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引蛇出洞一網打盡,不但先聲奪人給桑家一個下馬威,更是讓所有武林中人都明白桑家人的野心,在場的諸位親眼見證,親耳聽聞,若是桑家戰敗,那麼,他們就當真是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說……像你這樣的三腳貓功夫,只要乖乖躲著不讓別人發現便好。”司然亦尋了一處安全的地方將小小放下,看一眼不知道從何處冒出來的桑家弟子好心囑咐,小小鼓著腮幫,卻無話反駁,只能低聲應了:“我不是那種會傻到惹事的女人。”
“希望如此。”司然亦帥氣地說完毫無誠心的回答,將荼蘼的刀鞘拔下,塞在小小的手裡:“這是唯一能夠將荼蘼的鋒芒遮擋住的刀鞘,現在,我將它暫時交到你的手裡,記得好好保管它。”
“是,人在鞘在,人亡鞘不亡。”小小打著馬虎眼,捱了司然亦一個爆慄,他見小小沒有鬧事的跡象,也不再猶豫,徑直留下小小下了比試臺,同著桑琪之和其餘武林之人並肩廝殺。
遊翎然不知何時已經飛身上了主席臺,動作流利地將墨非蓮身側的桑家人全部擊斃,小蓮雖然看起來模樣嬌弱,可是卻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小小見她趁著遊翎然疏忽的空擋也不知道用何方法解決了幾個偷襲的桑家人,不由又吃了一驚。
這個世界,果真是藏龍臥虎麼,她抱著司然亦的刀鞘,又想了想自己的自保功夫,的確是只會給人添麻煩而已,最終還是決定在這裡默默等待——等那把絕世好刀安然入鞘,亦等這刀鞘的主人戰勝歸來。
臺下喊殺震天,雖然算不上漫天遍野的血光,可是這樣近身的搏鬥實在是太過慘烈,小小有些畏血,看見地上那斑斑點點匯聚一汪的血水渾身上下都打著寒顫。
她努力支撐著有些發軟的的身子,開始朝後慢慢退去,似乎是不願意看見這般場景而選擇最為妥當的逃避。
只是等她剛剛退到能夠將視線從比試臺上的慘狀隔離開的距離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狂妄的男聲:“司然亦的女人,你說,我若劫持了你,他會不會束手就擒?”
美人勝刀
人生何處不狗血,小小將整個身子都轉了個邊,懷裡緊張兮兮地抱著司然亦給的刀鞘,同站在那裡想取她性命的人看了個眼對眼。
呃,這叫什麼來著,狹路相逢勇者勝?小小腦門都在朝下滴汗珠子,吧嗒吧嗒,好似淅瀝瀝的一場夏雨。
那人不是別人,竟然是被遊翎然派來保護墨非蓮的那位小哥,小小原本以為他只是因為墨非蓮傲慢的態度從而對她懷恨在心,卻沒有料到他竟然是桑家人,原本對碧遊堡的人就存著殺意。
他二話不說,徑直上前來打算著將小小生擒,小小哪裡肯讓他如願,從袖子裡抽出事先準備好的匕首,開始自我防衛。
因為天止山上的風太大又颳得太沒有規則,若是用毒只可能傷及無辜甚至牽涉到自己,小小不得不用這一把小小的匕首來抵擋對方軟劍的攻擊。
司然亦的刀鞘自然是要好好保護的了,雖然先前說人亡鞘不亡被他被鄙視,可是畢竟也是唯一能夠將他的荼蘼保護好的東西,加之他又那樣慎之又慎地將它交到自己手裡,若是讓它有了什麼損害,司然亦那樣小心眼的人還不一輩子都懷恨在心。
小小一面瞎想一邊狼狽招架,短短的匕首除非是近身搏鬥不然就根本無法發揮原本的威力,可是如果貿貿然同他硬拼,一個不留神可能就會被他給擄了去,她左思右想也尋不到一個萬全之策,急得背後都冒了一身熱汗。
好在對方並非想取她性命,不然她還當真沒辦法抵擋這麼長的時間,小小一面打探著四周的情景一面試圖著從那人手中脫身,越走越偏,竟然退下了比試臺。
這樣也好,小小有些失意地想,至少就算自己不幸死掉,司然亦也不會是第一人知道的人,這樣他便不會亂了分寸,打斷遊翎然的大計……
呃,現在還不確定司然亦聽到自己死的訊息是會高興還是失落呢,萬一他恨不得自己早死早超生不要再留在人間禍害他人怎麼辦,要是自己當真被這不知道從哪條道上跑出來的龍套給一招咔嚓了,那還不是剛好遂了司然亦那個奸人的意。
才不要這麼輕易就死掉呢,不然步天下的關門弟子的金字招牌誰來保證,江湖七少還在虎視眈眈司然亦的寶刀,自己還要把師父給揪出來好好抽打一番,還要將司然亦踩在腳下,哭著喊著保證從此以後不再同小偷作對……還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所以,一定,肯定,絕對,不要這麼早死掉。
小小深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