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裡的陰暗使得他必須暫時停在門邊讓眼睛適應。
“羅莎?”齊藤真逸試探性地叫著,並儘量讓音調保持平和。
“羅莎?”
他扭開燈,迅速地瞄了客廳的窗戶一眼,發覺它們仍是完好時,不禁在心底暗咒自己的愚蠢,羅莎不會因此而打破玻璃跳海的。
“羅莎,你在哪裡?”滿室的沉默使得他心中的恐懼遽升,他加快腳步,穿梭在各房間。
終於,他在置衣間看見她幾乎被衣服埋沒的身體,滿地的碎布說明了她的憤怒,他繃緊的輪廓逐漸緩和,蹲下身看著她的睡臉。
她雙眼緊閉,倔強的嘴唇緊抿,臉部線條僵硬,看來是生氣睡著的。他愛憐地以小指輕撫她無懈可擊的臉,而他發現挑逗的結果,就是讓自己慾火焚身。
他沒有移動她,而是快速除去身上的束縛,並輕柔地脫去她的衣物,然後趴在地毯上,溫柔地親吻她。
他溼潤的舌尖描著她的唇線,雙手則早已迫不及待地爬上她豐挺的胸部,併成功地讓兩邊的蓓蕾挺立。
羅莎本能地申吟。
他扳開她的雙腿,好讓自己可以長驅直入,而當興奮的感覺貫徹到她每根神經時,羅莎也清醒過來。
“我不要!”她抗拒地夾緊雙腿。
“不準。”
齊藤真逸專橫地深入,讓羅莎倒抽口氣。
她發現要控制自己不發出愉快的申吟實在很難,那令她相當懊惱。
而當他堅挺的慾望更深入時,她的身體更是立刻背叛了她,歡喜地迎接他。
她緊抿雙唇,緊握雙手,免得自己忍不住去攀勾他的脖子。
“羅莎。”他捧起她的臉,渴望地注視她,“迎合我。”
她無法別過臉,無法忽視他眼中的深情,更無法阻止自己想要拱起的身體。她被自己的慾念操縱,跟著他載浮載沉……
清晨醒來,她發現自己蜷縮在他專制的手臂裡,而她的雙手放置在他胸前。他們仍在置衣間,碎布狼狽地散落在四周,有的被壓在他們身體下,有的則披在他們身上。
他溫熱平穩的氣息拂過她頭頂,一手環著她的肩,一手摟著她的腰。她無法否認,在他的懷中醒來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她眷戀地調整姿勢,讓自己更貼近他的胸膛。
然後她發現自己的額頭被輕啄了一下,她抬眼,發現他正帶笑地看著她。
“早。”
她垂下眼,並嘟起嘴,以行動證明自己仍然餘怒未消。
他毫不在意,又在她額頭上親吻,“我們得洗個澡,船已經入港了。”
她冷哼,並不認為這跟她有什麼相干。
齊藤真逸徑自起身,邊走向浴室邊道:“看來你似乎毀壞了不少的衣服,我懷疑你還有其他合適的衣服跟我下船嗎?”
“咦?”她愕然,不確定地看著他的背影。“真逸?”
他回頭,給她一個肯定的笑容。“我看等一下得先帶你到百貨公司採買了。”
這下她完全清楚了,立刻歡呼著投入他的懷中,為表示感激,還送給他好幾個親吻。
“好了、好了。”他笑著閃躲,“你再這樣,我跟臺灣公司就要延期開會了。”
“有什麼關係?”羅莎挑戰似的將大腿上舉,勾住他的腰,眼神曖昧地看著他。
他眼中閃著興趣的光芒,“我並不介意……”他伸手抱起她,讓兩個赤裸的身體更貼近。
她低呼:“真逸……”
但已經來不及了。
???
如針尖的雨自空中飄墜,依山傍海的基隆港沉浸在如夢似幻的迷霧中。
“這兒經常這樣。”齊藤真逸解釋,“如果你有機會上山頂俯瞰,會發現基隆的美就在於它經年被雨籠罩所創造出來的神秘朦朧,跟你一樣。”齊藤真逸略顯俏皮地說著。
他的話引起了羅莎的興趣,她勾著他的手臂,撒嬌地問:“我們什麼時候有機會上山?”
他想了一會兒,決定把她寵壞。“等我們從臺北開完會回來,你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真逸!”她驚訝地轉頭看他,彷彿這時候才第一次認識他。
帶著墨鏡,穿著灰色西裝的他,看來還是相當冷漠,但是剛剛那些話的確是從他的嘴中講出來的。
他的手環過羅莎的腰緊摟住她。穿著白色套裝,頭頂白色圓帽的她只能從帽緣下側頭看他,他也轉頭看她,對於她眼中的驚訝,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