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驚:“你怎麼……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我見過他一面……他看你的眼神,只有你和瞎子才看不出來,他……愛得你很深啊。”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還讓我一個人就這麼來?”我忽然有些惱怒,恨恨道,“你根本都不在乎,是麼?”
又是一聲長嘆,我從不知如江上天者,還有這般幽怨的心事:“浮生,我是有些私心在,我才不想你知道他……他對你的心,可我也知道瞞不了你多久……我還能怎樣?我若強留住你,難道你不會生氣?我只能放手,讓你去做要做的事,讓你選擇……我只能在這裡等,你知不知道這幾小時我都怎樣過來的?你居然還說我不在乎,你——”
我默然,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終於淡淡道:“我或許要過一會兒才能出去,不如你進來罷,免得在外面著急。”
“不了。”江上天的聲音清晰傳來,有幾分無奈,卻全然堅定,“他的地方,我不進。我在這裡等你好了,無論你怎樣決定,我……我都會尊重。浮生,我給你自由。”
17
格雷將頭扭向一邊,我關掉通話器,心情複雜地注視著他。
他為何要自殺,我多少也能瞭解。雙腿被廢,就象雄鷹斷了雙翼,以格雷那講求完美的性子,怎容得自已有如此缺陷,再加上方才那番情感慘敗,會心灰意冷,了無生氣也不算出奇。
細思兩廂原因,最後竟全關到我,他要為此自殺,我又怎能不管不問。戴維說得對,格雷這槍若開了下去,一輩子都會內疚的人,是我。
“你怎麼樣了?”我托起格雷雙肩,將他在適才掙扎中歪斜的身子扶正,在床間睡定。格雷緊緊閉起雙眼,既不作答,也不看我。
我怔了一怔,欲說話又止住。語言在此時唯現蒼白無力,我勸什麼,也改變不了事實。我不會為他留下來,這結局,我知,他也知。
雪白的枕上,格雷雙眸緊合,薄唇倔強抿起,退去素日的冷厲,他的面容在此刻竟隱約有幾分稚氣。
“很久以前……你還是個孩子時,每天都是要我看住才能睡著的,還記得麼?”
格雷長睫微微輕顫,仍不出聲。
“你說,你要做什麼,是決不會放棄的,是不是?”
無言。
“為什麼就這樣輕易地放棄生命?你可知,只有死亡,才是真正的絕望?”
格雷的唇明顯動了一下,最後還是沉默。
……
我突然冷冷一笑:“好吧,既這樣,你不要怪我,只當你已死了罷。”
不給格雷反應的機會,我驀地掀開他睡衣的下襬,粗暴扯去他的內褲,伸手在他的大腿間遊走。格雷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住,直覺地想翻身坐起,才挺身便遇上我俯蓋的雙唇,呼吸被封,連一句話也未說得出來。
我學著格雷以往對待我的方式,先以舌細細掃過唇間,再挑開齒列,捲纏住他的舌尖不放,格雷的下體瞬間在我手中堅硬起來,一雙手臂緊緊勾住了我的頸項,唇舌也主動迎上前,翻卷著我的。
我一手自格雷的肩滑至胸膛,輪番在兩朵突起處挑弄,另一手不緊不慢,揉搓著他的下體,感覺出它越發膨大。不知何時屋中已佈滿格雷的喘息聲,碧眸早已睜開,水汪汪地透出股氤氳情慾,俊美無儔,一雙手緊捉住我的雙肩,用力將我拉下,放肆地重溫在我身上取樂的滋味。
從未有過這般柔順,我任由格雷的指掌插入我衣間,在我肌膚上摩娑徘徊,他的唇在我頸肩遊走,神志已以些恍惚,發出模糊的,似囈非囈的呻吟:“……快……我要……你……快些……”
時機好象差不多了。我唇角挑起惡意一笑,置於他下體上的手突地退後,俯下身在格雷耳畔低語:“想要麼?來,挺起你的俏臀……”
格雷的臉佈滿嫣紅,也不知是羞是熱,額上碎汗晶瑩,更映襯著綠眸玉肌如畫,這美景,即便是向來厭惡他的我;竟也不由心中奇異地一蕩,低頭在格雷耳邊又密道了幾句,格雷的臉更紅,下身卻下意識地開始了嘗試。我的手時不時撫弄他一下,隨即後退,這些挑逗似快要叫他發瘋,不多時,格雷的眼神已是一片朦朧,全身肌膚都染上一層慾望的粉紅,連本已癱瘓的雙腿也竟顫巍巍有了些動作,我看在眼裡,心中大是安慰,手中的揉弄自然也更加刁鑽。
18
“……你這裡真滑……快不行了吧……”我刻意低聲在格雷耳畔細語,曖味的調笑,製造出一波又一波迷亂的情氛。格雷的面上密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