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恰好神尼優曇帶了凌雪鴻的靈光,不先不後趕到。
把雪鴻的靈光合了上去,暫將她的道力用法禁閉,以免驚世駭俗。再將嬰兒抱藏懷內,徑往楊家叩門,以三百兩銀子,作為此女養育之資。
常言道:“一子得道,九祖昇天。'自此,無論是什麼買賣,只要有楊家股本在內,竟是無往不利,漸漸富甲一鄉。光陰易過,一晃七歲。楊瑾已出落的丰神挺秀,美麗若仙,芬陀大師前來接引,傳授禪功道法,十年期滿,再回轉仙山,勤苦修煉三十三年,除每年一次歸省外,從不輕與外事。直至父母年近期頤,無疾而終,楊瑾才下山積修外功。
芬陀大師除前授飛劍等防身御魔之寶外,又將她前生所用迦葉金光鏡、般若刀、法華金剛輪、如意剪等本門煉魔四寶,一齊發還。楊瑾兩世修為,煉成諸般妙用,又學會了金剛、天龍等坐禪之法,比前生更法力精進。因前生仇敵眾多,於道法未及大成前,隱名行道。
飛娘知司空湛到處尋求真女,欲藉此給他樹敵,好永為用,便說:“起初不知她的來歷,如今勢成騎虎,放了她也是一樣樹敵。弟子見此女根基極厚,師伯道妙通玄,尚乞相助一臂之力,將賤婢擒往仙山除去,日後縱然老尼為仇,也不致無法應付。”
陰魔神光掃描,已能窺人心意,知司空湛遙見迦葉金光鏡及法華金剛輪,猶故意現身,實是覬覦楊瑾貞體。皆因五遁神樁是他與混元祖師合叄之寶,點火的擴火燎原珠由他祭煉,已為他做了手腳。只須把燎原珠交回許飛娘,與五遁神樁合運,即可珠敵俱化,由他從中劫走少女,賈禍許飛娘。司空湛正要交出燎原珠,突然神色一變,冷笑道:“我雖不懼老尼,但是我和她從無嫌怨,不便多此一舉。
進止由你自作主張吧。“
說罷,雙足一頓,依舊化成一道三色彩虹,破空而去。陰魔神光掃描他的眼神,也窺到極樂真人從極遠處御光飛來,此妖邪是知難而退。飛娘見他這等情同陌路,痛癢無干之狀,益發痛恨入骨。司空湛去後,飛娘憤怒了一陣,但就此罷手,又覺於心不甘,見魚已入網,在陰魔的播弄下,但覺就只差一點點,決不輕易放卻。
忽聽震天動地一聲霹靂,挾著萬道金光,千重雷火,自天直下,精光異彩,耀眼騰輝,四外五色煙光,竟似風捲殘雲一般,晃眼收去。陰魔修為大進,更無懼這老侏儒的神雷。只見遙天空際,有兩點青黃光華,深入雲中,敵人蹤跡不見。
楊瑾見面前卻站定一個道裝打扮,身似幼童的仙人,正是恩師好友極樂真人。
真人告知楊瑾,說聖陵二寶即將出世,如今正是時候了,速回山領命代往。
陰魔料楊瑾回山,機會可就不是一時的事。無相無我的陰魔當然不被時機未熟之慾望所羈,重新上路。
陰魔從仙霞嶺飄向哀牢山,浮過峨眉後山側面的姑婆嶺,驚見兩道黃光起落不定,只管圍著山麓那片矮樹叢中飛轉,矮樹側一塊大石處,時見一道八角形光華,與雷電爭輝,照得滿山綠光亮亮。先天真氣從高空下瞄,如鷹獵兔,即知黃光是追尋寶光,大石後竟是周雲從,商風子。
當日雲從逃亡入峨眉,誤入天蠶嶺,身中文蛛奇毒,得笑和尚所救,送回貴州特區。醉道人也清除了許飛娘系統的慈雲寺餘孽,由雲從主攬財權。可惜此人志大才疏,點起火頭處處,都是雷聲大雨聲小,軟弱苟且致一事無成,徒增結怨。
為人更左搖右擺,一心倚重跳水皇后那妖女,企求魔宮的信任。卻看不到妖女只是魔宮的一隻招搖幌子。這些幌子從來未有不是秋後見棄,淪喪潦倒,那說得上助力。但那圍堵這老淫蟲的力量則如銅牆鐵壁。
一般同道都知魔宮的細作第七縱隊無處不在,雲從身邊有此妖女主持官邸,那敢輕率聯絡,漸漸疏離。魔教中人,崇信謬賊咚的永遠爭鬥,內部也分崩離折,何況一個附庸。只為改置馬匹,料是無私利成份,卻忽略了源遠流長的繁文縟節,就變成無風三尺浪。疏遠了的同道,未敢出力護持,只能置身事外,徒呼奈何,老淫蟲才真正知道自己多麼居,不是初時拿這兩個字來標榜簡單。
眼看宦海波濤洶湧,羅織為罪,籌興大獄,雲從只能掛冠求去,由商風子護持,再度逃亡往峨眉走去。逃到川滇黔三省交界的野茅嶺,遭逢銀河倒瀉一般的暴雨,山洪竟似決口的狂潮,成圍成抱的山石林木,俱隨急流捲走,互相撞擊排蕩。斷木折林,墜石淤沙,將去路壅塞,加上空中電閃霹靂,一陣緊似一陣,一片轟轟隆隆之聲,震得人耳鳴目眩,再襯著天上黑雲,疾如奔馬,山嶽都被風雨夾以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