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激鬥中火旡害往那兩片紫影當中飛過,形勢危急,一時情急大意,未用傳聲問答,致被妖邪查聽出語聲所在。這就是陰魔的策劃,引妖人入彀。誘敵之道在詐。為詐之道必得令敵人深信不疑,才會兵行險著,輕身入陣。因兩陣對決,嘍羅先上,必是慘烈,縱使獲勝,也必犧牲慘重。一舉擒其魁首,才是保全實力之道。不過必需判斷準確,那就必需知人。知人之道在知其心。言為心聲,內藏七情六慾於聲調中,甚難作假。
妖人也真狡猾,又精地遁之術,先就隱入地底,將元神所附神魔由地底飛出,冷不防施展邪法,猛下毒手暗算。格格怪笑,突由地底冒出一個七竅噴煙,大如車輪的怪頭,形態獰惡,直朝金蟬等三人頭臉上噴來。滿擬所煉神魔兇威絕大,原是千餘年前古墓中的一個大骷髏頭,本已歲久通靈,和奇毒無比的地底黑眚陰煞之氣相合,陰毒非常。後被妖人褚南川費了不少心力將其收去,再經多年苦煉,已與本身元靈相合,成了第二化身。如有勝望,便把本身元神飛出,與之相合,稍見不妙,立時飛回,地遁逃走,任敵人多高法力,也迫不上。還恐三人有別的防身法寶,欲留退路,沒敢徑由三人腳底冒出。
知己知彼才有百戰百勝,妖人就是不知那玉虎最具妙用,遇見邪法暗算時,不由寶主人主持也能發出神光。當那七股五顏六色的邪煙朝著三人迎面噴來之際,金蟬胸前玉虎自然大放毫光,擋了一擋。朱文、英男立得較前,玉虎神光照例先護主人,非經行法運用不會發出全力。就這瞬息之間,二女已聞到一股腥穢之氣,但經陰魔先天真氣過濾,加而本身功力深厚,只是其臭難聞,不過也幾乎暈倒。
三人立時警覺,不由大怒,怒火頭上,便不再行法隱身。金蟬一面運用玉虎神光防護三人,一面放出霹靂雙劍。二女也各把飛劍相繼發出。
三人眼看劍光到處,將怪頭斬成兩片。滿擬這類邪法決禁不起仙劍威力。豈知那怪頭經妖人重用邪法煉成兇魂煞氣,已是有形無質之物,大小變化全可由心運用,也擅玄功變化,隨分隨合,隨著敵人劍光縱橫交織之下,轉瞬又覆成形,分化出大小百數十個同樣神魔,環繞敵人上下飛舞,越舞越多,乘隙進攻。
三人正打算把天心雙環、離合神圭放出一試,忽聽耳旁有人說道:“這妖孽本身現藏地底,頗具神通,身旁並還藏有妖書和幾件邪法異寶。為人陰險無恥,狡詐非常,不是看出有必勝之望,不肯輕易現身,除他甚難。將雙環、神圭放出,定必驚走,萬萬不可。速朝西北方幻影遁去,只留英男與之相持,妖孽定必生心,將本身元神飛出,自然有人制他。再返回夾攻,便可除此大害,往戮西地應援了。”
金蟬、朱文忙即依言往西北追去。英男裝出獨力難支,雖因飛劍、法寶防護嚴密,不曾受傷,但勢已不支,且戰且退。就這樣,妖人元氣也損耗了不少,不禁心中驚疑,急怒交加,進退兩難。一時色令智昏,又貪功心切,元神竟飛出地面,與神魔相合,一片五顏六色的妖光擁著一個妖人影子從地上飛起,一閃不見。
英男隨聽惡鬼歡嘯之聲,環繞身側的無數怪頭忽然收去,只剩兩個懸空不動,東西相對,怪口中又發出一種異聲,淒厲刺耳。七竅中所噴邪氣卻似十幾股瀑布,兩下交織,將英男裹在中央。英男覺到上下四外重如山嶽,壓迫越緊,知道妖人元神已然飛出。
金蟬、朱文得到招呼,天心雙環首先飛起。兩圈心形寶光倏地高懸相對,各發青、白二色奇光,由遠處同射過來。妖人在天心雙環寶光籠罩之下,知道上當,慌不迭由怪口中噴出兩道妖光擋禦。兩個怪頭立合為一,星飛電掣也似急忙徑朝來路藏原身處飛遁。妖人玄功變化本極高強,人更機警,天心雙環竟差一點沒將他罩住。幸而餘英男早就將離合神圭放起,截其現身之來路,連寶光也行法掩去。
妖人剛飛出不遠,猛覺一幢烏油油的奇光,將元神困在當中,情知不妙,忙往旁遁,已是無及,被極大吸力迎面吸來,休想掙脫,不由亡魂皆冒,咬牙切齒。
剛把心一橫,另外一幢紫巍巍、烏油油、中雜五色光線的奇光,已突由地上出現,將元神夾在中間,與先見那幢奇光相合。妖人知是前古奇珍離合神圭,只要被雙圭合攏,寶光連變五色,不論人和法寶全被消滅。
萬分情急之下仍想舍寶逃生,忙將多年苦煉的幾件法寶全數施為,連神魔也拼著一齊葬送,以圖逃走。邪法也真厲害,只見四道各色妖光突由怪口中電射而出,晃眼暴長,五雲離合神圭的寶光何等威力,竟被擋開了些。等到兩面神圭寶光往起一合,那大如車輪的怪頭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