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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俏的味道,司然亦無視她眼中的怒火,只是以微笑應萬變,扔下些銅錢,打發小二去了。

季小小鼓足了腮幫子瞪他,興師問罪:“你不是讓我點菜麼?”

司然亦理直氣壯:“可是我見你一直都不開口,我便幫著你做決定,這樣不好麼?”

他說話時不似其他捕快,總喜歡裝作一身正氣,反倒是似笑非笑,微微揚起的嘴角好似天生一般,讓狹長的眼睛也染上笑意,如此一副長相,果真是風流又輕佻。

步天下雖然平日裡喜歡嘻嘻哈哈,但是卻也只有在和季小小在一起時才會如此,這司然亦竟然不分場合就這樣公然調情,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懷疑他的捕快身份。

季小小吃了啞巴虧,大抵也明白了同這樣的人將道理也不過是雞同鴨講,索性再次閉嘴不言,用沉默來表示自己的抗議。

見小小悶不吭聲,司然亦似乎也耐不住寂寞,竟然主動挑起話題:“當日,你為什麼要將我的玉印拿去?”

小小轉轉眼珠,實話實說:“因為好玩。”

“好玩?”司然亦慢慢回味這兩個字,拉長了音接著問:“難道不是為了報復?”

“報復什麼?”這下換做小小一頭霧水,不解地看著他。

“報復……我將你拐、上、床。”

“呸呸呸。”小小最惱這樣口無遮攔的人,常常搬弄是非無中生有顛倒黑白毀人清譽,正色看他:“我和你什麼都沒有,所以麻煩司捕快您口下留情。”

司然亦不去看她,只是轉著手下的酒杯,顯得有些悵然:“是啊,如今我倒是後悔了,為什麼當日不做出些什麼。”

“你,你在說什麼!”小小拔高了聲音,幾乎將四周的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這邊,司然亦渾然不覺,依舊淺淺一笑:“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

一頓飯下來,小小是吃得汗流浹背神情恍惚,倒是司然亦,似乎頗為滿足,竟然還意圖拉著她一起進行飯後的散步。

小小好似被貓兒逮著的老鼠,根本就找不到生路,只能在垂死前那麼小小地掙扎一下,仰面看他:“我說司大捕頭,你就放過我吧?”

“嗯?”司然亦滿臉笑容地回過頭來,“此話怎講?”

“您要那塊玉印,我回客棧拿給你便是,從此我倆井水不犯河水。”小小兩指併攏舉天發誓,心底倒是在嘀咕,就算天打雷劈也一定是劈你。

只可惜,知季小小者司然亦也,知司然亦者,卻並非季小小也,司大捕快懶洋洋將雙手抱在腦後,一口回絕:“我不要。”

“為毛?!”小小四十五度仰面看他,淚如寬海帶條。

司然亦難得笑得如此邪惡,在這朗朗夜色之下倒露出些鬼魅的味道:“因為那東西只要在你身上一天,我便有的是藉口將你逮捕歸案。”

宛若晴天裡的一個霹靂,季小小在淡淡月色之下徹底石化,被微風吹散。

一路無語。

司然亦一直走在前頭,腳步不快也不慢,似乎是顧及著心情低落的季小小,時而還會頓下步子,讓季小小跟上了,才接著朝前走。

只可惜季小小魂飛天外,失魂落魄,眼裡頭只有這好像沒有盡頭的青石板路,一格格,一片片,蔓延到了無窮遠的遠方。

河邊的柳樹早就枝繁葉茂,夏季的風自河面上吹來,帶了些河水的溼氣,非但不讓人覺得神清氣爽,倒讓人覺得有些煩悶。

司然亦看一眼路邊那些聚在樹下納涼的居民,伸手拉了拉季小小的手,道:“你怎麼看?”

季小小總算是回神過來,朝著那邊撇一眼,語氣淡淡:“生活安逸。”

“你又知道,這些人的安逸是從何處而來?”

小小衝著司然亦翻一個白眼,似乎有些不滿:“莫非你還想說,是因為你們這些捕快心懷百姓,所以他們才如此安居樂業?”

“你若是這麼想,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司然亦笑,臉上神色卻是一凜,雙眼裡忽然帶上了些認真:“我卻是覺得,他們能夠這樣平和地生活下去,只因為他們有一顆知足常樂的心。”

小小從未見過這樣嚴肅的司然亦,一時間反而無法適應,戳了戳他筆直的背脊,道:“怎麼,忽然間有感而發?”

司然亦不惱,只是將頭垂下,遮住大半光線:“我不過是因為此時心情比平時都來得要寧靜許多。”

季小小不明白他的話中所指,更加不懂他這般欲說還休,歪了歪脖子,想瞧清楚他如今到底是喜是悲,卻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