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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引起了布賴頓(Brighton)地區的酒店老闆和其他正經度假飯店的經營者們的反對。

語言侵略並不只限於臥房,也滲透到了辦公室。經理現在有un job(工作),如果工作壓力太大,他就會覺得自己stresse(承受壓力)。也許因為需要在一個商業叢林的le marketing(市場競爭)中成為un leader(領導者),這位可憐蟲工作過度,甚至無暇吃頓傳統的三小時午餐,只能將就著吃le fast…food(快餐)。這是最糟的英式法文,激怒了一幫法蘭西學院的老先生們。我不怪他們。這樣笨拙地入侵一種優雅的語言,實在是件可恥的事,換句話說,簡直是les pits(可悲)!——此乃另一句英式法文!

造成英式法文日益氾濫的原因是,法文的詞彙量比英文少很多,這就造成了一些問題,因為同樣的字有許多不同的意思。比如在巴黎,“je suis ravi”通常表示“我很高興”,但在梅納村的“前衛咖啡館”,“ravi”是一個貶義詞。於是,同樣一句話就有了另一個幾乎完全相反的意思——我是個鄉巴佬。

為了掩飾我的困惑,至少為了避免落入一些語言陷阱,我學會了像當地人那樣咕嚕咕嚕地發出短促但是表情豐富的聲音――急促地吸氣,咂舌頭表示理解,喃喃地說“beh oui”(是啊!是啊!)這是用來轉換聊天話題的過場詞。

其中最靈活因而最有用的句子就是簡短明瞭的“ah bon”(真的嗎?),可以當作問句及非問句使用。從前,我以為它表達的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其實不然。在一個典型的會話裡,要表現出合適的悲傷程度,就會有下列的對話出現。

“小約翰·皮爾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