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如此烈性。心機雖是白用,總算除去一害了。”
二孿女幫倒忙成壞了事,當然會不像楊成志般成四面楚歌,因為身價高得多,一般人巴結猷猶恐不及,而癩姑也只是小丑人物,難以相提並論。
這時袁星也將兩隻妖猿引來,就兩道劍光護住全身,且戰且退,神情甚是惶懼。身後兩隻火眼金睛,羽毛雪白,身量又比袁星要小一倍的長臂白猿,各指揮著一道青白二色的劍光,凌空追來。癩姑笑道:“你主人何等威名,你這般大驚小怪,不丟人麼?”
袁星聞言,羞得毛臉通紅,吃過笑和尚的虧後,自知班輩甚低,本領平凡,對方手底了得,雖然不孚眾望,卻必吃眼前虧,縱使能得輿論聲援,也得不償失,不敢多事,一溜煙逃回楠巢去。癩姑先揚手放出兩團雷火,竟未打中妖猿。倏地眼前一暗,神鳩、神突然現身,朝二妖猿當空下擊,已各自抓到了一隻。只聽一聲鳴,雜著妖猿慘叫之聲。神鳩鐵喙一揚,待要啄吃猿腦,忽似有甚警覺,橫轉雙翼,抱著死猿,往凝碧崖一面楠巢飛去。
這時袁星也跑回古楠巢去,向抱著芝仙、芝馬,向憑|穴窺視的金、石二童數說妖梟入伏,非死不可。這些不自求長進,好把別人的成就誇耀人前之輩,縱使不是偽君子,也往往是誤事之徒。因袁星說話聲調不曾放低,恰被妖梟聽去,誤了神鷲那虛張聲勢的拖延戰術,身陷絕境。
妖梟原也想用嘯聲將同伴和主人引來,聞言才知身入羅網,無怪白叫嘯了一陣,全無應援。惶恐憤怒之下,更不再挨時刻,驟出不意,雙雙將怪口一張,各噴出一粒鵝卵大小的碧色明珠,四周綠火烈焰環繞,齊朝神鷲打去。這綠火妖焰原是妖梟積年吞食腐屍陰磷,凝鍊而成的內丹陰火,腥腐之氣,不是神鷲這些終日花枝招展的溫室花卉所能應付。神鷲只能躍避來勢,振翼起飛,鬧得滿空都是綠火妖焰。
陰魔一看就知糟透了,無意向神鷲暴露隱秘,只向洗了腦的古神鳩發出訊息。
那隻古神鳩便突然從空中撲來,周身金光環繞,爪上還抓著一隻白猿。一聲怪叫,張開鐵喙,由口裡噴出一股匹練般紫焰,射向綠火叢中,裹住內丹陰火往回一卷,滿空綠火妖焰便似長鯨吸海般,全吸到口裡頭去。長鳴了兩聲,倏自空中隱去,回到靈翠峰後處。
妖梟嚇得心膽皆裂,卻在禁制下,欲逃無路。神鷲見去了大患,便耀武揚威,把兩隻長尾如彩龍也似,照準二妖梟打將出去。只見兩團藍影裹住一個綵球,上下翻飛,攪得風聲呼呼,煙雲滾滾,聲勢越顯猛惡。陰魔料定二妖梟失去內丹陰火,對神鷲無甚威脅,便移往靈翠峰那面隱去。
古神鳩吸納了二妖梟的內丹陰火,空爪飛回,仙鶴也到了。神鳩朝、鶴對叫兩聲,將地下死猿抱起,往東飛去。仙都二女見這些妖猿,頗有意思,便行法連人帶眾仙禽一齊隱去。猛瞥見遠遠有青白光華一閃,在凝碧崖左近繞飛了兩轉,方往峰前飛來,按遁光降落一隻妖猿。看去這隻妖猿功候比先死兩隻稍差,毛作蒼色,睜著一雙火眼,滿處搜尋,於神擲下猿屍的所在,似嗅出殘毛血跡,面現驚疑之色,一面引吭怒嘯。隨有一蒼一白二猿各駕遁光飛來。三妖猿往來搜尋,已將那一帶找遍,均無發現。二孿女、癩姑又喜看妖猿神情惶速可笑,不肯即出。
內中一隻白猿突然暴怒,厲嘯了兩聲,率二蒼猿,各將飛劍放出,上下四方亂飛亂射。神和古神鳩離石雙雙飛起,向那三道青白光華略微馳逐,電閃一般掣了兩掣,飛劍便即無蹤。二仙禽飛回石上,都是單爪獨立,各抓一道劍光。二蒼猿的兩劍本是被神一爪抓來。神落下時,意欲交一支給仙鶴,而仙鶴好似無此法力,稍一畏縮,差點沒被遁去,吃神鳩往前一探身,張口銜住。
這五口飛劍乃猿長老多年辛苦祭煉而成的奇珍,當初傳授五妖猿時,曾有“劍在命在”之訓。妖猿失去劍光,不由情急拼命,厲聲嘯叫,兩爪向空亂招,妄想收回,忽聽近側有人說話。妖猿恨毒之餘,互叫了兩聲,表面仍裝惶急暴跳,暗中卻行使妖法,猛下毒手。
癩姑恰又離去,二孿女看妖猿急跳好玩,一點沒有覺察。為首白猿猛一回身,前爪一揚,便是千萬根細如遊絲的銀針,朝二女立處打來,其疾如電,發處又近。
此寶乃猿長老採煉五金之精,加上奇毒,合煉而成,與寶相夫人白眉針,功效相差無幾,一樣也能循血攻心而死,只傳了白猿一個。二孿女事出倉猝,難於躲閃,猛瞥見一道紫焰自頭上射出,飛針立即不見。忙運劍氣護身回顧,見神鳩所銜飛劍已到了另一爪上,那道紫焰已經收回口中,妖猿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