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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他不是沒有考慮分出一個聖火七星陣去援助向守志。

他在等。

並不是等更好的時機.而是等向守志開口求助。

一想起一路之上,向守志那付愛搭不理的樣子,他就火不打一處來。

你小子不是看不起老子嗎?你小子不是自恃武功高強嗎?

讓你一人和殷朝歌放對,看你能硬撐到幾時!

支撐不住時,你小子總得開口吧?

到那時你小子丟人就丟大嘍!

看你以後再在老子面前神氣活現!

向守志的處境,的確已很危險了。

路不平大叫“結三才陣”時,他已經被殷朝歌逼退了十幾步。

他不是不知道離大陣越遠,自己處境就會越艱難,但殷朝歌的掌法實在太精妙,掌力也實在太強了。

在殷朝歌如怒濤般凌厲的攻勢面前,他本能做出的惟一的選擇,就是後退。

後退一步,就離大陣更遠一步。

但只有不停地後退,才能保證不被殷朝歌制住。

一邊後退,他一邊竭力調整著後退的方向。

如果能向側面移動,好歹也能離陣稍近一點。

但殷朝歌的掌力卻極巧妙地封死了他往別的方向移動的可能性。

他只能向與大陣相反的方向筆直地後退。

每退一步,心裡便叫一聲“苦也”。

因為他知道,路不平是絕不會主動上前援手的。

開口向他求助?那還不如死了的好!

再說,自己也並不是一點機會也沒有。

殷朝歌攻勢雖猛,雖凌厲,但他的體力肯定支撐不了太長的時間。

木瀟瀟嘯聲響起時,殷朝歌凌厲的攻擊明顯地頓了一頓,掌法也略顯鬆散起來。

向守志立刻來了精神。

他趁機止住了後退之勢,向側前方大大地跨出兩步。

很快,他又聽見了路不平的笑聲。

看來,木瀟瀟就算沒被擊傷,也已被陣法困住了。

殷朝歌的掌法更鬆散,掌上的勁力也弱了幾分。

向守志已看出了他掌法中明顯的破綻。

他試探性地攻出兩劍,殷朝歌竟有些忙亂地後撤了一步。

機會來了!

殷朝歌顯然是心繫木瀟瀟的安危,已經無法全力與他纏鬥。

這種時候,他如果突然全力反撲,即使不能擒住殷朝歌,至少也能突破他的封鎖,衝過去與大陣匯合。

向守志當然不會放過如此絕好的機會!

機會,大多數時候,只不過是被掩飾的極好的一個陷阱。

而且往往是致命的陷阱。

殷朝歌現在就正在設定一個陷阱。

專等向守志自己上鉤的陷阱。

只有這樣,他才能擒住向守志。

不用回頭看殷朝歌就知道,木瀟瀟的處境已極其危險。

她很可能連半柱香的功夫也支撐不住了。

但他卻不能回身去救她。

一旦他回身,向守志必然反撲。

這樣一來,他要面對的就不再是向守志一個人,而是由十六人組成的四象陣了。

如果向守志掉進了他設定的陷阱,就算木瀟瀟力竭被擒,他還可以拿向守志去換她回來。

他現在最擔心的莫過於向守志仍然跟他保持一定的距離,繼續與他纏鬥。因為他的體力已將消耗殆盡。

向守志讓他徹底放下了心。

他猛然躍起在半空,一招“蒼鷹搏兔”,向殷朝歌直撲下來。

既然認定這是一招擒拿殷朝歌的好機會,這一招“蒼鷹搏兔”使來,已是傾盡他全身的功力。

右手長劍橫封,堵截住殷朝歌可能反擊的方位,左手大力鷹爪由上而下,直扣殷朝歌肩阱大穴。

只有抓住殷朝歌,他才能在路不平面前保住面子。

只要抓住殷朝歌,他鐵定能因這次大功受賞遷升。

殷朝歌顯然是被他這一招的氣勢與所挾的雄渾勁力所震攝。

他用力地向右閃了閃,卻只閃開了半步。

向守志怎能讓到手的肥肉溜掉!

他猛吸一口氣,左臂暴長四寸,左手已搭上殷朝歌肩頭。

開聲吐氣,左手五指如鋼勾般猛地收緊。

他已感覺到殷朝歌肩頭的肌肉在他的指間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