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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的同時,對方的大刀也已落下。未待自己轉得身來,瞬時間又被那兩隻“嗷嗷”亂叫的怪獒撕得粉碎。

“大當家,二當家被那怪物咬死了。”一個黑影扶著壯漢,對後面的人高聲叫道。

“看好了!”一個低沉的聲音帶著滿腔的怒氣,對壯漢吩咐一聲,領了眾人迅速闖入黎家大院。

這時,佬爺他爹知情勢不妙,早已屏退家人,獨自一人提刀端坐在院中。

“來者何人?”佬爺他爹見他們進院後,朗聲問道。

“知道黎家老爺是個人物,故今兒也明人不做暗事,實話告訴你:青龍寨羅剛。”帶頭人一字一頓地答道。

佬爺他爹一聽,不由一震,大覺不好,鎮定一下情緒,再問道:“我黎家與青龍寨往日無仇、近日無怨,不知閣下今日為何而來?”

“受人錢財,代人消災。”那羅剛毫不遲疑地應道。

“代何人消災?”佬爺他爹一聽,一時迷惑道。

“道上規矩,無可奉告!”羅剛面露不屑的神色,低聲道。

佬爺他爹再要多說,亦是於事無宜,便端端挺直腰身道:“如何消災?”

“有人要你一條手臂。”羅剛輕蔑道。

“一條手臂多少銀兩?”佬爺他爹沉思片刻,頓了頓說。

“白銀五百兩。”羅剛有些不耐煩,聲音裡冒出濃濃的火藥味,厲聲說道。

佬爺他爹突然問道:“一顆人頭多少銀兩?”

“黃金一百兩。”羅剛一怔,詫異道。

佬爺他爹仰天一陣長笑,隨即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問道:“那我這裡也有一單生意,不知寨主敢接否?”

“沒有青龍寨不敢接的生意!”羅剛肯定答道。

佬爺他爹聞聲,大叫一聲“好!”,轉瞬扭身喚叫道:“竹兒,取一百兩黃金來。”佬爺他娘一聽,喚人裝出一隻沉甸甸的手袋,交到佬爺他爹手上。

佬爺他爹順手接過,對羅剛道:“這一百兩黃金,是讓閣取買我手臂那人的人頭酬金,還望不要失信。現在,我也不會為難你,明天這個時候交貨。”正在羅剛猶豫間,佬爺他爹抬起拿著布袋的左臂,大呼道:“這是你今天要的東西,看好了,拿去!”只見佬爺他爹右手奮力一揮,隨著寒光一閃,只聽“噹啷”一聲,那提著錢袋的左臂便掉落在了地上。轉眼,那鮮血便撒落黎家大院之中。

那晚,月光裡充滿冷冷的殺氣。

第二天晚上,當有人提著一隻木匣子來到佬爺他爹床榻,佬爺他爹蒼白的臉上面無表情,只是輕輕吩咐道:“隨起重、雄黃他們一起葬了罷。”

第十章 散家財 自此影無蹤

那年的冬天顯得格外寒冷和漫長,臥病在床的佬爺他娘經了幾次驚嚇,又偶染風寒,苦苦支撐了一段時日,終究沒能熬到這年春節,便猝然去逝了。

佬爺聞得家中出了變故,母親又溘然長逝,忍著無盡悲痛,在一個風高的深夜,乘著夜色,潛回家中。見母親已經喪葬、伍叔新亡,強掩悲憤,低聲哽咽幾欲昏厥。知道父親傷重,他跌跌撞撞來到佬爺他爹床前,腿一軟,只聽取“撲嗵”一聲,匍匐在地,長跪不起。

一連多日,佬爺呆坐他爹榻前,緘聲默語,細心侍候,待到佬爺他爹精氣有所恢復,父子倆才在百般傷痛中,有了些許交流。

“子傑,你所行之事,為世人之大個不韙,若按常理而論,是否可稱得是亂匪?”佬爺他爹滿面滄桑,一臉憂慮地垂望著我佬爺,低聲問道。

“爹,國家處危難之中,民族在塗炭之裡。作為一個普通國民,為民族前途計,為國建言,為民請命,實屬本份,何來亂匪一說。”佬爺倔犟的否認道。

“如此聽你一說,那日劫囚,果然真是你等所為?”佬爺他爹試探道。

“那天來去匆匆,又身處危難之險境,幸得父親、伍叔出手相助,方才脫出困境。只是當時情況危急,故而不敢與你相認,還望父親見諒。那日事後,先生及那幫義士,對你和起重叔舍死相救的義舉,一直耿耿於懷,甚是感佩。”佬爺壓低聲音,探視一眼門外,對爹說道。佬爺見爹臉上有了欣慰之色,繼續道:“爹,謝謝您!”說著,再次跪了下去。

待得佬爺他爹漸漸問得明白,突然,從門外悠地奔入一長衫青年,佬爺他爹定神一望,知道是在漢江時隨子傑奔走的那人,不由心裡一緊。果然,那青年對佬爺他爹一聲問安後,隨即轉向我佬爺道;“子傑,先生那邊急需經費,讓你——”未待青年言畢,被我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