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真假,猛聽到太乙神雷連聲爆炸,甚是猛烈,身上好似輕了好多。想起:“先前不合妄用法牌傳聲求援,金蟬又曾發出必來訊號,焉知不是本人到來?”
忍不住定睛一看,果是金蟬,相貌裝束均與平日所見以及幻象無異,只頭上插著一片青竹葉,奇光閃閃,出於意外。
金蟬初來時原極順手,哪知神雷剛將正面魔火驅散,四外火燄便如潮湧而來,雖仗靈光護體,法寶、飛劍不曾失效,魔火不能侵入寶光之內,但是四面全被粘住,一任運用玄功,無法衝到臺前。只見他獨自附身在玉虎銀光之上,所有法寶全數施展出來,將身護住,口中急呼「姊姊」,雙手連發大乙神雷,霹靂之聲宛如連珠,殿頂已被揭去一大半,法臺上的魔火、金刀已被虎口所噴銀色毫光連同雷火衝破了一面。
()
金蟬一見朱文睜眼,便喊:“姊姊,快來與我會合。老魔頭厲害,好容易被我徒兒冒險引開,特來陪你受難。艱危尚多,還不到出困時候。這魔火、金刀生生不已,難於消滅。你如不敢移動,只把天遁鏡敵住頭上血蓮,不令下壓,等我衝到臺前,速飛過來與我一起,稍為遲延便來不及了。”
說時,金蟬身外已成血海刀山,四面受圍,只虎口銀光射向前面臺上,將正面魔火、金刀衝散,成了一條血衖,相去朱文只兩三丈,好似被那血光粘住,怎麼也衝不過來。朱文見狀與平日心想情形迥不相同,知非幻象,仍不放心。試用昔年相約同遊,為避外人而所說隱語一探,金蟬立用隱語回答。朱文聽出決不是假,不禁傷心,急道:“我法力全失,法寶無功,只仗天孫錦和朱環、天遁鏡護身,如何可以飛將過去?你又衝不過來,時機坐誤,如何是好?”
金蟬聽朱文之言,不禁大驚。知道危機頃刻,稍為延誤,自己或者無妨,朱文凶多吉少。一時情急,怒吼一聲,正待拼命前衝。
有情無慾,定必為情所驅,奮不顧身,以致不自量力,死的是自己。需有極大福緣才得超劫。金蟬就是福大命大,夥伴中有專吞魔火的神鳩。輔則兩利才是合作之道。陰魔傳訊楊瑾,命古神鳩趕到神劍峰魔宮之上。古神鳩仗著芬陀神尼靈符掩護,突然現身空中。跟著,一聲鳩嗚,甚是洪亮,一片鏗鏘鳴玉的巨響過處,下餘半邊殿頂全被揭去。
二人聽出是古神鳩的嘯聲,見古神鳩宛如垂天之雲,將殿頂全部遮蓋,凌空翔止不動;比平常所見大過十倍。兩翅橫張,兩隻比樹幹還粗的鐵爪,拳向胸前;頭有小房般大;兩眼宛如斗大明燈,金光下射。身上環繞著十八團拷栳大的佛光,祥輝朗如日星。口中所噴丈許粗一股紫燄,宛如星河倒瀉,已由殿頂缺口斜射下來。剛一射下,大片血光魔火立被紫燄裹住吸起。古神鳩亦即朝空飛遁,拖著似血龍一般的血光魔火橫天而過。
金蟬身子立時一輕。隱聞有人喝罵之聲,也未聽清。一心救人,只知魔火沾身,便無幸理,忘了朱文有仙衣護體,並無妨害。關心過切,防朱文為殘餘魔火所傷,只一衝,便到了法臺之上,揚手一雷,將臺震成粉碎。緊跟著,一把抱緊朱文,同附玉虎之上,往殿外急飛。朱文見被金蟬抱緊,未免羞澀,無如一手運用天遁鏡,難於掙脫,離開金蟬又是危險,好生為難,也就由之。及金蟬見身外紫光甚強,也就鬆手,附身玉虎銀光祥霞之上,直往前衝。殘餘魔火阻路,因較前弱,受寶光一擋便退,少說飛行已過百里,只三畝大一片殿堂殘址,竟會衝不出去。同時屍毗老人也已警覺,無奈分身不下。
前時老人趕回那在魔牢,先用法力封閉破口,再去追捕逃走諸魔。無如那些神魔均經老人多年祭煉,變幻無窮,狡詐非常。老人想起強敵大多,未來難料,仍想留以備用,而且本心也實不願傷害。神魔看出主人心意,越發有恃無恐,老人急切間竟收伏不住。幾次想將被困諸人選上兩個,使神魔飽啖,然後乘機迫其就範。又以此舉違背昔年誓願,一心只想將逃魔困住,只等完全制服,收入魔牢,更要再費七日苦功,將破口煉回原狀。覺到魔火被劫,也只能立即命田氏弟兄去追。
空中神鳩雖將魔火血燄吸去,也只是用所噴丹氣裹住,並未入口。一見敵人追來,突把身形一收,破空飛起,晃眼由大而小,帶著那血龍也似的百丈火燄,向遙天空中飛去,其急如電,晃眼便剩了一個帶著一二十點金星的黑影,血燄依然甚長,斜射空中。
金蟬朱文二人方在驚疑,頭上血蓮倏地連閃兩閃隱去。緊跟著眼前一暗,連人帶寶陷入暗影之中。朱文嘗過滋味,惟恐法寶失效,及見寶光依舊朗耀,才放了心。金蟬見果然被困,不由激怒,法寶、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