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被埋的深度都各不相同。是否含有某種占星術上的意義呢?這個就要靠你了!”
“你再說得具體一點吧?”
“嗯,秋子被埋了五十公分深,時子是七十公分,信代則是一公尺四十公分,雪子為一公尺零五公分,禮子一公尺五十公分。當然這只是個大概的數字。警方及業餘偵探都想不出這些數字有何用意。至今尚無一人想得出令人心服口服的合理解釋。”
“哦。”
“唉,也許,那麼做只是為了故弄玄虛。”
“如果掩埋的深度都是在五十公分到七十公分之間,倒還說得過去。至於一公尺五十公分的深度,未免太離譜了,要是個子矮一點的人,甚至可以站著掩埋呢!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呢?秋子是天蠍座,她被埋了五十公分?……時子嘛……”
“牡羊座、天蠍座為七十公分、五十公分,處女座、射手座、巨蟹座則分別為一公尺五十、一公尺四十、一公尺零五公分。這裡有一張表。”
“啊……可是,也有一個是一百零五公分的——那大概是兇手一時疏忽。喂,知子之後又發現誰?”
“由於下過雨,所以被掩埋的屍體失去早期發現的黃金機會,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被發現。直到約一個月之後的五月四日才又發現秋子的屍體。她是被油紙包著,穿著旅行時的衣服,不過腰部卻被切掉二、三十公分,死狀很慘。發現的地點是巖手縣釜石市甲子町大橋,她被埋在釜石礦山附近的山裡。聽說是警犬發現的。知子和秋子兩具屍體,都經過當時被關在拘留所的昌子指認,確定是她自己的親生女兒無誤。”
我接著說,“於是警方對警犬的信心大增,再派出大量警犬協助搜尋。這一招果然奏效,只隔三天,就在群馬縣群馬郡郡馬村大字保渡田的群馬礦山,找到了時子的屍體。她身上也覆蓋著油紙,衣服也和失蹤前穿的一樣,只是少了一個頭,所以也可能是別人。不過多惠已出面指認無誤。除了多惠的證言之外,屍體的兩腳也具有芭蕾舞者的特徵,而且腹測也有一顆痣,這點和平吉手稿中所述的一致。而且推定死亡時間與前後失蹤的少女中,並沒有和時子同齡的人,所以可以斷定這具屍首就是時子。然後,又過了好久。大概因為埋屍的洞太深了。雪子的屍體直到十月二日才被發現。她的死狀也許是最慘的。由於時間過久,屍體早已腐爛。胸部被切除,兇手竟然把頭直接擺在腹部上面,宛如一寸法師。其他地方則大致相同。被油紙包著,穿旅行時的服裝,被埋在一公尺深的洞裡。地點則在秋田縣大館郡毛馬內村小坂礦山的廢礦附近。昌子也親自前往認屍,並確定是雪子。接著,又隔了一段時日,才在那年年尾十二月二十八日發現了信代的屍體,距離被殺的時間已接近九個月。剩下的信代和禮子,各屬於射手座和處女座,代表的金屬為錫與水銀。在日本境內,出產這兩種金屬的著名礦山並不多。先說水銀吧,要是把範圍限定於本州,則只有奈良縣的大和一處。至於錫,也只有兵庫縣的明延及生野而已。如果不是這樣,這兩具屍體也許永遠無法發現了。因為她們被埋得相當深。十二月二十八日,信代的屍體在兵庫縣朝來郡生野村的礦山被發現。她的大腿被切斷,骨盤和膝關節被湊在一起,其他大致與前被害者相同。由於遇害時間是三月底,至今已過了九個月,屍體早已化作一堆白骨,真是殘酷啊!最後一個是禮子。她是在昭和十二年二月十日被發現的,所以距第一個被殺的平吉已經大約一年。禮子的屍體少了腹部,其他地方也都和別人一樣。埋屍地點則在奈良縣宇陀郡菟田野村大字的大和礦山附近。她被埋在一個一百五十公分深的洞裡。由於這兩具屍體早已化為白骨,即使再親密的人也認不出來,根本沒必要讓她們的母親文子前來認屍。不過,文子好像還是前去認屍了。”
“照你這麼說,這兩具屍體不是比時子更有可能是別人的屍體嗎?因為容貌已經無法辨認,只能從衣服上分辨。”
“沒錯。為了求證確實是信代和禮子,調查人員花了不少精神。時子的屍體因為死亡不久,屍體尚未腐爛,所以不難辨認;不過,最後找到的這兩具屍骨,也可以從骨骼及面板來推斷年齡;其次,這兩具屍骨的身高方面,也大致吻合信代和禮子的身高。另外,頭蓋骨可用黏士代替肉,讓它復原成原來的模樣。如此,每個人的長相也就大致確定了。還有血型比對也使得辨認更加確定,不過最有決定性的,是這六具屍體的腳部骨骼以及腳趾的形狀,都能很明顯地看出她們生前都是芭蕾舞者。詳細的情形我雖然不太瞭解,不過,由於芭蕾舞者都是踮著腳尖跳舞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