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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部分

眾人從吐火羅人留下的神秘壁刻,以及禹王鼎上的山海圖中,可以得知“泥盆紀遺物”,形如腹足鴞螺,酷似沒有七竅的“帝江”,寄生地宮外壁中的夾層裡。那白毛專家生前曾想告訴考古隊,此處由於受到瀰漫物質影響,粒子進入了量子力互相作用狀態,整個地宮都處於時間與空間的曲率半徑範圍之內,不再屬於已知的廣漠空間,而是另一個有進無出的不明空間。生物從外部接近它的時候,會因自身電場,使這個空間出現一個物質通道,但從裡往外走的時候通道就消失了。那“吞蛇碑”的詭秘形狀,大概就是古人對“泥盆紀遺物”最為直觀的描述,怪蛇暗示著生命與時間,一切都從無中出現,也可以被無徹底吞沒。

司馬灰等人當然理解不到這種深度,但也清楚自己這夥人置身於“泥盆紀遺物”的軀殼內部,如果跑不出去,那麼用許多同志用生命為代價換來的秘密,就將被永遠埋沒在地底,但眾人身邊的速發雷管和“PPS衝鋒槍”,連自保都難以做到,地宮裡可供逃竄的空間越來越狹窄,考古隊逐漸被逼入了死角,這不是魚死網破般還能有一拼,倒像是幾條金魚妄想從密封的魚缸裡逃脫。

第一卷 無中生有 第八話 費城實驗

“泥盆紀遺物”在牆體間掙扎欲出,考古隊四周全是斷壁碎石,眾人攀至傾倒的“吞蛇碑”頂端,就已經無路可走了。

羅大舌頭將揹負的通訊班長劉江河放下,胡亂抹了把臉上的塵土和鮮血,氣喘吁吁地對其餘二人說:“這回可真是遇上過不去的坎兒了!”

司馬灰也是深感絕望:“要是沒用雷管爆破牆壁,說不定能夠多活一會兒,如今可妥了,還能往哪再跑?”

勝香鄰再次看到“吞蛇碑”,心裡驀然一顫,忙對司馬灰說:“1958年那支科學考察隊的時間並沒有消失……”

司馬灰不知勝香鄰想到了什麼,但眾人性命只在呼吸之間,就算考察隊死亡後的時間沒有消失,也改變不了現在的處境。

勝香鄰思維縝密,她此時覺察到事情並非先所想,因為白毛專家是遇到考古隊之後,才開始死亡,所以眾人始終有一個先入為主的錯位判斷,認為1958年到1974之間的時間在地底“消失”了。

其實被“泥盆紀遺物”軀殼包裹著的空間,其內部並沒有任何異常,不管考古隊在地宮中停留多久,時間也不會消失,如果白毛專家身邊的時間曾經消失過,那他早就被虛無徹底撕裂成原子粒子了,連屍體都不可能留下。

真正古怪的地方,應該是“泥盆紀遺物”的軀殼,1943年美國海軍曾根據特斯拉提出的“匣子猜想”,在費城進行過一次機密實驗,透過交流電聚集了大量磁雲,並將一艘“愛爾德里奇”號驅逐艦從中投放到另外的空間,這個實驗證實了自然界中,確實存在著若干孤立的神秘空間,它們的周圍,都是不能穿越的“瀰漫物質”,也就是司馬灰所說的“無”。

因此“泥盆紀遺物”軀殼中的地下宮殿,相當於一個被“無”包裹著的匣子,唯有近似“蟲洞”的通道,才能穿過線性的時間座標,1958年的科學考察隊,以及1974年的考古隊,都是經過蟲洞進入了這個神秘的“匣子”,它使前後兩者的時間交錯在了一起。

在這個危急關頭,勝香鄰來不及對其餘二人多說,只能形容“泥盆紀遺物”軀殼上的蟲洞,是一個客觀存在的通道。不過地底濃密的磁雲,彎曲了周圍的物理空間,所以考古隊原路返回地時候,就已經找不到“蟲洞”了。

司馬灰和羅大舌頭面面相覷,他們知道勝香鄰不會說些無根無據的言語,如果能找到“泥盆紀遺物軀殼”上的蟲洞,就有機會逃出去。可四周漆黑一團,到處都在塌方,許多區域也已被碎石填埋。眾人勉強置身在傾斜的“吞蛇碑”上,形勢岌岌可危,多說還能再支撐一兩分鐘,怎麼去遠處尋找“蟲洞”?

三人想不出可行之策,實在不知應當如何理會。這時只聽得“慼慼嚓擦”之聲由遠而近,用礦燈尋聲照去,就見密密麻麻的“屍鱟”,正成群結隊從斷裂崩壞的縫裡湧出,迅速從四面八方向著“吞蛇碑”圍攏而來。

羅大舌頭叫苦不迭:“怎麼跟破褲子纏腿似地陰魂不散,都死到臨頭了,還想著吃人?”

司馬灰一邊盯著蜂擁而來地“屍鱟”,一邊對羅大舌頭說:“羅大舌頭還真讓你給說著了,屍鱟雖是山墳古屍裡的滋生之物。但這玩意兒也有思維意識,不過只能同時思索一件事。剛才那陣牆倒磚塌,使它們受驚之後只顧逃竄,現在遇到活人就立刻把剛才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