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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答什麼,只可惜她的日常用語造詣不好,直接將尊姓翻譯成為令尊之姓,聽得縣太爺的眉毛抖了幾抖。

“好……季姑娘……”縣太爺想拍拍驚堂木,不過又發現現在不是在公堂之上,無法藉此體現他的威嚴,改用手掌一拍,啪嗒一聲,疼得他險些掉出眼淚來。

戰善——也就是那個前去叫季小小到善宇茶館的倒黴男人,一個忍俊不禁,嘴巴沒合住,撲哧笑出聲來,換來縣太爺橫眼一瞪,沒了聲響。

“咳。”見自己威信已立,縣太爺又咳嗽一聲,終於開始發言:“季姑娘,敢問你和司捕快,是……”

“噗。”小小差點兒從椅子上跌下來,她倒是沒聽墨非蓮說過每個衙門裡的老大都如此八卦,訕訕抹了把額頭上的冷汗,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你問她是我什麼人?”微笑的聲音忽然插入,鬼魅一般簡直是如影隨形,只是那上揚的尾音讓人一聽便覺得好似春風拂面,說不出的溫柔繾綣,小小聽得自己骨頭尖兒都隱隱有些作痛,鴕鳥地將自己身子縮了縮,試圖不讓這聲音的主人發現自己。

當然,這自然只是做夢。

司然亦笑著出現在眾人面前,模樣俊朗無濤,和第一次一樣耀眼地讓人牙癢,徑直走到手足無措的小小身邊,附身撈起她有些軟綿綿的身子,在她的額頭印下輕輕一吻,轉而看著大家:“我們兩個,就是這樣的關係。”

戰善在一邊看得是目瞪口呆,就差鼓掌喝彩吹個口哨,只是其餘人卻大多呆立在了原地,完全看傻了眼,就連季小小自己,也暈乎乎的冒著煙兒,癱倒在了司然亦的臂彎裡。

這個嚴肅的審訊,便這樣在司捕快的插科打諢之中,氣氛全無。

司然亦看一眼戰善,伸手毫不憐香惜玉地掐一把小小的臉頰,道:“下次看人要仔細點,這人雖然和你上回同我說的人模樣相似,可是,他的功夫底子比起你來可差得太多。”

小小不信,上前想要擒他的手腕,戰善根本來不及掙扎便給她捉住了命門。她單指搭在上面,屏息仔細聽了聽他的脈息,有些掛不住臉,看著司然亦:“你怎麼會知道?”

“能被你捉著來衙門的,怎麼可能是從你身上騙去玉佩的小偷。”司然亦嗤聲,態度無理,小小心虛撓頭,狡辯:“我不過是一時心急,再說了,對於偷兒假裝手無縛雞之力都是家常便飯,我若不將他捉住,萬一他真的是當日偷取我玉佩的人,那我不又要捶胸頓足懊惱不已了。”

司然亦不理會她的爭辯,而是長臂一伸,攬住她大半的身子,當著外人的面親暱的蹭蹭她的鼻尖,笑得溫柔:“我就說,才幾日沒將你帶在身邊,你就跑到這裡給我惹是生非了。”

“噗。”小小險些噴出一臉盆血來,仰臉驚恐地看著他,生怕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縣太爺見司然亦如此,心裡終於有了譜,開始作審訊的總結:“戰善無罪釋放,完畢……”

……

雖然洗清了“冤屈”,可是戰善還惦記著茶老闆吩咐的事情,攔住想帶著小小離開的司然亦,客氣道:“方才的事情感謝司捕快了,不過在下有要事在身,能否借季姑娘一用,感激不盡。”

司然亦掀開了眼皮子瞅他:“你要她去做什麼,她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就算去了,也是礙事。”

小小聽不出司然亦這是在推辭,鐵了心要長長自己的氣焰,推開他擋在自己腰間的手,怒瞪他:“損人也不帶這樣的,我偏要和他走,怎麼樣。”

“隨便你。”司然亦無所謂聳肩,攤開自己雙手,小小怒極反笑,直接拽過戰善的手,拽著這個大活人,跑得沒了影。

大街上熙熙攘攘,人和人之間都只剩下細小的縫隙能夠過人,戰善被她拉的得喘氣不能,一直在後頭苦苦地跟著。

小小也不知道怎麼了,越看司然亦那副就算天塌下來也和他無關的笑臉越是惱氣,乾脆躲得遠遠的,不去想他,正這樣賣了命地朝前跑,忽然一個彪形大汗橫插進了人群,將她撞得一個踉蹌。

江湖第三

好在戰善眼疾手快,趕忙上前去將她扶住,小小這才勉強沒有摔倒。那撞人的人神色匆忙,一直都低著頭不敢去看小小的臉,忙不迭的道歉,卻始終沒給小小一個正臉。

小小直覺他的身上似乎有些什麼貓膩,見他神態閃躲,越發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剛想伸手將他拽住,卻看見那人一直藏在陰影裡的眼睛亮了一亮,一個漂亮的閃身輕鬆躲過她伸出去的手,隱沒進了人群裡。

這個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