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妖人邪法尚在,明知惡貫滿盈,仍妄想收回妖刀作那困獸之鬥。妖刀在禹令神光之中尚自衝突亂掙。芳淑將青蜃瓶往外一揚,一股具有五彩奇輝的青色寶光,神龍吸水般由瓶口內飛射出來。雲鳳會意,把神禹令寶光微微一收,妖刀立即乘虛沖出,吃青蜃瓶寶光裹住,嗖的一聲,立被收入瓶內不見。妖人空自急得怒吼,無計可施。
妖人正在連用玄功強行掙扎,忽見又一蘿娘空中現身,戟指罵道:“你這喪盡天良的惡賊也有今日,我那肉身已然受汙,仍還送你受用。你也深知恩師靈符威力,莫非還要我下那毒手麼?”
說時,那環繞妖人與蘿娘肉身的紫氣,由於妖人急掙圖逃,突然發射出萬道毫光,細如牛毛,爆射不已。自從蘿娘元神出現,妖人便即停止掙扎,不住用土語連聲哀呼。及聽對方這等說法,妖人面色立轉慘痛,厲聲喝道:“事已至此,本來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由你這潑婦報仇便了。”
蘿娘面帶慘笑,手掐靈訣往外一揚,紫氣之內忽起了一片極強烈的火光,只閃得一閃,內中男女二人全都不見,只剩下一團紫色煙網,內中包著一團黑、紅二色的邪煙。蘿娘把手一招,氣團由大變小,收了回去。
眾妖徒也被眾人用法寶、飛劍和兩套修羅神刀殺了個死亡殆盡。剩下一個邪法最高的妖徒和鄭元規被眾圍困,尚在苦鬥。凌、向二女雙雙趕來,禹令神光先將妖徒飛刀、飛叉制住,破了妖徒護身血焰。妖徒運用滴血分身邪法化成一溜血光逃走,迎頭遇見蘿娘擋住去路,不由大怒。陰魔嚴人英始終隱去清光,跟隨蘿娘元神之後,清光現處,妖徒立被消滅。
鄭元規早想脫身,見妖師一死,同黨全滅,越發心驚膽寒,便運用玄功,把陷空島主所傳分身化形之法施展出來,身形一閃,一片寒碧光華飛處,立現出好些化身,四散飛逃。此是鄭元規前師嫡傳心法的玄功變化,神妙無比,善於以實為虛,所有化身均由真身主宰,一個緊接一個,各發出一條金精神臂,四下飛竄,有的還在迎敵,各具神通,苦苦相持,與尋常幻影不同。真身只是一條碧光環繞的人影,反倒像個假的,飛遁絕快。本來仗以逃生,並非無望。
偏生劫運臨頭,不可避免,真身已在接連閃變幻化之下衝出重圍,迎頭遇見向芳淑手持青蜃瓶飛來,因知此寶來歷用法,看出對方所駕遁光、飛劍又非金、石諸人之比,百忙中忽起貪心。兩肩搖處,那條重加祭煉的金精神臂立化成一隻丈許長烏金色的怪手,在邪煙籠罩之下飛上前去,想將芳淑抓死,奪取寶瓶。
金、石二人惟恐被其漏網,著急之下,人還未到,先指修羅刀追去。不料行家在側,芳淑又是故意誘敵使其上當。鄭元規不合途中停頓,那隻烏金怪手剛剛抓下,向芳淑忽收寶光,縱向一旁,納芥環金光驟盛,往上一迎,恰將怪手套住。
鄭元規法力也實不弱,一見上當,身後敵人又復大舉追來,忙運玄功,使先分出的幾個化身回攻,以分敵人心神,妄想就勢帶了納芥環逃走。一片清光突自側面飛來,金、石二童的修羅刀也已趕來,連同各人飛劍一齊夾攻。
鄭元規覺著金環重如山嶽,清光更是難當,知道弄巧成拙,只得咬牙橫心,自斷神臂,二次待要化身遁走。神臂剛斷,耳聽一聲怪笑,身上一緊,猛聞奇腥撲鼻,當時被數十條灰白光影綁緊,奇痛入骨,神志立昏。眾人飛劍往上一合,白影散處,形神皆滅。同時幹神蛛也含笑現身。
蘿娘也在空中下拜道:“多蒙嚴道友與諸位道友相助,使難女得報奇冤,脫難轉世。妖人陰毒,如非於道友提醒,將他自用心血煉成的蝗母網去,仍不免於重傷,轉世便要減少好些道力了。道友高足雖將鄭元規前盜的靈玉膏得到,只能用以止痛,不令毒氣攻入太深,易於封閉氣|穴而已,要想復原,仍非陷空島冷雲丹與萬年續斷不可,此行越速越好。難女轉世之後再行拜見吧。”
說罷,一片紫光疾如電射,往東北方飛去,晃眼不見。眾人雖然建此奇功,無如有人受傷,美中不足。幻波池諸女同門雖有萬年續斷,但無冷雲丹,陷空島之行反正非去不可。幹神蛛心跡早明,凌、向二女也是得他通訊而來。金蟬便令凌、向二女往金石峽防守。甄氏弟兄雖然受傷,幸不甚重,功力又高,敷上靈玉膏,仍能行動。七矮、石完、幹神蛛諸人便往陷空島飛去,上來便把遁光連在一起,把臂同飛。
陰魔也把討藥之事看得容易,換上鯀珠元神主裡嚴人英肉身,無相真身潛往軒轅魔宮。
第百六十九節梵經妖女
此時軒轅魔宮內的交鋒已逞白熱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