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高山流水,卻從未聽過如此冷然的。高山流水遇知音,所歌頌的是纏綿的情愫,然華如雪手下的高山流水卻留著絲絲哀怨和悲涼。但即使如此,別有一番風味。彈曲造詣的高低不在於能不能彈出完整的曲音,而是能假如自己的感情進去,力求獨一無二。而華如雪,顯然很懂得如何玩弄。
看來,她遇見一個古箏高手了。
遠香堂內的美人完全沒有被這雷鳴般的掌聲給打動,繼續保持冷漠。就好像踱了一層冰霜一般的臉頰,十分冷。
添蓉暗暗感嘆,她不是沒聽過掌聲,卻從未見過如此激動的人,如此雷鳴的掌聲。而剛才那曲藝,竟然能和簫粒相媲美。想著,別過眼看看簫粒,那微皺的眉頭,便能看出她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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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譁。。。”賓客傳來一片唏噓聲。
再一看前方,上官勳君,上官墨玉,錦穹悄然出現。
簫粒一挑眉。
上官勳君交給她的任務便是針對上官墨玉彈一曲。
又是一片唏噓。
錦思蹦蹦跳跳的出現。
第二百零八章:痴夢一場 上
在看見那張陰沉冰涼的俊臉之後,簫粒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狠狠的揪了一下。。一別五年,他似乎從未發生改變。似乎是剛剛下朝,臉色之中還夾著一絲清淡的疲憊,褪下龍袍厚換上了一件淺灰色的華服,內鬆外緊十分合身,髮絲用白玉挽了起來。他淡淡的落座,沒有看任何一個人一眼,那閃著金光的鷹眸,冰冷寒冽。似乎沒有一個人能入他眼。鼻若懸樑,高高挺立的鼻翼之下那縷緊抿的薄唇散著淡淡的血色。舉手投足之間無不透露著威嚴和深沉。低著頭,簫粒看不清他的臉色,只能感覺,這個依舊如此的人,錦穹。
他一出現,原本還掌聲雷動的遠香堂安靜下來。剛才還四顧的女子很快眼眸就死死沾在錦穹的身上,花流走上前去和錦穹說話,如果說花流渾身散發著一股陰柔之色的話,那麼上官勳君就是溫雅之色,而錦穹,則是無盡的黑暗。看不清的黑暗。
所有的賓客都站了起來,然後作揖“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添蓉第一次見到如此之多的大人物,有些緊張,說話的時候還在顫抖。簫粒安安她的心,然後看去,遠香堂內座無虛席。華如雪一雙魅眼在見到錦穹之後幾乎沒有移開,而上官墨玉端坐在一旁,臉色淡然,似沒有一絲對於自己誕辰的喜悅。而上官勳君晃著自己摺扇,溫雅的眸色淡淡的劃過眾賓客,墨色眼神直直的打在簫粒的身上,嘴角劃開一縷微笑,然後收眸,繼續晃著自己的摺扇。
花流上前去和錦穹上官勳君說了幾句,便又跟著走回來。
“軒思王千歲”不知是誰帶頭行李,簫粒這才一震,那個遠遠跑來的小孩,膚色如雪,渾身散著一股桃花面的味道。長的十分漂亮,小嘴勾著淺淡的粉紅,最勾人的便是那一雙眼睛,稚嫩之中夾著深深的妖嬈。讓人不禁驚異僅五歲多一點的年紀,竟然會長的如此勾人。
那張小臉,幾乎複製了謹言。
簫粒望著他,感覺到自己全身都在顫抖,錦思錦思,這就是闊別五年的兒子,這就是她遲到了五年的哀思。情緒一激動,眼睛就越發模糊起來。她努力想看清錦思,卻發覺自己的遺病又一次不合時宜的冒了出來。模糊的視線裡只能看見一個穿著金黃色衣服的小傢伙慢悠悠的踱步走至那個衣衫雪白的美人身邊。心有些微微下沉。
她看著他的眼神裡,夾著濃濃的思念,強烈到在她身旁的花流都有所發覺。他側過頭看著簫粒,她那濃烈的思念之情即使是無神的眼眸也能散發出來。他不解,簫粒是見到了誰,竟然如此慌亂。花流順著她的眼神望過去,錦思?那個小美男和簫粒有何關係?
錦穹凝眸,他只是淡淡的看著錦思,一句話未言。突然,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穿透了他的神智。一瞬間的深沉被擊潰,錦穹抬頭,四處的張望,卻沒有發現。他能感覺到一股熾熱正直直的朝他的方向湧來,那種感覺,很熟悉。再一看錦思,已經落座在華如雪身邊,華如雪對於錦思一改之前的冷然,散發出無盡的溫柔,她夾著一塊有一塊的糕點,遞送到錦思面前,笑的是什麼寵溺和溫婉。
上官勳君晃了晃手中的摺扇,審視的眼神落在華如雪身上,她幾乎是把所有的溫柔都釋放出來。這個女人很聰明,知道無法敲開錦穹的心扉,便從錦穹最為疼愛的,謹言的孩子錦思下手。只要得到了錦思的喜歡,那麼自然錦穹會比較關注華如雪。得不到又如何,她只要他的眼眸觸及範圍能只會出現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