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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忽然覺得整個人好似重生一般,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股詭異的力量。從前步天下教她劍法,她總是難以融會貫通,不是尋不到體內的氣在哪裡便是記不住那些複雜的招式,步天下隨隨便便揚揚劍尖便能帶出的嗜殺之氣,小小用盡渾身的力氣都難以達到,可是今日,她莫名地覺著手中的匕首好像成為了她身體的一部分,隨著她的意念先對方一步擋住他的攻擊。

這莫非就是步天下常常在她耳邊吹噓的人劍合一?若是讓他看到這一幕,會不會感動得以後再也不欺壓她呢。小小苦中作樂,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將匕首又朝前探入一分。

對方估計也沒有料到小小是這樣不好解決的角色,一時大意了反倒自亂了陣腳,讓小小佔去了不少便宜。他見這樣打下去也不會有任何進展,當即棄掉軟劍,直接空手同小小硬拼。

這下可就難辦了,剛才小小一位是躲閃,藉著自己靈巧的輕功和匕首的防禦力,這才多多少少得了些便宜,此時對方棄劍而戰,是報了誓在必得的信心,小小心慌無比,不小心露了個破綻,讓對方的手直接探到了她肩線。

小小一個轉身,肩膀上的衣裳被對方粗魯地拽去一道口子,氣得小小面紅耳赤,她用左手抱緊了司然亦的刀鞘,氣勢洶洶地反攻而上,一招削下對方鬢角的髮絲。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小小報仇雪恨得了暢快,卻也因為這一點而徹底將對方激怒。

常言道偷雞不成蝕把米,更何況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對方氣得面色發白,好似喪失心智一般開始對小小發動猛烈的攻擊。

真是該死,自己剛才可是虎口拔牙太歲頭上動土,分明就是自尋死路。

小小再次欲哭無淚,匕首被對方一個手刀給砍落在了地上,男人見自己得手,趕忙用腳尖挑起剛才丟在地上的軟劍,一把拽過小小細細的手腕,打算將她反手挾持在自己懷裡。

現在是被人逼上了絕路,小小懷裡還護著司然亦的刀鞘,若是用這個也許能夠暫時再招架一陣,可是這樣的東西又怎麼可能拼得過對方的兵器,若是有所損傷那該如何是好。

她咬緊著牙閉眼打算著以死謝罪當真實現當初“人亡鞘不亡”的諾言,認命地將刀鞘護在懷裡,又將脖子朝前湊了湊,以方便自己待會抹脖子見閻王。

涼涼的劍鋒劃在脖子上,倒沒有意料之中的疼痛,只是有濃濃的不甘,小小忽然有掉眼淚的慾望,忽而又在心底唾棄自己,怎麼能夠這樣沒出息。

正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挾持著小小的人身後忽然傳來一聲怪異的巨響,惹得他回頭探看,小小趁著這個空檔朝左邊閃躲,剛剛落地,只聽一聲慘叫,前一秒還用劍在小小脖子上劃口子的男人此時竟然被死死壓在一顆大樹之下,腦漿迸裂。

小小忍不住蹲下身子,昏昏欲吐。

脖子上的血痕只要用手指去輕觸便能感覺到微微的粘膩感,實在是讓人毛骨悚然,她正驚魂未定,身後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喚著她的名字:“小小,你沒事吧!”

平日裡最最討厭的人的聲音,此時再聽卻竟然產生了一種久違的安全感,小小將埋在膝蓋裡的小臉抬起,衝身後的人揚起一個笑臉,道:“嗯,還好,刀鞘沒被傷到。”

“該死的。”司然亦說話的聲音都隱隱帶著慌張,高束的髮絲凌亂得不像樣子,小小見他此刻這幅模樣,沒心沒肺地笑出聲來:“真難看。”

“你還敢嫌棄我。”司然亦霸道地將她從地上拉起,心疼地看了看小小脖子上的傷痕,又粗魯地將小小懷裡一直護著的刀鞘連同手上的荼蘼一同甩到一邊,一把把她攬在懷裡狠狠抱住,密得幾乎不留一點縫隙。

……會死人的……小小吐著舌頭雙眼上翻倒在在司然亦懷裡喘氣。

他的懷來溫暖又有力,倒是讓小小忽然產生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暢快感覺,她順了順呼吸,開始睜大了自己的杏眼貪婪又哀怨地看著地上那一把寶刀,在心裡無聲地默唸:寶刀寶刀寶刀寶刀……我覬覦的寶刀……

司然亦將下巴深深埋在她的頸窩,蹭了一小會,忽然發覺了她的不對勁,猛地將她放開,指著她肩膀上衣服的裂痕兇狠道:“這是怎麼回事?”

小小舉高了雙手,無辜地眨著淚眼瞧他:“他扯我一塊布,我取了他一縷頭髮,你要是有這個好心情,可以在地上找找餘下的頭髮絲……”

“你……”司然亦實在是對小小的情商絕望得五體投地,見她沒有生命危險,高懸在心裡的那塊石頭也終於落了地,職業習慣地開始追問:“你怎麼一個人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