢?”
羅妖露出一個懶洋洋又風情萬種的笑,“我?我只管看熱鬧,族長不必管我。”
羅水仙側顏冷冷,“同門相殘可不是小過,是要打碎丹田,廢去修為的。”
羅清嚇的一哆嗦,臉色慘白,不顧體面規矩的喊道,“族長,我願意與天遙師姑對質。”
知趣第二次見到天遙,完全沒有半分昨日的驚豔。不只是因為旁邊有個更為驚豔的羅妖真人比對著,就是那種感覺,眼睛沒有發直,嘴巴里也沒急劇的分泌唾液,腎上腺素毫無動靜,荷爾蒙反應平平。此刻,知趣覺著,天遙不過就是個稍微有些漂亮的女人而已。
與天遙一道來的還有青一真人。
青一真人完全不同於羅英真人的冷峻,亦沒有羅妖真人的俊美,他相貌中上,眸光清正,眉宇含笑,風度翩翩,一派溫和。
諸人紛紛給青一真人見禮,就是羅英真人與羅妖真人也起身相見,口稱“師兄”。
羅英真人將自己的首位讓出來,青一真人客氣了一番才坐下,溫聲對羅英真人道,“我正在閉關,聽到你這裡動靜兒不小,又有人去叫天遙過來對質,是不是有什麼事?”
羅英真人是個極公允的人,這會兒,他沒讓自己座下弟子說話,反是點了知趣的名兒,對青一真人道,“這是水仙的大弟子知趣,口齒還算清楚。知趣,你將事情再說一遍。”
知趣立時言詞謹慎的將事情複述了一番,青一真人原本和煦如六月微風的臉頓時一沉,看向面色微訝一臉無辜的天遙問,“天遙,此事可與你有關?”
天遙頓時手足無措起來,她倒沒有否認,反是星眸含淚,一往情深的模樣,咬一咬朱唇,方哽咽道,“自從水仙哥哥走後,女兒就百搬牽掛。爹爹也是知道女兒的心思的,女兒求了姐姐、姐夫才搬到了水仙哥哥的房子裡住著。女兒對水仙哥哥生情,這本就是事實,沒什麼好隱瞞的。”
聽到這兒,青一真人忍不住嘆了口氣,無奈道,“我早勸過你,咱們修仙之人,豈可兒女情長,你不要耽擱了水仙才是。”
天遙落下淚來,也不去擦上一擦,只管繼續半泣半訴,“好不容易盼到水仙哥哥回家,我在谷裡等了幾日,想多跟水仙哥哥說幾句話。哥哥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