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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誰料墨非蓮卻意會錯了她的意思,見她拽著自己,還以為是小小害羞,當即笑開,對著翩翩的司然亦比出一個請的手勢,道:“差爺您上頭請,我和妹妹的這件事情可就拜託您了。”

司然亦就喜歡看季小小這般怯怯又不敢說話的模樣,笑著坐上太師椅,攤開他面前的案宗,看著下邊的兩位女子道:“不知道今日是誰來報案?”

墨非蓮想了想,這玉佩是在季小小身上被人偷了,將她朝前推了推,道:“是她。”

“啊?”季小小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便撲到了桌子上,抬頭,剛巧又和司然亦來了個眼對眼,渾身又是一個哆嗦。

“哦?”司然亦倒是好心情,將掛在一邊的毛筆取下,指了指硯臺吩咐:“研墨。”

“你是叫我?”小小指指自己,滿臉的不確定。

司然亦白她,卻依然是帶著笑,說得好似理所當然:“不是叫你還是叫誰。”

“可是……”

“沒有可是。”墨非蓮在後頭幫腔,又對著司然亦拋一個媚笑,笑得歡暢:“既然大捕頭在這,這事情我便放心了,姐姐我還有要事在身,就先行一步。”

此言甚得司然亦之心,他淺笑抬頭,毫不顧忌地瞅著季小小慌張的表情,道:“恕不遠送。”

“小蓮……”季小小在她身後叫得淒涼,可惜墨非蓮卻是王八吃了秤砣——鐵了心,只留給她一個□而嫋娜的背影,好似一陣煙兒,消失在了院門口。

“咳。”司然亦咳嗽一聲表示正式的備案已經開始,季小小不甘地回頭瞪他,卻和他那副好似偷了腥的貓兒一般滿足的表情碰撞到一塊,指尖一個顫抖,頓時避到數步之外,趴在凳子上頭瞧他。

“不知道季姑娘還有何事?”司然亦稍稍調整了下自己的情緒,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卻壓不下唇角的那一簇微笑,看得季小小膽瑟。

她搖搖頭,認命地坐下,準備開始提供資訊,以方便他備案。

司然亦卻不動,只是看著一邊的硯臺一言不發,季小小這才想起方才他讓自己研磨的事情,偷偷瞧一眼他的表情,果然是在等待著什麼,心不甘情不願地再次挪到案几前頭,道:“你又不是沒有手。”

“美人相伴,素手研硯,自然是不一樣。”司然亦意有所指,季小小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果真當初出門便不應該放任墨非蓮將自己打扮地如此花枝招展,就連碰到這個死對頭也要被他如此調笑羞辱一番,真是讓她情何以堪。

一面不滿地磨著墨石,一面百無聊賴地四處瞧看,季小小忽然覺得司然亦的視線一直都黏在自己身上,好似怎麼樣都擺脫不了,彆扭地縮了縮脖子。

這感覺好似如芒在背,針尖一般扎得人生疼,她低聲咳嗽一聲,身邊便傳來司然亦的聲音:“怎麼,莫非是穿得太少,季姑娘著涼了?”

真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小小在心底腹誹,面上卻不敢造次,只是對著他勉強一笑,道:“不勞您費心。”

司然亦卻不以為然,懶洋洋支著自己的下巴,笑著望她:“季姑娘這話可就說得太過見外,再怎麼說我們也是睡……”

“我和你什麼關係也沒有。”季小小趕忙搭腔,手下一個不穩,剛剛磨好的些許黑墨便這樣撒在了桌上。司然亦略有些可惜地看著那些墨色斑點,又朝著硯臺裡添了些泉水,道:“季姑娘你又何必如此慌張的掩飾,莫非你沒有聽說過那句古訓……”

他在這裡故意賣一個關子,季小小被他看得心底發毛,說話都開始不利索起來:“你,你你說,說是什麼古訓?”

“此地無銀三百兩。”司然亦帶著笑一字一頓,季小小再度五雷轟頂,世界天塌地陷。

“季姑娘如此急著解釋,只能證明你心底有鬼,在下說的,可有偏差?”

“差,差,差得遠了。”小小不肯服軟,卻止不住結巴,聽得司然亦又是一笑。

“算了,我也不想再同你爭辯這些事情,你說什麼,便是什麼罷。”

這態度,就好像是驕縱,一派寵溺地望著自己心愛的女人的無理取鬧,季小小隻覺得自己現在渾身上下都是一陣又一陣的惡寒,研磨的速度又快了些。

“季姑娘可真是盡心盡力。”司然亦嘆息,“我原本還想同著姑娘多多親近一些,卻沒有料到你竟然如此冷淡,實在是讓在下好生傷心。”

“噗。”小小終於再也沒忍住,成功破功,白眼一翻,就要暈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