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已為神鳩內丹所化。二孿女想不到妖猿如此刁毒,心中大怒,雙雙嬌叱一聲,收法現身,同時將子午神光線飛將出去,化成一蓬紅白二色的光線,當頭罩下。三妖猿周身俱被勒緊,嵌入骨內,被吊向路側大杉樹上。
跟著癩姑飛來,說出乙休已將妖猿主人引來。二孿女聞言大喜,同回到原處,隱身相候,故意將妖猿咽喉間略微放鬆。妖猿痛極,立即慘叫起來。才叫了兩聲,便見妖徒大力仙童洪大肚和鬼焰兒常鶴張惶尋來。妖徒見樹上吊著三妖猿,全身卻被數百十根細如髮絲的紅色光線綁緊,都是長舌外伸,金睛怒突,被光線生生勒死,頭頸、四肢都只連著一點殘皮,快要斷落,死狀奇慘,地上橫著金眼猥的死屍。一個相貌奇醜的癩頭小女尼,身後兩個美仙娃,正指著自己笑罵。旁邊有一突立地上的雲峰,站著一、一鳩、一鶴,形態非威猛。妖徒立即同聲怒喝:“峨眉鼠輩,傷我金眼神猥,罪該萬死,速將肉芝獻出納命”
隨說,洪大肚左肩搖處,首先飛出一道暗綠光華,直取癩姑。跟著常鶴也放出一道青光,朝二孿女飛去。二孿女早在躍躍欲試,各將劍氣飛出,化為兩道紅光,恰好敵住。癩姑罵道:“芝仙乃千年神物,你們這些瞎眼妖賊,連見它福份也有,偏要自找無趣。”
隨說,縱身上前,照定常鶴就是一掌。常鶴自恃一身妖法,揚手一團黑氣打將出去。這黑煞之氣煉成的陰雷,中上必死。不料陰雷並未下落,反往對面神鳩口裡飛去,吃鳩口所噴紫焰一裹,吸入腹內。常鶴見陰雷連敵人一齊無蹤,心方一驚,已叭的一聲,背上中了一拳,幾乎心脈皆被震斷。聽耳邊一聲怒吼,洪大肚當胸又中了一下重的。急得二妖徒暴跳如雷,只得各施妖法,放出一團暗紫光華,將身護住,暗中咬牙切齒,冷不防雙雙揚手,又是兩道暗赤光華,電一般朝癩姑射去。仙都二女將兩柄碧蜈鉤發出,恰與赤光迎個正著。
適時又有兩道光華飛落,來者正是妖徒朱赤午和召富,聞常、洪二人喝罵之聲,遙見劍光飛舞,追尋了來。朱赤午在黃猛門下,也是心毒意狠的人物。一到,更不答話,左手一揚,先發出四絕神叉。同時左肩搖處,又飛出一片彩霞,裹住一柄銀光如電的三尖兩刃小刀,朝眾人面上飛去。同來的召富也將劍光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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癩姑見其那柄長才尺許的刀光有彩煙圍繞,必是極毒極穢之寶。忽聽三仙禽同聲鳴嘯,遠達古楠巢去。
凝碧崖前的神鷲忽聽靈翠峰那面遠遠傳來神的嘯聲,也換了戰法,倏地神威一振,一聲怒嘯,口張處,一股五色彩煙疾如水箭,直朝對面妖梟噴去。妖梟雙雙怒吼了一聲,用起了上下交錯、前後合圍之法:在前一個,由下斜飛往上;在後一個,由上斜飛向下,意欲與敵拼死,不惜同歸於盡。雙方勢子都是既猛且速,無奈神來勢更是迅速非常。妖梟首先慘嘯一聲,梟頭被炸成粉碎。因妖梟正以全力拼命,來勢過於猛烈,身雖慘死,那沒有頭的梟屍,依舊展開雙翼,橫空向神鷲衝來。神鷲也不再閃避,雙爪伸處,一邊一隻,恰將妖梟兩腿接住。就聽一聲厲嘯,奮起神威,猛力一扯,當時齊胸撕裂成兩半片,借一擲之力,趕緊緊束雙翼,疾如流星,平射出去。就這瞬息之間,本是往神鷲身後襲擊那隻妖梟,像是好歹也拉個陪死的,哪知神比它更快,已一爪擊向妖梟頭上,當時腦漿迸裂,由空中下墜。妖梟一死,二仙禽便雙雙交鳴,振翼飛到靈翠峰來�金、石二童也同隱身形飛往。
一片彩雲帶起呼呼狂風,疾逾奔馬,獨角神鷲電馳飛來。神雷也已爆發。神鷲就空滿空雷火飛舞中一抓,將那三尖兩刃小刀抓去。青白黑綠四色叉光連同飛劍,俱被仙都二女碧蜈鉤圈住,絞在一起。石上古神鳩口射紫焰,將刀光四外彩霧一吸而盡。四仙禽聚立石上,除仙鶴外,各用一爪抓住適得的飛刀、飛劍,互相睇視鳴嘯,得意非常,不時偏頭注視妖人,大有鄙夷之色。
癩姑早和仙都二女商妥,不要敵人的命,只由二女正面迎敵,去破法寶飛劍,自己用玄功變化和本門佛光護體,抽空便給敵人一下。金蟬和石生趕到,本應照著玉清大師柬帖所示,以主人的地位給雙方解圍。偏偏二童童心未退,先在楠巢觀鳥鬥出神,晚到了,也忘了開柬帖觀看,註定妖禽惡貫滿盈。
四妖徒的空中飛劍和四絕叉又吃碧蜈鉤各絞斷一道,自覺危機已迫,人是丟不起,立即聚在一起,先將護身煙光化合為一,將全身緊緊籠罩,然後各自咬破舌尖,將本門極惡毒的妖法施展出來,施展太陰赤血神焰,一口鮮血噴將出去,化為畝許大小一片血光,晃眼展布開來,拼命死中求活,朝眾人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