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大哥說的不錯,不過兄弟平日也常用出十八招羅漢神刀和人對敵,但卻都不及昨夜威勢來的強大,刀刀有如神助一般,不知原因何在?”
胡柏齡不但武功絕佳,而且才智過人,略一沉思,答道:“十八招羅漢神刀,乃是一種正宗武學,如果施用之人,不能正意正心,光明磊落,很難把刀勢威力發揮出來,想我等過去所作所為之事,無一不是滿手血腥,難見天日,是以你施展那十八羅漢神刀之時,無法把刀勢威力,發揮出來,昨宵你突然神勇大增,你自己也許不知原因,但小兄一側觀戰,卻看的極是清楚,你劈出的一招一式,無不神色壯嚴,凜凜含威,是故,對方劍招雖然迅猛狠辣,但卻反為你刀法所制,小兄要向兄弟恭賀了。”
姜宏微微—笑,道:“大哥仁德感召,雖然只短短几句相勸之言,卻如醍醐灌頂,使我等驟悟前非,一念向善,頓生浩昂之志,將以有生之年,作幾件有益人間,行仁扶危之事,以減少點過往的積惡,雖然粉身碎骨,但也死得心安理得,大哥武功博深,才智絕人,和我等相比,無疑泰山卵石,正是武林擎天巨柱。豈可自消豪壯之心……”
胡柏齡哈哈大笑,道:“兄弟說的不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只要存心正大,死而無憾。”登時豪氣大生,放腿向前奔去,片刻之間,已到寒碧崖下。
胡柏齡回頭望了谷寒香一眼,低聲囑道:“香妹小心!”忽的一振雙臂,凌空直升兩丈多高,落在一塊突巖之上,四下張望了一陣,果然發現了一條登山小徑,正待飛下突巖,接迎幾人,江北五龍,已自拿出爬山用的索繩,擁護著谷寒香攀登上來。
胡柏齡看他們攜帶之物十分齊全,不覺微微一笑,道:“左側十幾丈遠,有—條小徑,似是通往峰頂之路,一叟二奇兇名甚著,只怕沿途有什麼埋伏,你們最好和我保持著三四丈的距離,免得一旦遇伏,應變不及。”說完直向左側奔去。
他的輕功提縱術,已達登萍渡水,踏雪無痕之境,只要有著足之處,就可飛躍疾奔而行。
但江北五龍和谷寒香卻無法和他相比,幾人相挾而行,向左側走去。
胡柏齡當先開路,疾向絕峰上面奔行,沿途之上,一路未停,也未遇上埋伏,到達峰頂之時,已是辰未時分。
放眼瞧去,只見一片廣闊的草坪之上,早已坐滿了二十餘桌客人,每桌十人八人不等,但所用桌椅,都是一色檀木製成,這等插天絕峰,一徑如線,空手攀登而上,都十分吃力,也不知主持其事的一叟二奇,用的什麼方法把這些東西搬了上來。
第二回群雄大會逐鹿盟主
峰頂一角處,炊煙縷縷,十幾名白色圍裙的廚師,正在忙碌著調製菜餚。
這峰頂草坪,大約四五畝地大小,顯然早已經過人工打掃修整,是以瞧上去十分平坦。
廣坪正中,排列五席,桌椅之上,都用黃緞墊襯,但座位虛設,並無—人在坐。
姜宏目光一轉,低聲對胡柏齡道:“大哥,那正中五桌,大概都是各方霸主參與爭奪綠林盟主之人的座位,周圍大概是隨行同來之人的座位……”舉目四望,瞧不到一處可隱身地方,不禁暗自奇道:“隨行之人既到,為何不見正主?”
他乃久歷江湖之人,略一沉思,已然有了主意,接道:“參與正主,想必在附近休息,他們既不派人迎接大哥,大哥也不必去找他們,反正那正中五桌席位之佈設,十成十是各地霸主之位,大哥不妨和嫂夫人先行入席,選擇一個最好的位置坐下。”
胡柏齡點頭笑道:“這辦法倒是不錯。”轉臉望去,只見數百道目光,盡投往嬌妻身上。
要知谷寒香美豔絕人,姿色生香,任是何等穩重之人,見了她那等豔麗容色,也難正襟危坐,一眼不瞧,胡柏齡經常遇上這等尷尬之事,司空見慣,已經不以為意,但江北五龍卻不禁一個個大怒起來,多爪龍李傑在五人之中,脾氣最暴,不禁破口罵道:“沒見過世面的下流坯子,挖了你們的狗眼,看你還瞧不瞧……!”
他這幾句話,罵盡全場之人,坐在較近之處的幾個人,都聽得字字入耳,立時有四五個人站了起來,說道:“你罵什麼人?”
胡柏齡一皺眉頭,暗道:全場之人將近兩百之數,如果要打了起來,勢非鬧的一塌糊塗不可,正待出來,把當先站起幾人壓制下去,以鎮全場,忽見谷寒香懷抱孩子,搶前兩步,擋在李傑面前,說道:“你們要幹什麼?”
她雖是責叱之言,但聲音嬌脆動人,容色耀眼生花,幾個站起之人,一齊都坐了下來,呆呆一笑,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