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
像著了魔似的,他決心讓言語更加致命:“不管曾經發生了什麼事,我希望你清楚,你一再離我遠去的痛苦已經無法傷害我,我之所以訂婚,是因為我清楚的知道,我……不再愛你了!”
閃雷自天空劈下,她已經分不清楚那是來自天上還是來自心底,淚水比雨水還滂沱,絕望比掠過的風更冷。
縱使如此,她仍堅定地看著他。
“我愛你!”她不在乎他無動於衷的神情,如果這是死刑,至少她要為自己申訴。“不管你相不相信,支撐我雙腿重新站起來的,不是我的信心,是你的深情。”
齊藤真逸這才注意到,讓她渾身發抖的,似乎不全然是風。
她再也無法支撐了,疲軟地跌坐在階梯上,神情悽楚地看著他。“真逸……”她喘著氣,最後一搏似的低喚他的名字。
他的心揪緊,自以為鞏固的冰山,其實早已被羅莎的淚水融解,他移轉腳步,準備下階梯,卻看見歐陽少捷自馬路的另一側衝出。
“翎翎,你不要緊吧?”他扶起她,一向溫和的臉上出現憎恨的神色。“我們回去,你還有我們啊!”
“不!真逸……”她在歐陽少捷的懷中仍試圖挽回地呼喚他。
看見歐陽少捷,齊藤真逸莫名的妒火又瘋狂地燃燒起來,他甚至不願再多看他們一眼,摟著川口雅子,便消失在他們的視線外。
“真逸——”她絕望的低喊,卻再也喚不回他的腳步。
???
“實在是太過分了!”歐陽夫人義憤填膺地道,“我早就說過了,那傢伙是個自私、冷酷無情的人!”
她憤怒地在客廳來回踱步,眼看羅莎像枯萎的葉子一樣毫無生氣,睫毛下還掛著淚水,一向不服輸的她,怎麼也咽不下這口氣。
她目光射向莊軒,他趕緊把手中的玉藏進西裝口袋裡,免得又遭池魚之殃。
“你說說,有什麼方法可以治他?”
“我說姐啊,男歡女愛是各中自甘願的事,齊藤真逸就已經不愛翎翎了,我們制裁他又有什麼用呢?”
他這麼一說,羅莎的淚水再度氾濫。
歐陽夫人咒罵著:“你這傢伙,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她心思飛快地轉了一下。“翎翎別哭,後悔的絕不會是你!”
歐陽夫人又開始踱步,看看歐陽少捷,再看看羅莎,她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對了!我想到了。”她喜孜孜地宣佈她的主意。“他可以訂婚,我們翎翎也可以啊!不,要比他更猛。”她雙手一拍,“就是結婚!”
眾人一頭霧水。
“拜託——”莊軒叫著,“想點實際的好不好!”
“最實際的作法就是這樣!”
“跟……跟誰結婚啊?”歐陽少捷心中閃過不妙的預感,然後他看見母親詭異地看向他,急忙叫了起來。“媽,你別亂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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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亂來!翎翎難道不好嗎?”
“不是,她是我妹妹啊!”他求饒地道。
“媽。”羅莎看歐陽夫人認真的樣子,也開始緊張起來。“我一直把他當哥哥看待的。”
“那又怎麼樣?古埃及也是兄妹、姐弟結婚的,更何況你們又不是親兄妹!”
“姐,你別鬧了!”
“我不管。”她一甩長裙,重重地坐在沙發上,“我們少捷哪一點比不上那個陰陽怪氣的齊藤真逸?而且我們的結婚典禮要比他早一日進行,就在他訂婚的酒店進行,把他氣到吐血!”
“媽,你有沒有想過,翎翎跟我名義上仍是兄妹,我們就這麼結婚,全香港的人會怎麼看我們啊?”
“你是沒聽說過宣告書這種東西嗎?我們可以宣告她不是歐陽少翎,是羅莎!香港每天發生的新聞那麼多,誰會管你這一條啊!”
“這……”歐陽少捷語塞,奇怪,他怎麼老是辯不過他母親。
“反正我已經決定了。”
不顧眾人的反對,歐陽夫人興致勃勃地準備婚事,並且對外發布訊息,還拉著羅莎到處去試穿禮服,訂作婚紗,一副認真到底的樣子。
齊藤真逸當然不會錯過這個訊息,雖然表面上裝得若無其事,內心其實已經沸騰起來。身為他的好朋友,阿壽不難看穿他的心思。
“你們兩個互相以婚姻來作為報復的工具,其實你們心裡比誰都清楚,最後受傷的會是誰。”
齊藤真逸擱下筆,嚴肅地抬頭,“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