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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英勇衝殺,傷亡慘重,程參軍為國捐軀當場陣亡。”

大世子垂下眼簾靜默了片刻,“七虎在哪裡?”

四虎默然不語。

諾敏一聲呼哨,固林族勇士紛紛遁入山林,死傷者皆被同伴抬走,這一群兇悍計程車兵宛如從未出現在戰場上一般,沒留下一絲痕跡。

戰鬥結束了。

大世子一帶韁繩,讓馬兒慢慢跑向隘口,四虎一擺手,立刻有幾十名北疆軍騎兵持起火把護在大世子左右。

出隘口二十丈,靳文筳靜靜地趴在地上,他的坐騎不安的在一旁刨著蹄子發出陣陣嘶鳴。

大世子策馬近前,騎兵手中的火把照亮了這一小片土地,照亮了身中十幾箭死不瞑目的靳文筳。

隱在林中的七虎慢慢收起長弓。

在他身側,另一名做普通士兵打扮的男人也收起連弩。

兩人對視一眼,悄然無聲的消失在黑暗的森林之中。

帝泉關。

衛玄正陪著王爺在兵營內巡視,忽然王爺停下腳步,“我不是一個好父親。”

“王爺不要太過自責,二公子咎由自取,讓他死在戰場上總好過戰後公開受審,到時非但王府蒙羞,還會給旁人留下把柄。”

筑北王當然知曉箇中道理,但,文筳也是他的兒子啊。

子不教,父之過。一聲長嘆,筑北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獨自一人踏上城牆箭樓,面向興圖鎮的方向站了很久很久。

《北疆志興圖鎮》

鴻恩二十八年,五月三十。

琉軍於傍晚偷襲興圖鎮西隘口,筑北王府二公子靳文筳率軍抵抗,勝。是役,太守府親兵死傷三百餘,北疆軍死傷十一人。

太守府程參軍,卒。

公子文筳,卒。

80

北疆;六月初二。

兩軍對壘;一邊是琉國的黑甲重騎,另一邊是披掛皮甲的北疆軍。

李崇烈跟隨在筑北王身側;默默的感受著開戰前陰沉沉的寂靜。遙遙望去,能看到今日任先鋒大將的衛玄正策馬往返奔跑於佇列之間;他是在做最後的戰前鼓勵。

再把視線放遠一些;薄雲遮擋了初夏的陽光,灰色天空映襯著琉國騎兵烏黑的重甲。

明明是數萬人列兵荒野,卻靜得出奇。

就是這戰前的寂靜最可怕,李崇烈不由攥緊韁繩;忽然希望趕緊打起來吧,至少揮刀射箭能讓他集中心神;而現在,他在這一片肅穆中甚至產生了少許幻覺。

騎兵的馬匹明明在嘶鳴,卻聽不到,但當他看到槍兵偶爾晃動長槍折返出的微光時,就好似聽見了刺耳的兵器相碰聲。

“咚!”

第一聲戰鼓終於敲響,李崇烈幾乎無法抑制的顫抖了一下。

“咚咚!”

他看到衛玄撥轉馬頭,提起長槍。

“咚,咚,咚,咚……”

在北疆軍越來越快的鼓點中,琉軍忽然整齊劃一的用腳跺地,塵沙翻起,上萬名士兵齊聲怒吼:“殺!”宛如上古神獸的咆哮。

最後一聲沉悶的鼓點砸在每一個人心頭,東西兩翼終於響起了北疆軍進攻的號角。好似從天上從地底傳來的嗚嗚聲瞬間被喊殺聲吞沒,雙方衝鋒計程車兵們就像兩撥掀起的巨浪。

琉國騎兵的鐵蹄揚起滿地塵煙,北疆軍槍兵紛紛放平長槍,上千道鋒銳的槍尖折射出一道閃電般的光芒。

站在高臺上的旗兵揮起鮮紅的旗幟,重弩車的絞盤發出卡啦卡啦的聲響。

紅旗落下,十二臺弩車射。出近人高的巨型弩箭,直指琉國騎兵陣。

赫赫有名的琉國黑甲鐵騎就像一池被打翻的墨,弩箭所落之處一如泛起漣漪。

“嘖!可惜了。”言重山一聲輕嘆,“不愧是馬上英雄之國,披掛重甲的戰馬還能如此靈活,不過能打散他們的陣型也不錯。”

李崇烈稍加思索,“我記得琉國曾有位極擅機括及鍛造的萬貴妃,她改良過戰馬的披甲和彎鉤馬刀,比從前輕便許多。”

言重山一笑,“看來李參將是熟讀北疆志。那不如我再告訴你一些史書上沒記載的罷,萬貴妃所造馬刀之工藝咱們國家也有,只可惜我國礦產不足,不然在兵器上琉國人也休想佔到便宜。”

李崇烈面露驚訝,“這應是琉國絕密,咱們怎會知曉?難道……”

言重山點頭,“還記得我曾提過有一位名叫唐月城的商人麼?當年就是他憑著與琉國先君的親密關係