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小欲哭無淚,百口莫辯,剛想開口,墨非蓮便整個人撲倒她的懷裡,哭得驚天動地。
就連她自己也整個人嚇得懵掉,更別提對面的那個書生,抖著手指朝著這邊揮舞了好半天,終於帶著滿臉紅霞揚長而去。
做好事也能做到如此驚天動地,季小小同學,你實在是情何以堪。
墨非蓮見那試圖吃季小小豆腐的男人走遠,忽然好似換了個人,乾脆利落地從季小小身上翻身下來,臉上連個淚痕都沒有,笑得陽光燦爛朝著旁邊一坐,盈盈望著季小小:“我來找你了。”
“我知道。”小小一時半會還來不及消化方才發生的一切,如今見到墨非蓮都是驚魂未定。墨非蓮見她不斷拍著自己的胸口以壓驚,撲哧笑出聲來。
“放心吧,我不過是想趕走那個登徒子,對你我可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可是……這方法也太驚世駭俗了吧?小小在心裡暗道,面上卻不敢出聲,只能不斷賠笑,一臉苦相。
“小小……”墨非蓮忽然嗲了嗓子叫她,開始眨著她那雙狐狸眼,委屈扒拉地反問:“你該不會是討厭我了吧?”
哪能啊!季小小默默流淚,看一眼四周人瞠目結舌的模樣,只能認命地吃完最後幾口菜,將飯菜留下,拽著墨非蓮往自個的房間裡去了。
……
經過方才那一鬧,小小於內於外都對墨非蓮帶了些警惕,剛剛將她拉進房間便迅速竄到床邊,示意她在對面坐下便可。
墨非蓮見季小小像小偷見到官一樣躲著自己,扶著椅子險些笑得岔氣,良久才擦著眼角笑出的眼淚,道:“你不是老鼠我不是貓,你躲那麼遠做什麼?”
季小小心裡還惦記著上一回在□窟裡和司然亦的那場豔遇,心想他是男人,我好歹還能勉為其難以身相許,可是你卻是女人,要是讓步天下知道了我和你之間有什麼,還不直接把我打到殘廢,這輩子都出不了流雲居?腦袋搖得愈歡:“還是算了,你坐在哪裡就好。”
“好,好。”墨非蓮自知自己玩得有些過火,雖然季小小同著她見過的其餘人都不同,可是要全盤接受她還需要些時間,也正色在椅子上坐下,帶笑看著她。
季小小第一次覺得原來美人的笑也是這般有殺傷力,看得她腦門上冷汗直冒,趕忙開口:“你此次前來,莫非是想和我具體說說你的身份?”
“是。”墨非蓮絲毫也不做作,隨意靠在椅背之上,認真地看著季小小清澈的眼睛,道:“上次已經說過,我是碧遊堡的丫頭。”
“這個我知道。”小小應話,也調整了坐姿,兩個女人以最最嚴肅客氣的姿勢打算著來一場深刻對話。
“只不過,我雖然是碧遊堡的下丫頭,卻和那個白痴遊堡主鬧出了些事。”說道遊翎然,墨非蓮的聲音裡帶著些許哀怨,也不知是愛是恨,悠悠回憶了半晌,接著道:“他心裡有愧,便一直縱容著我胡作非為,那些東西也是他讓我隨便拿的,至於碧遊堡裡的鬧鬼事件,卻和我毫無關係。”
這……
季小小拖著下巴沉思,再怎麼說碧遊堡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有頭有臉,若說是別的人想趁火打劫藉著這鬧鬼的事情順手牽羊,可是為什麼遊翎然卻知情不報反而用無聲來表達他的縱容?
更何況墨非蓮拿東西,都是經過遊翎然的默許,她拿了些什麼遊翎然不可能心裡沒數,那麼那些多出來的失竊的東西,又該怎麼說?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當捕快不容易,也不知道司然亦為什麼會對這個職業樂此不疲,想了許久腦子裡還是依然混沌,毫無線索,索性不去管這些。
反正她不過是想偷些小錢過上悠閒日子的小偷,這些治安防爆,還是交給我們可愛的司然亦捕頭吧。
正想著,小小的笑容也放鬆了些,伸手去摸當日在墨非蓮身上牽來的玉佩,道:“既然你如約來了,這東西便……”
她的話停在中途,臉色忽然劇變,低頭仔細又在身上搜了一番,恨聲看向墨非蓮:“玉佩不見了!”
偶遇他鄉
玉佩被偷,季小小前思後想也琢磨不出個所以然來,墨非蓮忽然想到方才在吃飯時親近小小的那個斯文書生,瞪圓了狐狸眼朝著季小小望去,和她恍然大悟的視線四目相對。
果然!一定是被那個斯文敗類給牽去了!
兩人在心裡忿忿,小小想到自己身為一個賊竟然還被人從身上摸去東西便覺得追悔莫及,好在墨非蓮倒不怎麼在意那塊玉佩,伸手拍拍小小的肩膀,笑:“那點破東西,隨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