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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可以肯定,馬上就能聽見殷朝歌痛極之下的慘呼聲了!

他果然聽見了慘叫聲。

同時他還聽見了爆豆般的脆響聲。這是骨頭碎裂時的聲音。

只不過這兩種聲音都是自他自己身上發出的。

殷朝歌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轉到他的右側,正笑眯眯地看著他。

向守志清楚地看見了他額頭上豆大的汗珠。

他自己的全身卻都已被冷汗浸透。

他的左手軟塌塌地吊在身側,一動也不能動了。

就在這一剎那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向守志終於回過神來—-自己苦練近四十年的大力鷹爪已經被殷朝歌在眨眼間徹底地廢掉了。

他終於明白了,機會原來是個陷阱。

現在才明白,已經晚了。

鑽心的疼痛自左手襲遍全身,他卻一動也不敢動。

殷朝歌的右手正緊緊扣在他的後頸上。

然後他就聽見了殷朝歌的叫聲:“住手!誰敢妄動,我就殺了他!”

即將合圍的三才陣法立刻停頓。

路不平一驚回頭,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向守志的左手。

那已不能稱其為“手”。充其量勉強可算是一團肉餅。

血糊糊、軟塌塌的肉餅。

冷森森的感覺如一根銳利的鋼針直穿透他的心間。

向守志左手大力鷹爪的威力,在聖火教內久負盛名,就連教主慕容沖天也曾多次大加讚賞。

就在執行這次行動任務之前,路不平還親眼看見過向守志練功時的情形。

一根一根碗口粗的木棍,在向守志的左爪之中,簡直不比一根牙籤更難折斷。饅頭大的卵石被他只一抓,就會粉碎。

如此厲害的大力鷹爪卻已被殷朝歌變成了一塊肉餅,那殷朝歌的功力豈非已高到令人難以想象的地步了?

陣法雖說已經停頓,木瀟瀟卻是連站都不太能站穩了。

一縷鮮血自她的嘴角慢慢滲了出來。

殷朝歌奪下向守志右手長劍,橫擱在向守志胸前,道:“瀟瀟過來。”

木瀟瀟咳嗽兩聲,將湧到喉頭的一口熱血強行嚥下,搖搖晃晃向陳外走。

沒有人出手阻攔。

路不平與十四名黑衣大漢呆立當場,顯然都還沒有自震驚中恢復過來。

向守志忽然狂叫道:“不能放……她……”

他的聲音已因疼痛而走了形,沒人聽清他在叫什麼。

殷朝歌自是很清楚他想幹什麼,右手一緊,長劍的劍鋒貼住了向守志的喉頭。

向守志仍然掙扎著叫道:“不能放……”

木瀟瀟已快走出三才陣所控制的範圍。

這次路不平聽清了。

他一揮長劍,大叫道:“圈住她!”

一個七星陣立即發動,七名大漢一錯位間,又將木瀟瀟困住。

木瀟瀟嘆了口氣,停住腳步。

她看著殷朝歌,嘴角忽然閃出一絲微笑。

苦澀的微笑。歉疚的微笑。

——如果不是我,大哥,你這次行動已經成功了。

殷朝歌看見了她的微笑,也讀懂了這個微笑。

他的心不禁緊縮了一下。

向守志仍在掙扎,嘶聲道:“路堂主,殺了她!”

殷朝歌左臂夾住向守志的脖子,右手長劍平舉,直指路不平,沉聲道:“路堂主,請下令撤陣!”

路不平冷笑道:“殷小子,不要以為向壇主在你手裡,你就能張狂?”

他一揮手,七柄雪亮的長刀同時逼住了已無還手之力的木瀟瀟。

殷朝歌心裡一沉手中長劍不禁抖動了一下。

路不平得意道:“怎麼樣?有種你就殺了向壇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