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姐姐家還有更多更好的,小小你要是喜歡就隨便挑。”
可是小小卻不這樣認為,老是覺得心裡有個小爪子在她心尖上撓啊撓的。
她撅嘴看向墨非蓮,神情滿是不甘,道:“難道就當真這樣讓他為非作歹從此高枕無憂?”
“要不然呢?”墨非蓮在床沿坐下,閒閒反問,狼爪子又摸上了小小的下巴,趁機吃她豆腐:“你看看你這樣細皮嫩肉的,也難怪被男人惦記上,從此以後跟著姐姐混,我保管讓你吃香的喝辣的。”
呸呸呸。季小小真恨不得把她的爪子給咬下來,這話怎麼越聽越像是逼良為嘩的老鴇?一點兒也不動聽。
墨非蓮鬧夠了,見小小依然面露不快,也明白這事情牽扯到了身為小偷的自尊,開始搜腸刮肚地出餿主意。
“小小,要不然我們這麼著……”
……
小碧湖鎮雖然有碧遊堡罩著,不過江湖之人再大也大不過朝廷,所以在城鎮之中,還是有官府衙門,出面處理百姓日常的瑣屑雜事。
墨非蓮將季小小好生打扮一番,將衣服換了,妝面描上,又撲了撲香粉,整個折騰地和出門相親一般,鬧得小小別扭地臉紅。
“我說小蓮,我們是上衙門,幹嘛要打扮成這幅模樣?”
小小轉了個身子,看著自己身上這件繁瑣複雜的衣裙,不解地反問。
墨非蓮又給她的頭上插上一隻精緻的步搖,滿意地看著煥然一新的季小小,在心裡嘀咕:每個女人都有收藏癖,呀哈哈哈哈,面上卻是溫和微笑,一臉嚴肅:“這是因為我們兩個弱女子要去報官,不打扮得像是官家小姐,衙門一般都是不會待見的。”
“可是官府不就是為民除害的麼?”季小小倒是沒有聽說過這個理論,接著提問。
墨非蓮悠悠掩了半張臉,遞給她一個媚眼,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雖然官府吃的是皇糧,可惜養的都是些狗娘,最喜歡吃軟飯,不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還常常狗眼看人低,若非你有些排場,他才懶得管你的死活。”
難怪像司然亦這樣的人都能夠當上名捕,季小小終於明白步天下為什麼選擇做賊而不是當官了。
自古官賊勢不兩立,與其在那樣腐朽的宅子裡糜爛,還不如當一個小偷來得悠閒自在。
收拾好了一切,兩個女人終於歡歡喜喜地上了街,路上不時地又人朝著墨非蓮打招呼,似乎是同她極為熟稔,讓小小好生羨慕,不過更多的都是狐疑或者色迷迷的目光,在她和墨非蓮身上轉悠,看得人心底發寒。
墨非蓮倒是習以為常,掩嘴竊笑,媚眼橫生,道:“看看又不會少塊肉,若是他們敢動手動腳,我便會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好氣魄!季小小忽然覺得墨非蓮的身後都開始閃爍著萬丈光芒。
來到官府,這些小事完全不必擊鼓,幾個當差的衙役看見墨非蓮和季小小這兩個渾身珠光寶氣氣度不俗的姑娘頓時眉開眼笑,一路上都將嘴咧到耳根,帶著她們進了衙門,說是要找捕快做做筆錄。
季小小倒是第一回上衙門,難免有些好奇,東瞅瞅西瞧瞧,不期然看見了那專門用來砍頭的虎頭鍘,身子在風裡抖了抖。
墨非蓮和她靠得近,明顯察覺到她的不對頭,朝著她望的方向看去,不由輕笑出聲:“別看這傢伙大,都是用來唬人的。”
“你是怎麼知道的?”小小初入江湖,實在是恨不得變成十萬個為什麼,墨非蓮也是好耐心,笑道:“你不覺得在衙門裡血淋淋地斬人會嚇著這些吃飯只長膘的官差麼?”
“呵。”小小想了想那人腦袋骨碌碌滾到官爺腳底下,嚇得他屁滾尿流的模樣,倒也覺得她的話裡有幾分道理,心態也平和了許多。
墨非蓮又指指那虎頭鍘上的鐵鏽,吐槽道:“小小你看,若是當真用這個斬人的頭,我估計一下還到不了底,這三五下地下去,不但那個受刑的人會直接嚇死,估計行刑的人也要丟掉半條命。”
小小腦子裡頓時出場這般血腥的場景,卻再也不覺得可怕,只是覺得異常地詼諧幽默,就好像是從前她在街邊遇見的一個小女孩,同著她說什麼北極熊拔毛的故事,一板一眼地強調這是冷笑話,倒也讓她捧著肚子樂了半天。
一直走到了內堂,官老爺她們自然是見不上,就算前來報案的是大戶人家的姑娘,可是終究也不過是偷塊玉佩這樣的小事,那一個帶路的衙役原本想忽悠一下騙些錢就草草了事,卻沒有想到墨非蓮棋高一著,敲著桌面對著辦案的官差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