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答不出一句話來。
入雲龍姜宏低聲叱道:“老四不要多事。”
多爪龍李傑忍不下胸中之氣,冷哼一聲,大步向前走去。
幾人到了那中間席位之處,姜宏選了正中一桌主位,拉開椅子,笑道:“大哥大嫂就請在此席坐下,我和幾位兄弟,到旁邊席位上去。”胡柏齡看姜宏選擇的席位,乃全席最好的座位,微微一笑,低聲說道:“此位如非二奇的座位,定是那羅浮一叟的座位,我如坐了下來,只怕要把三人氣個半死。”
姜宏道:“羅浮一叟和嶺南二奇,聯合召集天下英雄,爭選盟主,裝也要裝出一點寬宏大度出來,縱然心中不滿,也不致說什麼難聽之言。”
胡柏齡回顧嬌妻一眼說道:“咱們就在這桌位之上坐下吧!”
谷寒香嫣然一笑,依著丈夫身邊而坐,這一笑,如花盛放,引得四周群豪又是一陣騷動。
入雲龍姜宏眼看兩人坐好,回頭對出雲龍錢炳等低聲說道:“走!咱們到左一側空桌位上坐去。”
五人剛剛轉過身軀,忽聞長嘯劃空,直傳峰上,眨眼一個手搖摺扇,身著長衫,面蒙黑衫之人,已越過群豪,直向正中席位之上奔來,正是四日之前,和胡柏齡在山谷中動手相搏,新起的江北綠林道上盟主,蒙面怪人。
此人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仍然是不取下蒙面黑紗,但因他身法奇快,來勢有如丸飛電擊一般,大部分人均未看到他蒙著黑紗。
胡柏齡微微一皺眉頭,瞧了他一眼,發現他站的角度,似正凝神望著嬌妻,不禁心中微生怒意。
因那蒙面黑紗極是濃厚,胡柏齡只能從他神態之間,和他站的角度中,推想他正凝望著嬌妻。
忽然心頭一凜,暗道:“此人面紗這等濃厚,一點也無法瞧到他面色和眼中神光,不知他何以能夠瞧到別人,而且在動手相搏之時,還能運用自如,難道他真能透物瞧人不成?”
心中動了懷疑之態,暗中留神看去,這一用心,竟果然被他看出了破綻。
原來那濃厚的蒙面黑紗之上,嵌著兩塊指甲大小的水晶石片,外面又有一層黑紗掩遮,而且那兩片水晶石片的顏色,也是濃黑之色,和麵紗顏色相同,不留心很難看得出來。
忽聞一陣喘息之聲,四個勁裝佩劍的少年,和兩個疾服大漢,跑的氣喘如牛般,衝向正中席位之處。
江北五龍,本欲要走,但因怕這蒙面怪人陡然出手攻擊,立時散開,護守著谷寒香。
這時,分坐在四周席位上三山五嶽的豪客,都紛紛站起了身子,注視著場中的舉動,有些好事之人,已自緩步向場中逼去。
那蒙面怪人自登上峰之後,目光一直投注在谷寒香的身上,對場中混亂之局,渾如不覺一般。
四個黑衣勁裝的佩劍少年,雖然跑的氣喘如牛,但一見四周群豪有不少緩步向場中逼來,立時拔出背上長劍,排成一個半圓形,保護那蒙面怪人的背和側翼。
陳文、陳武同時望了胡柏齡一眼,垂手靜立一側,動也不敢亂動一下。
胡柏齡目注兩人,微微一笑,道:“咱們多年不見了,你們二位好吧?”
陳文、陳武望了一眼,同時躬身答道:“盟主大安……”
胡柏齡道:“此一時,彼一時,兄弟那江北綠林盟主之位,早已為人取代,兩位大可不必再這般稱呼兄弟了!”
陳文、陳武目光轉向那蒙面怪人投瞥了一眼,欲言又止。
出雲龍姜宏冷哼了一聲,正想斥罵兩人幾句,但卻為胡柏齡用眼色阻止。
這當兒,已有不少江湖豪客,走近了那蒙面怪人身後停下,大聲喝道:“你們懂不懂江湖上的規矩……”幾人一齊大叫出聲,而且喝問之言,又彼此不同,聲音有尖有粗,有高有低,聽來刺耳至極。
那蒙面怪人突然轉過身去,一揚手中的摺扇,冷冷的喝道:“哪一個敢多管在下閒事,請向前再上三步。”
只聽幾聲冷哼,同時響起,三個大漢同時舉步而出。
那蒙面怪人忽的一揚左腕,目光之下但見三線白芒一閃,那三個舉步同出的大漢,剛好同時大叫一聲,一齊摔倒地上,整齊劃一,分毫不差。
此人抬腕之間,立僕三人,使全場中人,個個心頭一震,有幾個準備隨同三人身後出來的人,立時停下腳步。
那蒙面怪人冷笑一聲,說道:“哪個還不怕死,再請向前三步。”
群豪互望—眼,面面相覷,誰也不敢搶先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