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現,惟恐因小失大,才暫止妄念,改以客禮求見。又是正教出身,掩飾極工,裝得極像,師徒四人外表一點不見邪氣。
玉清大師雖從古正口中知道程明誠玉身被奪,但長夜島遠隔人煙,誰也不識程明誠。妖徒入替蔣明誠、宗德、霍合三肉身,也只陰魔知道。峨眉諸仙以為這類妖孽,老遠便能聞出血腥,一望而知,哪知竟出意料,一點也看不出妖人破綻,連諸天寶鑑也查不出妖人行徑,險被漏網誤事。
陰魔認得妖人所得肉身,更神光探得內藏妖人師徒血影,見輕雲出洞引客,竟無心心悸的波動,知諸仙還未覺察,忙發動神光以感應那殖入玉清大師體內的元氣,尋得玉清大師,告以血魔所替身份。玉清大師急忙飛來,朝諸仙打了一個手勢。妙一夫人本與陰魔有所安排,立即醒悟,本身也自隱身避開,卻將那被陰魔淫蒸剝下,內藏天一貞水的外皮奉上中坐。隨侍四弟子已各避開,室中只有餐霞大師、頑石大師、白雲大師三人。恐被妖孽覺察,各自會意。剛安排好,血魔已領了三妖徒走到洞前,獨自進洞來。
光是一層外皮,若無血肉,是誰也瞞不過的,只有妙一夫人淫瘟了頭腦,才欠缺思考。陰魔不想鋒芒太露,有意隱瞞了無相真身替入那外表內之舉,也避免這淫婦慌怕巨受損,變成阻力。於妙一夫人剝下的外皮內,也不便發言,故作傲岸之狀,顯於神色表情,極盡其激怒鄧隱之能事。血魔忿極妙一夫人的無禮,獰笑道:“你丈夫還想承繼長眉道統,連眼前的老前輩都不知道麼?”
說罷,蔣明誠身子往後便倒,隨著全身四肢,飛起一條赤身血影,往前飛撲,立即腥味滿室,血光四射。剛接觸陰魔外皮,即覺得天一貞水的刺激,若稀釋血影之氣聚,連忙盡力回抽,只是為時已晚,更是因前衝力量太猛太速,連定下來也不行。就這瞬息之間,陰魔運動那外皮塑像,迎向血魔僕去。隱身一旁的妙一夫人也依陰魔所囑,揮煽清寧寶扇,硬推血魔前撲,無可回頭。兩下交錯,天一貞水已盡稀血影真氣,使血氣揮舞無力,貞水中更溶匯著陰魔的無相法身,成附骨之齟,更經不起連山大師至寶發出的純陽罡風。
血魔鄧隱所以怕開府以後,秘藏至寶俱要被敵人得去,就是憚忌這血氣的剋星,清寧寶扇。雖聽說是落入紫雲宮金須奴手上,但威力只能滅火,不如當年所見遠甚,疑非真物,才會破了禁制,脫困出洞,即急於趕來。不料竟是首當其衝,被煽得血氣欲散,魂魄無依。群仙也叄加攔截,倏地滿洞金光,夾著十餘團大金星,朝血魔迎去。同時金光中飛起一隻大手,正迎血魔來勢。血魔知道不妙,又急又怒,竭運玄功,由劍光雷火中衝出,可幸妙一夫人不敢盡力揮扇,怕損毀洞府,才給血魔逃出洞外,但已血敗氣稀,連貫鬆弛。
留在洞外的三徒內有固元膠黏系,脫不得申,本就是安排作甕中之鱉,被凌渾施發天狼釘,一釘一個,全數釘住。吃瑛姆無音神雷將赤血妖光破去,再消滅三妖徒的殘餘元神。朱梅剛把陰魔放回宗德身上的火真經、劍訣取過後離去,血魔的一條血影已經遁出。血魔雖是原身煉就血影,功候精純,與妖徒鬼魂煉就的不同,不致被無音神雷消滅,但一樣也是難於禁受,急得怒吼一聲,飛空遁去。
知後洞佛光厲害,仗著凝碧崖原是他昔年舊遊之熟地,意欲想由崖前雲路上衝。
一條赤紅血影從太元洞內電一般飛起電馳,後面緊跟著凌渾、餐霞、頑石、白雲四人兩道金光、三道白光,俱如長虹亙天,與那條血影首尾相銜,快要飛到仙籟頂上空。遙見乙休在滿空長虹交織中上下飛舞,像鬧海金龍,猿長老與龍山雙豔一點都奈何他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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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長老五隻妖猿,連同北嶽山四妖徒兇禽被誅。另一名妖徒獨角金剛陽健因稟性乖僻,與四妖徒合不來,樂得偷懶,步行緩緩前進,覺前面山形似與前見不同,生了戒心,未曾中伏。乙休不殺漏網之魚,就給陽健逃了回去。惡弭勒觀在聽得妖猥被殺,當時便要飛身過去,拼個死活。屠神子吳訟勸喻作坐山觀虎鬥。
看猿長老如勝得過敵人,索性鬧個大的,不成便忍辱負重,硬捱到開府之後再離去。冤有頭債有主,事後自去尋仇。只龍山雙豔不見陰魔馮吾,不甘心經濟、肉體的損失,慫恿猿長老鬧事,要連山大師出面。
猿長老巳有警覺,知妖猿伏誅,心意怒極,滿頭鬚髮皆張。從所居小樓臺上現身,雙手齊揚,由十根長爪上發出五青、五白十道光華,宛如十道長虹,並不離手飛起,由指尖起,直達對崖。竟是情急拼命,把他採煉西方太乙真金,苦煉數百年,與本身真元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