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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按照捕快的職責,維護碧遊堡的秩序不是遊翎然請他來的初衷麼?為什麼他有能這樣輕鬆地站在自己面前,擋住自己大半的光線。
好奇心殺死貓,小小踮起腳尖輕巧巧地靠近司然亦,想嚇他一嚇,卻沒想到這個企圖竟然被他發覺,還不等她屏息拍上他的肩膀,他整個人便轉身過來,微笑地囑咐她:“別鬧。”
啊啊啊……真的是好無聊,就連捉弄一下都不讓,小小委屈地撅嘴,莫非自己當真就要這樣被他壓制一輩子?
好在司然亦還不會讀心術,不然小小估計會收到不少他得意的狂笑。他此時見小小如此舉動也知道她是一個人待著無聊透頂,說話的語氣柔了許多:“待會會有好玩的事情發生,你若是倦了,就先在我的位置上休息。”
好玩的事情?小小聽到這幾個字就好像被人注入了雞血,雙眼也張大了,諂媚地問司然亦:“到底是什麼好玩的事情?”
他但笑不語,賣關子:“你一會便知道了。”
實在是納悶,小小從他身邊探出小半個頭朝下面望去,看了許久也沒看出什麼門路,越發懶意上腦,掩嘴打著哈欠想睡覺。
正準備著跟大捕快揮爪回去小憩,司然亦的聲音忽然抬高了幾分,裡頭含著小小從未見過的興奮,長臂一伸,指向對面的高臺:“看那邊。”
小小依言張眼,暫時退散了濃濃倦意,忽然覺得整個天止山都失去了聲響,耳邊迴盪不絕的,是司然亦最後的那句解釋:“他就是碧遊堡之主——遊翎然。”
……
若是讓小小來選擇這武林之中堪稱一絕的美男子,十九歲前她一定會說是步天下。
師父是最最好看的人兒,雖然性格惡劣,時而插科打諢沒個正型,可是認真起來卻帶著一種傲視天下的氣度。
司然亦比之師父,多了一□為捕快卻毫無正氣的神秘莫測,少了一分掩藏在暗處不消說的溫柔。
這兩人在小小心中向來是旗鼓相當平分秋色,她一直想著這江湖望到底也是不會再出現有人能夠和他們相提並論的人了。
可惜在她看到遊翎然的第一眼起,她便覺得,原來還是自己狹隘了。
男人的五官精緻算不上真正的美,似柔似媚的不是小小喜歡的風格,因為打小便和步天下狼狽為奸,小小的腦子裡一直都覺得只有步天下那樣的等級才能勉強算得上一個真正的男人。
能屈能伸,只要一出現往往都帶著讓人無法忽視的霸氣,一言一行只需淡淡,便讓人無可辯駁。
遊翎然眉眼較之司然亦稍有遜色,可是周身總是縈繞著一股若有似無的氣勢,他一身月白色的衣裳,長髮高束,嘴唇輕抿,一個冷眼掃過來,就算是朗日高懸也能讓人生出寒風瑟瑟的錯覺來。
小小下意識地躲到司然亦身後,試圖躲開那樣駭人的寒氣,司然亦嘴角微揚,出聲安慰:“不必怕,其實他私下裡是一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
這樣的鬼話說出來誰會相信,小小搖頭,心裡頭直嘀咕:墨非蓮究竟是怎麼忍受得了這個男人的冷氣。
好在遊翎然見眾人安靜下,臉上也現出些許容,小小不期然瞧見了,原本還在縮瑟的身子頓時一僵,險些掉下一串透亮的口水來。
“怎麼,莫非他比我要好看。”司然亦側身看見小小這番痴傻模樣,語氣裡頗有些吃味,小小目光呆滯地看著那邊,擦了擦自己的嘴角傻兮兮一笑:“你笑得沒他好。”
呸呸呸,又不是花樓裡挑姑娘,還要比比誰比較嬌俏,司然亦略有些不滿地將小小的身子推了推,試圖強制地將她藏在自己身後,口中唸唸有詞:“你既然害怕,就直接躲到我身後好了。”
“別!”小小現在可不依他,那男人笑起來好生厲害,竟然讓人隱隱產生了三月春暖花開的舒暢感,她只是看一眼就呆成這幅模樣,也難怪墨非蓮雖然嘴上埋汰地厲害,可是心裡卻還是依然惦記著。
司然亦拗小小不過,終還是放棄,將身子轉過去不去理她。小小樂得清閒,藉著他高大的身軀擋去大半的驕陽,悠哉遊哉地立於他身側觀察起遊翎然來。
“諸位無需害怕,方才不過是我碧遊堡內在處理一些細小的瑣事,讓大家受驚了。”遊翎然淡淡開口,聲音溫和若水。天止山上清風陣陣,流雲悠悠,滿山遍野的翠綠也抵不過他揚唇一笑。原本騷亂的人群漸漸平緩,臺下幾乎是鴉雀無聲,甚至比方才司然亦出場之時還要安靜。
“遊堡主好說,只不過,誰能給我們解釋一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