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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不準去!”歐陽夫人威脅地看向兒子。“我反對你帶翎翎去,那根本就是拿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拜託!人家都要訂婚了,你帶著翎翎去是什麼意思?求他回頭嗎?這不剛好證明翎翎是被拋棄的嗎?我們翎翎要什麼樣的男人沒有,只要等她腳傷完全好了,重新出現在社交界,有哪個男人不為她傾倒?”

歐陽少捷這次打定主意不再聽他母親的意見,他又問了一次:“你想去嗎?”

羅莎揚起臉,收起淚水,堅定地點頭。

“那好,明天動身,不過……”他不放心地看了脆弱的她一眼,“最好有心理準備。”

“喂,等等——”歐陽夫人緊張地看著他們兩個,“你們不是當真的吧?”

“媽,翎翎願意去,你還認為她對齊藤真逸不是認真的嗎?”

歐陽夫人思索了一會兒,突然又像連珠炮似的發起牢騷,“既然這樣,那個傢伙怎麼可以跟別的女人訂婚呢?是我們家翎翎先愛上的耶!我看我得先打個電話給你舅舅,讓他安排安排,萬一來不及,先砸了他的訂婚典禮再說……乾脆我也去好了!人多好辦事。”

???

大雨洗淨了香港市區原本滯悶的空氣,馬路上未退的積水閃著霓虹燈炫麗的倒影。

羅莎在酒店前的人行道上等候,雨後溼冷的空氣隨風竄入她單薄的衣衫內,她不禁雙手環胸,瑟縮地繼續等待。

根據莊軒的查探,齊藤真逸目前暫時住在這家酒店,這家酒店也將是他舉行訂婚典禮的地方。她堅持不讓任何人跟來,一個人痴傻地在酒店前等待。

當齊藤真逸高大的背影自銀色的朋馳轎車中走出來時,她立刻認出了他。

“真逸!”她興奮得顫抖,穿過無人的馬路,在酒店的半圓形階梯底下喚著他。

齊藤真逸回過頭,看見了她。他的眼中有驚訝、憤怒,更多的是對她的眷戀,但他很快抹去那一部分。他站在階梯上,像座冰山一樣地冷冷凝視她。他必須費很大的勁,才能阻止自己不去擁抱那因溼冷而顫抖的身體。

“真逸……”她期待地叫著他。

他雙頰明顯凹陷,一向炯亮的雙眼失去光彩,高高在上的姿態,看來更加與世隔絕。而令她感到害怕的是,他眼中激烈的感情消失了,看著她的神情就像看著一個素未謀面的陌生人。她明顯地聽見自己侷促不安的心跳聲,他的冷漠不語比勃然大怒更為駭人,但是她必須走向前去,她必須解釋!

但她踩上第一階的腳步卻被一道細軟的聲音阻住,是從朋馳轎車裡同時和齊藤真逸走出來的一個女人,她顯然就是川口雅子。她自然地將手伸入他的臂彎中,細碎地說了一連串的日本話,神情戒備地自他的胸前側臉看她。

齊藤真逸用日本話回答:“沒什麼!”然後故意將手環過川口雅子的腰,親暱地摟緊她,而看見羅莎眼底閃過明顯的痛苦時,他心底升起一絲報復的快感。

爬很多層樓梯對剛復健過的雙腿來說是一件困難的事,但她並不打算眼睜睜地看著他轉身入內,因此她趕緊開口解釋——

“我被綁架了!”她成功地看見他的腳步猛然煞祝“當時歐陽家出了一筆錢尋找我,為了那筆錢,臺灣道上的兄弟開始搶奪我,我們在隧道里發生了車禍,我受到重傷,雙腿骨折,歐陽夫人把我接回加拿大做復健,所以我沒有回來找你。”她一口氣說完,她知道自己說得雜亂無章,但她相信他能夠了解。

他回頭,眼裡卻沒有她期待的熱情,她的心墜入谷底。

“真逸?”她像只被遺棄的小狗,巴巴地望著他。

“你說完了?”

她一震,她設想過各種可能的結果,卻不是這一種。

雖然他願意相信她所說的話,但是血液裡天生就存在的復仇因子,使得他無法輕易釋懷。他記得當時員工的話,她是擅自走出去的,如果當時她肯乖乖地待在會客室就好了,偏偏她就是不肯放棄挑戰他權威的機會。

而且他忘不了去加拿大尋找她時,她在歐陽少捷懷中笑得燦爛的模樣,那一幕像把火,無時無刻不在他腦海中燃燒,如果她會因他訂婚而痛苦,那麼他有權利讓這痛苦再加深,於是他在言語上極盡無情之能事。

“如果你認為你這麼說,就能挽回一點什麼的話,那你就太傻了。”他眼眸閃著殘酷的光芒。

她臉上的血色盡褪,在風中的身體不斷顫抖,眼中閃動著淚水,她努力著不讓它滴下。

“真逸……真逸……”除了悽愴地喊著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